女高中生驚艷中國詩詞大會 詩心今猶在潤物細無聲

《中國詩詞大會》第二季人氣選手武亦姝在節目中表現驚艷。
武亦姝這個名字,突然在剛剛過去的春節假期被刷屏。
她不是什麼大牌明星,只是上海復旦附中的一名16歲高中女生。在央視一套播出的文化綜藝節目《中國詩詞大會》第二季中,這位小姑娘表現出色,憑借強勁實力和淡定心態,強勢攻擂北大女博士陳更,成功成為當期擂主。一票觀眾被她的才情折服,感嘆她滿足了大家“對古代才女的所有幻想”。不少觀眾表示,自己的孩子看完節目后,自覺地開始背古詩詞了。
在第一環節的個人追逐戰中,武亦姝9道題全部答對,戰勝百人團中的308人次,因為戰勝一人獲一分,她也成為了《中國詩詞大會2》播出以來,這個環節的最高分獲得者。在爭奪攻擂資格的“飛花令”環節中,小姑娘的表現更出色。當時武亦姝與對手圍繞“月”字吟詩,她說出“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之后,被提醒這句詩重復了,卻毫不慌亂,微笑著脫口而出《詩經》裡《七月》的名句:“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戶,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作為本季《中國詩詞大會》新增的環節,“飛花令”源自古人的詩詞之趣,原本是古人行酒令時的一個文字游戲,得名於唐代詩人韓翃的名句“春城無處不飛花”。節目總導演顏芳介紹,每場比賽的“飛花令”環節,關鍵字不再僅用“花”字,而是增加了“雲”、“春”、“月”、“夜”等詩詞中的高頻字,“這是真正高手的較量,挑戰者必須在極短時間內完整說出一聯詩句,不僅考察選手的詩詞儲備,更是臨場反應和心理素質的較量。”
曾有人擔心,選手隻重視背誦詩詞的數量,而忽略理解。在中央民族大學副教授蒙曼看來,這純屬多慮,她笑言,《唐詩三百首》的原序裡就有一句話,“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在吟誦過程中,詩歌的真善美是滲透到心裡去的。武亦姝的謙遜不是裝出來的,而是有詩意在她心中,她對詩的理解,不需要考她一個字怎麼念,一個詞怎麼解釋,她站在那裡氣定神閑的樣子,詩意就出來了,這就是所謂的‘腹有詩書氣自華’。”
事實上,在《中國詩詞大會》中,像武亦姝這樣的高手還有很多:13歲的初一學生葉飛,擅長用文言文寫作,小小年紀就有不俗的詩詞積累﹔北大博士生陳更,工科出身,卻滿腹文才,是好幾場比賽擂主。但這些“行走的詩詞庫”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把詩詞當做自己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不同於其他“00后”,武亦姝的偶像並非那些耳熟能詳的“小鮮肉”,而是詩人陸游。她在節目中說,古詩詞能讓她興奮,“我的書櫃上隻有一類書,就是陸游的詩詞,我覺得古詩詞裡有很多現代人給不了我的東西。”
選手們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但節目的魅力絕不僅限於此。王立群、康震、蒙曼和酈波四位點評嘉賓,用精准獨到的視角,為現場和觀眾解讀詩詞背后的故事。節目組選擇的經典詩詞,也大多和典故相關,這也給了四位嘉賓更大的發揮空間。蒙曼在講解毛主席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時解釋,這是毛主席引用了李賀的詩,“李賀英年早逝,隻有240多首詩流傳下來,其中被毛主席點評過的,就有80首。”北師大教授康震解讀講到辛棄疾的“卻將萬字平戎策,換得東家種樹書”時,即興發揮:“辛棄疾的心情,就像歌曲《悟空》唱的‘我要這鐵棒有何用’,懷才不遇。”
與上一季《中國詩詞大會》局限於唐詩、宋詞相比,本季入選節目的詩詞從中國詩歌的緣起《詩經》開始,包括了楚辭、漢魏六朝詩、唐宋詩詞、明清詩詞,一直延續到當代的毛澤東詩詞,時間跨度達數千年,涵蓋了中國文學史。在蒙曼看來,唐詩、宋詞雖然是中國詩歌文化發展史上的兩座巔峰,但必須要考慮詩歌的歷史流動性,“中國人不是到唐朝才有詩意,也不是到宋朝才有了詞的審美,而是從《詩經》開始到當代中國,形成了中國人特定的審美方式。”觀眾對於《中國詩詞大會》的熱捧,也讓她感慨,中國人的詩心沒有斷,只是需要外界力量來激活,“這就好像種子本來存在,隻要一滴水、一縷風,它就能發芽。”(徐顥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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