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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语境下我国“神曲”现象研究

以《我的滑板鞋》为例

胡李阳
2016年09月28日11:30 | 来源:今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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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在网络媒介的快速发展和音乐商业化的背景下,《我的滑板鞋》短时间内的爆红,虽然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但是从后现代语境来看,“神曲”的“神传播”、社会影响以及逐渐形成的后现代音乐特性,迫使当代流行音乐不得不警惕“神曲”后现代趋势的蔓延,并致力于音乐创作体系的重新构建。

关键词:后现代语境;“神曲”;《我的滑板鞋》

中图分类号:J6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6)09-0052-03

“神曲”在我国当今流行音乐界是一个不可被忽视的现象。随着“神曲”在网络中的病毒式传播和被网友的各色模仿,现代流行音乐的总体氛围以及人们的音乐欣赏观念出现了很大程度的变化。为了促进我国当代流行音乐良性发展,本文主要从传播学和音乐学相结合的角度,反思“神曲”现象可能存在的问题,进而针对这些问题提出可行性建议。

一、“神曲”现象的时代背景

“神曲”的概念在我国学术界至今未见定义(此“神曲”不指但丁的名著《神曲》)。作为一个在流行音乐界与各大网络论坛出现频率很高的词汇,本文有必要概念化的解读,并对其出现的时代背景进行简要的分析。

1.“神曲”概念解析。“神曲”这一称谓最早被提出是由于龚琳娜2006年发行的歌曲《忐忑》在表演的时候神一样的表情。虽然当时这首歌曲并不是为了“神曲”之名而写作的,可是从它诞生之后,许多网络歌曲开始被陆续冠以“神曲”之名,例如《江南style》《小苹果》《最炫民族风》等。如果从音乐学的角度总结,这些歌曲都有如下几点特征:旋律与歌词结合极其紧密,甚至歌词如说话一般;歌词通俗易懂,极少含有象征性语言;节奏感极强且曲调不断反复,但曲式一般是最简单的两段体或者三段体;演唱较容易,歌曲简单易学。

从传播学角度来看,这些歌曲的传播渠道基本是网络,传播者基本是网络歌手,受众基本是90后甚至00后等年轻一族,在传播内容方面极为偏重娱乐,进而促成了大众化模仿的传播效果。从2006年“神曲”称谓诞生至今近十年,如今“神曲”的风格早已不同最初的《忐忑》,它更多体现的是高雅音乐的反面,是一种内容通俗化个性化、传播速度极快、传播范围极广但更新时间极为短暂的流行音乐表现形式。

2.商业化的时代背景。“神曲”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其背后有着鲜明的时代背景,它的本质是流行音乐文化。虽然我国历史上曾有需要填词作曲的“宋词”——它可以被理解为我国早期的流行音乐——但是“真正现代意义上的中国流行音乐文化,是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才走入人们的生活。[1]” 20世纪80年代,随着我国文化政策的宽松,西方流行音乐风潮传入我国,摇滚乐、乡村音乐、说唱音乐等外来音乐风格开始在国内音乐市场占据自己的领地,开启了我国流行音乐的传播历程。《同桌的你》《两只蝴蝶》《老鼠爱大米》等歌曲陆续诞生,极大地影响了整个社会的音乐环境和听众的审美趣味。20世纪90年代之后,由于电视、网络新媒体技术的不断发展,流行音乐的传播范围和传播速度直线提升。为了满足大众对于不同音乐风格的爱好,也为了开拓更广阔的市场,流行音乐产业应运而生。

流行音乐以大众化、通俗化为主要特点,听众很容易接受也很容易学习模仿,不需要过多的严肃精神和专业素养。短短的十年间,流行音乐的数量和种类翻了几番。部分流行音乐为了获得商业竞争力,刻意在音乐中加入个性元素,甚至捏造自己创作的缘由吸引听众注意。在这样的环境下,“神曲”很快出现并占领一定的消费市场。由于其极为具备个性,已经有颠覆音乐性本身的趋势,开始向纯粹娱乐、纯粹释放情感的方向发展,需要从后现代语境对之做出深入解读。正如学者杨旭所言,“中国当代流行音乐发展的首要问题是如何现代化的问题,但是其实现也不能不考虑后现代音乐对其直接的挑战和颠覆。[2]”

二、“神曲”的传播与社会影响

本文以《我的滑板鞋》为个案,在讨论其特征之前,首先探寻这首歌成为“神曲”主要原因,以及它造成的社会影响。

1.《我的滑板鞋》的“神传播”。《我的滑板鞋》从2014年5月发行,同年7月即在网络广为流传,被网友称为2014年洗脑神曲。2014年11月发布MV再次被网友关注。2015年《我的滑板鞋》与成龙代言的洗发水广告相结合,被网友剪辑为《我的洗发水》,导致了网络流行语“DUANG”的诞生。

