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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大鱼海棠》的生死观和价值观

冯蔚宁
2017年03月27日11:25 | 来源: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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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大鱼海棠》讴歌了纯净和美丽的人类的灵魂、强烈的“舍生救人”的仁义情怀和“随顺自然”的道家理念,通过椿和湫的行为凸显了族规与报恩、群体与个性的冲突,又通过善与恶的博弈体现了善恶缠斗的现状,思考了人的生存痛苦与快乐、长寿与早殇、纯洁与卑鄙、敌意与友善、担责利他与损人利己的生死抉择观和价值观。《大鱼海棠》在对人生思考的深广度、伦理道德的探索以及电影审美趣味的追求上均取得不俗的成绩,但也存在部分故事情节不够完整、少数细节缺少必要交代、村民人物形象有些扁平、服装元素混杂、时代特征比较模糊等不足。

关键词:《大鱼海棠》;电影审美;生死观;儒道释;宗族

由梁旋编剧,梁旋、张春执导的中国动漫电影“山腰”之作《大鱼海棠》 自2016年7月公映以来,对其评论见仁见智,褒贬参半。梁旋称此作在于表现“责任、爱与守护”的主题。本文认为,《大鱼海棠》在对人生思考的深广度、伦理道德的探索以及电影审美趣味的追求上均取得不俗的成绩,但也存在部分故事情节不够完整、少数细节缺少必要交代、村民人物形象有些扁平、服装元素混杂、时代特征比较模糊等不足。本文拟从人生思考、生命意义、族群担当、有为无为、此岸彼岸、现实幻梦等方面解析《大鱼海棠》的文化、伦理、美学等深层意蕴。

一、讴歌人的灵魂,追求纯净和美丽

贯穿《大鱼海棠》全剧始终的是对人生终极意义的追问。影片开头借助117岁的椿说出“人生三昧”:“人生就是横越大海”“人的灵魂来自一个完美的家园,那里没有任何污秽和丑陋,只有纯净和美丽”“上天让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就是让我们创造奇迹”。这些话语奠定了《大鱼海棠》的超越性审美基调,它致力于探索人类灵魂,高扬浪漫主义旗帜,是21世纪初叶中国动漫电影主题向文化的终极性和深刻性转变的地标之作。

在《大鱼海棠》中,人类的灵魂被分为两类:一类是善良的灵魂,是具有善良美好心灵的人类的灵魂,死后游到“土楼村”如升楼,由灵婆掌管;另一类是邪恶的灵魂,是具有罪恶丑陋心灵的人类的灵魂,死后游到“土楼村”地下污池,由鼠婆掌控。这种强烈的对比恰恰展示出年轻的导演、编剧讴歌真善美、鞭挞假恶丑的严肃态度。

鼠婆在小鼠们背出鲲后由衷称赞鲲这一小鱼是“多么纯洁的灵魂啊”,不仅仅赞扬作为人类的舍身救人的鲲,同时也赞誉了同样愿以自己一半或全部生命救助他人生命的椿、鲲和湫。同样,椿的爷爷也有值得称道的“纯洁灵魂”。鲲为救渔网缠于漩涡口的椿献出年轻的生命;椿痛悔无心的甩尾致使鲲丧生的失误而以“半命”相赎;湫为了不让心爱的椿丧命,不仅隐瞒、暗助椿养鲲,甚至以命相托;椿的爷爷丿认为土楼村的人当然会死,但即使明知自己大限将至,也不会像灵婆所谓“我们这些老家伙能多活一天算一天”那样去苟活,而是以自身的所学与生命功力挽救了被双头蛇咬伤的湫的性命,自己因中毒溘然长逝。尤其超现实主义的是,在鲲和椿到人间招致“天神发怒”“海水泛滥”“土楼族”即将遭受灭顶之灾之际,化为海棠树的爷爷丿再次与化成海棠树的椿先后自焚,使得海水消退,水陆相连,族人得救。影片故事凄美壮丽,带有一种悲剧的崇高美。牺牲自己生命救助他人,是一种善举,具有如此情怀的人的灵魂无疑是善的灵魂。

