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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人民日報

伴我"守"海疆

常樹輝
2018年06月23日06:47 | 來源:人民網-人民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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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伴我“守”海疆(我與人民日報)

  我與《人民日報》的故事是從海上開始的。

  上世紀八十年代,我應征入伍到南海的上川島服役。那時的海島條件落后,島上與外界的聯系途徑隻有三條:一是無線電密碼發報,二是有線總機電話,三是部隊登陸艇。前兩條是部隊機關處理軍情要務和聯系重要工作使用的,隻有登陸艇與基層官兵密切相關。也就是說,島上軍民上島下島、各類物資的運進運出都是靠部隊登陸艇這唯一的交通工具實現的。遇上台風登陸艇不能出海,島上便會與世隔絕,少則三五日,多則七八天。除了每月組織看兩三次電影、每晚集中收看中央電視台的《新聞聯播》外,學習看報,尤其是學習《人民日報》成了海島官兵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

  第一次集中學習《人民日報》是在海上“錨地”完成的。1987年1月8日,我729艇與另外兩艘獵潛艇組成編隊,赴西沙海域執行戰備值班與軍事巡邏任務,編隊起航前接到上級傳達的要認真學習《人民日報》社論的重要指示。因艇上報紙未到,支隊政治部還專門派了輛“綠吉普”為編隊送來1月6日的《人民日報》。

  經一天航行,編隊於傍晚時分到達西沙海域,指揮艦命令三艘艦艇全部拋錨,以艇為單位組織學習《人民日報》社論。當時編隊隻有一份報紙,需輪流學習。按計劃先是指揮艦一號艇組織學習,然后是二號艇,我們艇是三號艇,安排在最后。二號艇快要學完的時候,艇長命令放下沖鋒舟,並令由副槍炮長帶隊,由我和艙段班長三人組成拿報小組,駕舟到三海裡外的二號艇上取報。

  那天的西沙海域,適遇寒潮,風高浪急。沖鋒舟行駛在茫茫大海上,輕如一葉。洶涌的海浪時而把我們拋向空中,時而把我們蓋在浪中。副槍炮長姓余,是位剛招至部隊的地方大學生,滿腹經綸,責任心極強。他怕海水打濕了報紙,一邊指揮著航向,一邊大聲地叮囑我用雨衣把報紙包好,並即興給我講起自己的體會:“……在我們部隊,有兩個武器:一個是我們操縱的槍炮武器,另一個是武裝頭腦的思想武器。《人民日報》是黨報,是思想武器,我們要像愛護自己眼睛一樣愛護好‘思想武器’……”

  安全返艇后,全艇官兵晚飯都沒吃,即刻開展“錨地”政治理論學習。拉鈴、開燈、全員集合,在凜冽海風中、在波濤洶涌中、在蔚藍色的海防線上,大家不顧航行疲勞,搬著小馬扎,端坐在甲板上,聆聽教導員大聲讀講《人民日報》社論。這個情景,至今想來,言猶在耳,令人難忘。

  日常,艇上每周都安排專門的“讀報時間”。這時候,甲板上、軍港涼亭處,戰友們經常身著海魂衫,圍成一圈,認真學習讀報。此時,《人民日報》常常會在我們水兵之間“流動”和“穿行”。最愜意的,是在周末或假日,一人獨自到海邊學習看報。有時沐浴著夕陽,有時迎著朝霞,有時躺在柔軟沙灘上,有時閑坐在斑駁的礁石上,靜靜閱讀《人民日報》。特別是當讀到“大地”上精美的文章與靈動的文字,有時會凝望海天,陷入沉思。常有“閑坐海邊讀‘大地’,不知幾時春已過”的感慨和體悟。

  蟄居海上,守衛海疆,一晃十四年過去。有了心愛的《人民日報》的陪伴,孤獨而漫長的海島生活變得充實而美好。我從一名普通水兵成長為一名政工干部,先后有數百篇的新聞及文學作品見諸報端。這之中,《人民日報》給了我太多的教育、知識和力量。1993年春,我到北京《人民海軍》報社學習進修期間,一次周末,獨自騎車去了人民日報社。為了感謝《人民日報》的陪伴,我情不自禁向著“人民日報”四個大字敬了個軍禮。在我心裡,《人民日報》是那樣的偉岸高大,又是那麼的和藹親切﹔是那樣的高不可攀,又是那樣的觸手可及。《人民日報》是精神高地,是知識園地,更是我的良師益友。

  轉業地方工作后,喜愛《人民日報》的習慣和初心始終未改。尤其是隨著網絡的普及,《人民日報》電子版點擊即看,但我仍堅持訂閱一份放在案頭。夜深時,打開靜讀,那潮水般的思緒與情結,便會滾滾涌來。

  (作者為廣州海關技術中心專職黨委副書記)

(責編: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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