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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每天傳送60億個emoji 數字化時代的表達方式

楊瑛
2018年08月19日07:01 | 來源:解放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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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表情符號:日本最大的出口商品之一

  數字化時代,很多人習慣在發手機簡訊時加一個“小黃臉”表情符號,也就是“emoji”。據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近日報道,語言和數字化通訊專家維維安·埃文斯在新書《Emoji密碼》中闡述了emoji對當下人們的社交和語言習慣究竟有何影響。

  作者認為,毫無疑問,emoji已成為日本最經典的設計之一。全球約有90%的在線用戶頻繁使用emoji,每天有60億個emoji表情符號被傳送。不夸張地說,emoji已成為日本最大的出口商品之一。人們甚至也將emoji當作一門藝術。2016年,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將emoji列為永久收藏,其中包括176個誕生於1999年的最初版本emoji表情。

  上世紀90年代末,東京軟件工程師栗田穣崇創作了這些此后風靡全球的表情符號。當時,由於智能手機屏幕還很小,栗田決定設計一些簡單的小圖標來代替日語文字,讓短信交流變得更有趣。在日語中,“emoji”意為“繪文字”,最初是指可以表達文字含義的圖片。如今,這些“小黃臉”已家喻戶曉,與畢加索、波洛克的“世界名作”陳列在一起。

  是否能算一門語言

  無論是英語、日語、還是斯瓦希裡語,要構成一門語言需要有兩大要素:詞匯和語法。從這個角度來說,emoji顯得尤為特殊,因為它僅憑一些視覺情感符號就可以傳情達意。但它很難被界定為一門語言。

  首先,從詞匯上看,如果把emoji當作一門語言,那麼和英語相比,emoji的“詞匯量”要小得多。盡管每年都會有新的表情符號誕生,但目前可供使用的emoji表情總數還不到2000個。相比之下,母語為英語的人在幼兒園時的詞匯量就達到5000個,在初中時可達到1.2萬個。

  詞匯量的不足帶來一個難以克服的問題:使用emoji很難表達清楚一些抽象的想法。比如,“擠眼”“笑臉”“茄子”這些符號可以傳達淺顯的含義,但要如何表達“沙文主義”“女權主義”“倫理”“反傳統”這些概念呢?

  其次,是語法的問題。通過語法,我們將不同的詞匯組織成完整的句子,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復雜的過程。但在使用emoji時卻完全不存在語法這回事兒。

  當然,這並不能阻擋一些emoji狂熱愛好者對它的推崇。一位名叫肯·黑爾的設計師曾用emoji翻譯經典文學名著 《愛麗絲夢游仙境》。在黑爾看來,emoji即為一種語言,並將自己翻譯創作的過程稱為“加密語義學”。

  數字化時代的表達方式

  那麼,如果emoji不是一門語言,又該如何定義呢?一些人認為,emoji不過是年輕人聊天時愛用的小玩意兒,會讓人退化到黑暗的文盲時期。但顯然,這些人並沒有真正理解數字化時代通訊方式所發生的變革,也大大低估了emoji作為一種新型通訊工具所具有的影響力。

  通常我們會將語言看作是日常交流的必須媒介。但在語言之外,還有很多信息的表達和接受是靠非語言線索完成的,比如手勢、面部表情、肢體語言、語氣等,都會帶來比語言本身更豐富的含義。比如,emoji中常見的表情符號“擠眼”和“微笑”就是非常重要的非語言線索,有助於人們理解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我們日益密切的社交生活中,數字化通訊為人際溝通提供了一條重要渠道。但另一方面,數字化通訊的方式和內容,不可能像面對面交流那樣豐富、直接。數字化的符號和文本本身較為貧乏,也會使那些人類語言中所特有的細微表達被淹沒。emoji的出現恰好彌補了這一問題:在數字化通訊中,它起到了近似於手勢、肢體語言和語氣的作用。

  試想你給一個朋友發一條短消息:“我跌了一跤,頭撞在碗櫃上了。”你的朋友很可能不知道是要同情你還是嘲笑你。如果你在這句話的結尾加了個“悲傷”的表情,就相當於提供了一條非語言線索“我很疼”。如果在結尾加了個“笑中帶淚”的表情,就帶點自嘲的意味。

  在這個數字化時代,emoji是順應新型人際溝通方式的產物。在直白而單調的文本之余,它可以傳遞最細微的情感,也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表達自己。

(責編: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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