比起西方《圣经故事》中上帝要毁灭邪恶的人类,发起滔天河水,只留下诺亚一家的残酷无情的做法,《大鱼海棠》所表现的善良情怀,显得更有温情、更有情义。尽管灵婆有言:“下面太脏了,要好好洗洗了”,但我们看到的是,除了族人自救,椿的爷爷、奶奶(尽管已经死去)以及被母亲驱逐的椿,都为阻退海水做出了关键性的贡献,全村无一人因水灾而死。椿放弃了随鲲进入人类世界的机会,将心比心,不愿廷牧的妹妹失去哥哥(送鲲返回人间也是为了不让鲲的妹妹一直承受失去哥哥的痛苦),于是,化身海棠树并燃烧自己,消退海水,救助廷牧和其他族人。这是孟子所倡导的“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的儒家情怀。至少,椿、椿的爷爷丿、椿的奶奶、湫等能独善其身乃至兼济“天下”。爷爷丿鼓励椿只要是“善”的事情就尽管去做。湫不愿喝下孟婆汤,宁愿买醉浇愁,正是执着于现世人生的入世态度。椿和廷牧、湫的家庭都是比较温暖祥和的,符合儒家的齐家和睦的观念。

这让我们联想起古代神话和历史故事中的女蜗补天、大禹治水的大济苍生的情怀。如果说女蜗、大禹属于性格较为完美的神话和历史人物,那么,在《大鱼海棠》中,不管上述角色如鲲、椿和湫等有何缺点和不足,至少也为挽救族人做出了贡献。这里,编剧钟情的“责任、爱和守护”皆有不同程度的落实。椿无心致使鲲死亡,其实也有人间捕鲸行为、设置围网的杀戮和机巧的残忍因素。椿的母亲存在“人间很危险,千万别和人类接触”的刻板印象(虽然有点绝对化,但的确有部分人类滥捕滥杀鲸鱼的凶残自私)误导,椿在内疚和报恩的过程中无心触犯“天规”,却由于实际行动招致“土楼族”险遭灭顶之灾,可谓是一场性格和命运的悲剧。灵婆虽然是个商人,但也不完全市侩,反而带有几许幽默、温情、真情和悲悯,其做买卖生命的交易,但也能兑现诺言,还能说真话,认为有些过错造成的伤害永远无法还清;鼠婆则狡诈、好色、诙谐(尤其用陕西方言唱“我”音),甚至略显调皮可爱。这是性格丰满的刻画,也是人性多面性的结果。

影片结尾,老年的椿以沧桑的口吻告诫年轻人:“不妨大胆一些,爱一个人,攀一座山,追一个梦。既然人生短暂,用尽力气去爱一个人,体会个中滋味,珍惜缘分和在一起的回忆吧。”中国古代有一种“情痴”,既有爱情之“痴情”,也有信仰之“痴”,前者如尾生、梁祝、杜丽娘、柳梦梅等,后者如屈原、文天祥等,都为自己的爱情或信仰而死,在“爱人”“追梦”“守护信仰”等方面可谓至情至痴,以身殉道。鲲、椿没有爱的宣言,却有义无反顾为救对方奋不顾身的行动,而湫则行如其言,“人如果活得不快乐,那活再久又有什么用?”“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让你受苦。”湫用他全部生命换取了椿的生命,实际上也救了鲲的生命。这是对短暂而利他的生命义举的讴歌(尽管也有利己的考量)。老年椿指出,没有人关心人生意义这个问题,间接委婉地批评了那些成天只知道“日复一日地去工作,日复一日地笑,抱怨、买东西、吃饭、睡觉”而不问人生终极意义的那群芸芸众生,但也没有完全否定他们生活的合理性。影片中,男女情爱的小爱最终让位于超脱个人利害的人类大爱,典型如湫对椿的单恋苦恋,有了一种“超然放下自我”的境界。带着“此岸”温情与“彼岸”关怀,上述这些被影片旁白称作“其他人”的人物形象在人格上具有“神”性,有婴儿般的赤子之心。“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道家思想在影片中似乎让位于人的积极主动选择生死方式,更多偏向于儒家思想。