从传播学角度来看,该歌的传播者庞麦郎,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音乐人。据他所说创作动机是因为有一天获得了小时候一直想要的滑板鞋,觉得如获至宝,非常开心。至于歌曲也即传播内容本身,则极具个性——从旋律和编曲来看,它融合了说唱、嘻哈、金属等多种音乐风格;从歌词来看,语言极为普通没有任何内涵,几乎不需要二次理解。在传播渠道方面,主要是通过网络各大论坛和网络视频MV等形式,没有通过诸如演唱会形式的透明式传播。而在传播效果层面,则获得了网民对于这首歌的模仿和改编的结果,甚至引发了新网络流行语的诞生。听众年龄层次尚不明确,但是在网上较为活跃的一般是90后或者00后,他们在听过这首歌之后进行的是大量的转发行为。

从整个传播过程来看,《我的滑板鞋》能被大众称为“神曲”,关键是由于它在多方面做到了“神传播”。首先这首歌融合了流行音乐的许多元素,节奏感极强,而“提供娱乐休闲以及情感慰藉是作为大众文化形式的流行音乐的一种功能和职责。[3]”这在歌词中体现的很明显,整首歌没有描述某一件具体发生的事实,只是在用生活用语感叹自己获得滑板鞋的一种喜悦情绪,这迎合了很多人在日常生活中的心情;而诸如“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这样反复的歌词则令人忍俊不禁,具有娱乐效果。曲词结合,甚至会导致人们无意识地跟着节奏跳舞。

这些因素在当代很多普通流行音乐中都有体现,真正使得这首歌做到“神传播”的第一个的关键是这首歌的演唱方式。歌者的唱腔带有浓重的个人口音,配合动感的节奏,成为了歌曲的一大亮点。其唱法不拘小节,没有华丽的技巧,具备相当大的模仿和改写空间。正因如此,这首歌契合了大众娱乐狂欢的需求,传播者和受众最终一拍即合。

“神传播”的第二个关键则是网络媒介。这一点可以用“Duang”引发的娱乐事件证明。网友将歌曲《我的滑板鞋》和视频《我的洗发水》搭配剪辑,制造出该网络流行语之后进行了病毒式营销,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这首歌在发行之后的二次传播。二次“神传播”是几乎所有参与歌曲的首次传播者都没有意料到的,完全得益于网络媒介。

2.“神曲”的社会影响。“音乐是人的精神世界中极为重要的部分,音乐艺术不仅是社会生活的反映,也是人类理想的体现。[4]”因此,“神曲”之神,不仅仅在于其音乐特点本身,更多的在于大众共同参与的“神传播”。《我是滑板鞋》引发了听众对于神曲的娱乐狂欢,而听众的行为又影响了流行音乐市场对于音乐作品的选择。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我的滑板鞋》实际上揭示了听众某种意义上的潜意识,这种潜意识最终对他们的行为产生了影响。弗洛伊德曾把人的精神世界比作一座冰山,露出水面的山顶代表意识,掩盖在水面之下的巨大山体代表潜意识。听众在聆听这首歌的时候,虽然没有意识到它对于内心的冲击,但其重金属的音乐风格和表达出的愉悦心情却触动了听众的潜意识,使得他们在短暂的瞬间不由自主地转发或者模仿,甚至将之与其他事件相结合,从而发泄自身情感。

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说,听众心理被影响之后,会形成一定范围的场域,进而会改变周围的音乐审美环境。听众在不同的私人环境下聆听《我的滑板鞋》,虽然产生了不同的心理反馈,彼此所处的场域也各不相同,但是在网络媒介的推动下,各自的场域发生了交织,融合成了一个全新的场域。与此同时,音乐市场无时无刻不在销售新的音乐作品,这个新场域对于神曲的判断最终渗透到了其中,影响了音乐市场对于音乐的选择。在这种情形下,“神曲”或多或少都会流入到市场中,进而再次触动听众心理。如此循环往复的过程终将在音乐市场中达到质变,进而重构听众的音乐消费选择。

三、后现代语境下“神曲”的本质特性

《我的滑板鞋》由于独特的演唱方式和在网络媒介中的病毒式营销,通过“神传播”成为“神曲”,引发了听众的潜意识共鸣,甚至影响了音乐市场对于歌曲的选择导向。这一系列的现象,在后现代语境下,都是对于流行音乐现代性的一种超越——“神曲”在音乐性、审美价值和文化性质等方面的表现都明显地背离了流行音乐的现代性特征。