二、随顺自然与刚健有为

《大鱼海棠》具有浓烈的清静无为、随顺自然、小国寡民的先秦道家思想。老子《德道经》强调崇尚自然,清静无为。

“土楼国”有自己的“天规”,他们掌管人类生死,但却又与人类保持距离和存有戒心,甚至在椿的母亲凤的口中还有“危险”“远离”的多次嘱托,以阿金的女儿去年到人间游历未能返回作为“论据”。因此,远离人类是“顺天”的,亲近人类则是“逆天”的。在这种情形下,椿救助鲲的灵魂、私养小鱼的行为便被视为触犯“天规”、大逆不道。这里批评了“土楼村”族人的观念的武断顽固,“妖魔化”了人间世界的一切。事实上,的确存在捕杀鲸鱼以及设置拦网的那群邪恶的人类,但更多地存在鲲兄妹这样的善良人群。族人随顺自然、消灭注入鲲灵魂的小鱼就显得不近情理和冷酷;而椿的报恩和内疚隐情也未与母亲沟通,母女间存在严重隔阂。

现实中作为汉民族群由于躲避战争和政治迫害而不断“衣冠南渡”的客家先民,是儒家思想最忠实的传承者和实践者(电影中借用《诗经》中“明明上天,临照下土。神之听之,介尔景福”即表明他们是传统文化的继承者),他们耕读传家、勤劳善良、团结友爱、通情达理、作风正派、富有开拓进取精神。而《大鱼海棠》中,作者进行了颠覆性的改造,对他们进行了一种简单化、刻板化和绝对化的符号改装,无疑丑化和扭曲了客家民众的正面形象。如果说作品借用土楼建筑的美学形象设计方面取得重大成功,那么,在塑造土楼民众淳朴素质方面多少存在严重败笔,纯属迁就故事发展需要编造他们的愚顽、残酷形象。当然,这里的湫、椿、椿的爷爷、奶奶以及廷牧家人总体上是善良通达的,优点大于缺点,也存在一心只顾剿灭鲲而置廷牧生命于不顾的祝融,为了族人的利益可以视为“英勇”,而从椿和鲲的角度看则是暴虐。其他族人则扁平和刻板化,集体倾向于服从与不近人情。实际上,土楼客家人聚小家而居、汇大族而住,而不是爷爷自栖另处。父慈子孝、兄悌弟恭、夫和妻顺、朋亲友爱。而片中存在的这种母女失和、族人对立、对外族人排斥甚至置之死地的人物关系描写存在不足,应在在续集剧情关系中进行矫正。

刚健有为更多体现于椿和湫、丿和湫的以命换命,在挽救鲲的生命以及守护鲲和椿回归人间世界的不断抗争和互助中,几乎每个角色都献出过自己的生命,有的再而三地牺牲自己,可歌可泣。这完全是儒家的“家法”——“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在与道家的“天规”的斗争中,两者达到了一种妥协和共存,这是《大鱼海棠》的建构。椿的爷爷在回答椿关于死亡的问题时,坦陈我们“其他人”也会死,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但当被两头蛇咬伤的湫无药可救时,毅然以自己的生命挽救了湫。而族人们在面对洪灾之际,先是欲剿灭鲲,继而搭桥抗击洪水,都是刚健有为,尤其是椿和她的爷爷牺牲自己救助了族人,都是属于悲剧而有崇高美的行动。《大鱼海棠》的《庄子·逍遥游》和《知北游》的浓厚意境并不能淡化儒家群经之首《周易》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积极有为的入世精神。老子“道法自然”退居其次,成为清静无为的艺术意境,供给影片清淡留白的审美营养。“土楼族”的集体意识和宗法制度得以保存,个体自由与群体利益的冲突通过爷爷丿、椿和湫的自我牺牲而化解。椿的行为出于善,椿的违规出于“不知”,而椿的转变在于她的“良知良能”,在“忠”(报恩于鲲和守规于族群的矛盾)与“孝”方面的矛盾冲突暂时处于平衡状态,但根源并未彻底消除,估计在续集方面还会展开、加剧。报恩是人类良知的底线,遵守族规又是族人题中之义,这个冲突注定难解,在《大鱼海棠》中问题悬而未决。“我家,故我在”①,家庭的完整和温情在片中显然还需加强。

三、现实与梦幻的交织转换

正如椿所说:“我们那里的天空连接人类世界的大海。”这种空间切割和转换具有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有些鱼是永远都关不住的,因为他们属于天空。”向往自由、个性高扬成了浪漫主义的核心底蕴。椿树的八百年春、八百年秋,以及彭祖、殇子等的对照,都是一种夸张、对比、象征的浪漫主义元素。