1.音乐名气大于音乐性本身。《我的滑板鞋》整首歌都没有旋律性,纯粹是随着节奏的简单说唱。但即便如此,它依然被大众所接受。这说明,所谓“神曲”不重视音乐性本身,在这一点上它背离了现代音乐的常规特点。

不过,“神曲”虽然忽视了音乐性,但却很重视音乐名气的推销。音乐人和歌曲名为大众的知晓程度,甚至可以决定“神曲”传播的数量和强弱。《我的滑板鞋》的创作者庞麦郎由于这首歌得到了公众名气后,但凡提到这首歌的名字,人们都会迅速想到作者庞麦郎;若提到庞麦郎,对方迅速想到的便是这首作品而不是其他歌曲。也就是说,“神曲”的作者和名声已然成为了一种符号,这个符号为听众的熟悉程度代表这首歌曲的名气,名气的大小决定这首歌在市场上营销的顺利与否,而歌曲本身是否具备音乐性,则对“神曲”的传播没有很大阻碍。因此,在这个案例中,“神曲”的音乐名气大于歌曲音乐性本身,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时光倒退回三十年前,如果一首流行音乐作品缺少旋律性,不悦耳动听,歌词肤浅没有内涵,大众既不能称其为音乐,也不会对其过度追捧。

2.娱乐价值大于审美价值。“电视图像传播使人们丧失了理性、客观、深刻、富有逻辑的思维方式和认知结构,而这种丧失恰好符合后现代主义的特征。[5]”在《娱乐至死》的作者说出这句话之时,网络媒介尚未诞生。时至今日,各种新兴的网络媒介极大地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也影响了我们对于流行音乐作品的审美。事实证明,网络媒介使人们丧失理性、逻辑的能力比电视图像媒介有过之而无不及,它最终使得“娱乐至死”的预言真正成为了事实。

一般意义上的现代流行音乐都非常在意自身的审美价值。不仅旋律要富有线条美,歌词还应具有文化涵养,整首歌不是为写而写,而是出于自己真实的生活经历和情感状态。然而“神曲”显然不同,《我的滑板鞋》虽然有一个看似是核心的主题——表达自己获得滑板鞋的愉悦——但是这个主题是为了娱乐大众而写的。如果是真想表达一个明确的意思,整首歌应该以更为平实的语句进行描写,而不是配合“魔性”的节奏反复说唱“时尚时尚最时尚”、“摩擦摩擦”这样几乎不具备精神含义且刻意引导听众记忆的语句。这说明,“神曲”所在意的并不是自身的审美价值,而是由歌曲的某种特性所引起的娱乐价值。

3.商业性质大于文化性质。音乐是社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一首普通的流行歌曲所映射的一般是现实社会的文化状态。但是“神曲”的存在改变了这个传统规律。由于流行音乐从音乐市场化、商业化中诞生,“神曲”又是流行音乐发展至今较为极端的表现形式,因此其所具备的商业性质远远大于歌曲的文化性质。结合前两点,在“神曲”极为重视音乐名气和娱乐价值,却忽视歌曲的音乐性和审美价值的情形下,仍然具备较高文化性质的可能性是极小的。《我的滑板鞋》最终与成龙代言的洗发水广告相结合炒作的事件,极好地体现了“神曲”的商业性质。在这首歌爆红之后,庞麦郎开始不停地接受媒体采访,出面各大娱乐综艺节目,并有意将自己的作品与《小苹果》联系以吸引大众的眼球;他还在数个知名网游中担当形象使者,并为游戏制作主题曲。2014年在上海ChinaJoy展会,庞麦郎为MOBA人气微端网游《英魂之刃》现场献唱,且亲自演绎《我的滑板鞋》。这一系列与这首歌有关的活动几乎完全是商业性质,没有一个与文化性质直接相关。除了创作者庞麦郎个人的商业活动,众多音乐网站将《我的滑板鞋》列为“年度十大洗脑神曲”之一,并借助这首歌吸引网友前来进而增加网页点击率,这也同样具有商业性质。在“金钱至上”的环境下,音乐的文化性质被大大地冲淡了。

四、“神曲”与流行音乐创作体系的重构

从“神曲”的基本内容来看,“神曲”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为神而神的“神曲”,一种是不为神而神的“神曲”。当代社会的大部分言论所批判的“神曲”,基本属于前者的范畴。对于“神曲”表现出的特殊个性和带来的社会影响,流行音乐界应当理性地审视,辩证地批判,并努力建造一个良好的音乐创作环境。

1.警惕“神曲”的后现代趋势。上文在后现代的语境下,探讨了神曲具备的后现代本质特性,并认为这种特性已经基本成形,并可能会对现代流行音乐产生颠覆性影响。不过在讨论“后现代”的时候,必须要明白“后现代”是脱胎“现代性”之中的,二者不应当分开讨论。虽然二者含义的界限一直比较模糊,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后现代性’是对传统思想文化的超越”并且“最终把对传统思想文化的批判归结为人的审美生活——自由生活的彻底实现”[6]。也就是说,有了现代音乐的传统特征,才有了“神曲”的后现代特性,之所以存在这种特性,是因为“神曲”在音乐商业化的环境下,为了提高竞争力,吸引大众眼球,力图反叛流行音乐的现代性特征。

这样的做法或许有可取性,但“后现代”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所带来的影响却是相当令人担忧的。诸如《我的滑板鞋》这样主动成为“神曲”的音乐追求的是完全的自由主义,缺乏歌曲的核心主题,其创作者更不考虑音乐对文化内涵的表现,其本身又无法构建出一个完整的系统。最终,不仅“神曲”自身将无法对音乐风格做出选择,音乐市场与音乐的广大听众也将不再对“神曲”有良好的判断能力。在网络时代崇尚绝对的自由,带来的结果只能是“神曲”的爆炸性增长和公众音乐价值观念的混乱。

当然,我们也不能绝对否认所有“神曲”。部分“神曲”诸如《忐忑》《自由飞翔》虽然被冠以这一称谓,但在创作的初始并没有刻意地想达到这样的效果。《忐忑》由于歌者表演的神情而被网友强烈关注,《自由飞翔》则由于旋律的朗朗上口而被广为传唱,这些都不是这两首歌最核心的内容。网友在关注这些点的同时,却忽视了《忐忑》旋律的复杂性和《自由飞翔》渴望自由的美好心情。这些“神曲”不为“神”而写,虽然具有一定程度的后现代特性但仍保留了流行音乐的现代性规则,最终却被大众归入了“神曲”的范畴。这一现象说明了当代大众对于流行音乐的选择观念已经受到了泛娱乐化和泛商业化的影响。如果不在理性主义的基础上审视“神曲”现象,反思自己的审美价值观,听众们极有可能沦为真正的“神曲”手中的宣传工具。

2.重构流行音乐创作体系。为了避免“神曲”后现代特性的持续蔓延对我国流行音乐产业产生不利影响,我国流行音乐界在各大环节中不仅要对“神曲”现象保持警惕心理,而且还应在各方面采取措施重构流行音乐创作体系。

歌曲写作者、歌曲编配者和歌曲宣传者属于流行音乐创作的开端环节。“神曲”在这一环节中,易忽视歌曲的中心思想,写作者、编配者和宣传者只负责对其做技术上的加工,不考虑歌曲本身内容,这造成了音乐内容的碎片化。因此,这三者应围绕一个明确的含义创作歌曲,重新确定各自的分工内容。

歌曲表演者属于流行音乐的二次创作环节。“神曲”在这一环节中,往往违背歌曲本该表达的内容,刻意加入一些娱乐元素,导致了歌曲中心内容的偏离和大众狂欢行为。因此,表演者应认真体会歌曲意境,并使用适合这首歌曲的演唱技巧,使得歌曲的二次创作达到艺术美和技巧美的和谐统一。

歌曲听众是流行音乐创作的终端环节。在这一环节中,“神曲”的听众喜好依仗网络媒介转发和模仿,加剧了“神曲”的病毒式营销,严重威胁了流行音乐整体环境。因此,听众应加强自身的音乐素养,政府则应出台相关政策普及音乐教育。只有流行音乐创作的开端环节和终端环节都有所变革,“神曲”的后现代特性才不会愈演愈烈,流行音乐创作体系才会被良好构建。

总之,“神曲”自商业化的现代流行音乐中脱胎成形后传播发展至今,对社会文化、听众心理和流行音乐市场都产生了深刻影响。在明确“神曲”的后现代特性的同时,既要在后现代的语境下了解其与整个社会的音乐氛围无法分割的紧密联系,警惕“神曲”对于音乐现代性的颠覆与超越,也要在各大音乐创作的基本环节中重新构建流行音乐创作体系。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被历史检验后留下的“神曲”将真正融入现代流行音乐的大家庭,以自身的独特个性为我国的流行音乐添上一笔生动的色彩。

参考文献:

[1] 涂园园.传播学视阈下的中国流行音乐文化回顾与思考[J].江西社会科学,2011(4).

[2] 杨旭.后现代语境下的中国流行音乐文化[J].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06(3).

[3] 王超.传播学视野下音乐生态的娱乐幻想[J].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5).

[4] 李燕.评当代流行音乐的导向选择——以《我是歌手》为例[J].音乐创作,2014(3).

[5] 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6] 张世英.“后现代主义”对“现代性”的批判与超越[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1).

(责编:刘雨霏(实习)、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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