中国神话与西方神话都是一座文化高峰。比起西方神话多注重人的个体情欲,中国古代神话更多关注现实人生。

共工怒触不周山、女蜗补天、夸父逐日,都有大济苍生的人文情怀。宙斯、丘比特、维纳斯、月亮女神等,更多在肉欲、美女、爱情、复仇等方面着墨,可以使得偷窥沐浴的少年变成鹿,可以使美女变成桂花树,使自恋少年变成水仙花等等。中国则是夸父、混沌变成了江河湖海,滋养万物,利他的思想和情怀明显。作为影片名字之一“海棠”,就是椿和爷爷丿的化身,无论《诗经·甘棠》中讴歌的召伯的勤政公正为民,还是椿、椿爷爷的牺牲自我救民苦难,都具有强大的正能量。《诗经》原典召伯甚至可以暗喻具有西方上帝“末日审判”的意味,直面人的灵魂——是善还是恶,是罪还是非罪,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原先的玉皇大帝、阎罗王变成了灵婆和鼠婆,一改庄严和阴森,带着喜剧的戏谑,对人类世界甚至“其他人”土楼界的灵魂进行了“末日审判”——善类“上天堂”,归灵婆管;恶类入污水洞,由鼠婆管。人类死后的灵魂漂泊到大海尽头土楼界的天空,穿越漩涡进入土楼村。

电影吸纳了《山海经》《搜神记》等中国志神、志怪小说的瑰奇想象,我们可以发现庄子寓言的庄周梦蝶、《聊斋志异》《西游记》《天仙配》《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传》《长生殿》《牡丹亭》《倩女离魂》等的影子,将现实与想象世界(其实本质意义上神话是生活的曲折反映)圆融对接,甚至将佛教的生死轮回观念引入,但又始终关注现实人生,剔除了恐怖、血腥、怪诞等元素,将现实与虚幻、历史与小说融合,如麻将中暗示“一六(路)三四(思)”,将嫘祖、赤松子、祝融、后土、凤凰等混合,将汉服、唐装、“五四”女学生装混合,将鹤、鲲、三手作为运载工具,将人化为海棠、催熟果木,唤龙开天(类似盘古开天),我们可以看到丿的白发由小鸟盘结,第一次死后白发变成江河,第二次死后身体幻为海棠,第三次死亡燃成美丽的火焰。土楼少年男女喝了一种奇怪的药汤,就化身为红色的海豚;而鲲植入了椿的生命复生成眉间有红线的红海豚;湫燃烧生命化作人间风雨;椿的奶奶死后化为凤凰陪伴在椿的爷爷身边。庄子有自由无待的绝对自由思想,而鲲正是具有自由飞翔遨游海空的浪漫主义特色,但并未做到“无待”,一切具有肉身的沉重和现实人生的羁縻。这种浪漫主义终究无法彻底挣脱约束。这些描写正是继承了中国古代神话和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精髓,引人入胜。

浪漫主义、个性主义构成了与传统宗法家族制度和规则的冲突。这些冲突从椿养鱼开始,至剧终都未能调和和化解,从而使得故事具有较强的现实观照意义。由于呈现故事的冲突性,往往牺牲了剧中人物关系的和谐,显得不近人情。梁漱溟先生说:“在中国人生活中,情感抬头,演为重情谊的文化……在中国社会处处见彼此相与之情者,在西方社会却处处见出人与人相对之势。”②

这种轮回又不是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的彻底遗忘,反而总是带着前世、今生、未来的记忆,注明影片主创者的思想不是消极,不是逃避,恰恰带有积极的追求。这是编剧导演崇尚儒道思想胜过佛教思想因素的一种表现。

古代的海棠画、中国式的成年礼风俗、土楼中各种中国对联(包含儒道释思想)等等,都是厚重的中国元素,蕴含了导演打造中国式动漫电影的美好之梦。这种梦不是沉湎于个人小天地自言自语的小梦,而是表现了引领中国动漫冲向中国风高地的苦心之志。有人认为《大鱼海棠》抄袭日本宫崎骏《千与千寻》的主题和思路。然而,《千与千寻》批判的是贪嗔痴恨和假恶丑,歌颂了真善美和爱,《大鱼海棠》无论题材还是情节以及创意思路与之迥异,是一种中国式创新,如有类似的某些超现实环境转换设定相似之处,也只能说是艺术创作思路或意境的接近性和类似性。

《大鱼海棠》营造的神话人物、凡人、儒道释思想、国画、动漫等方面的“中国风”值得称道。而将一些动漫运动工作外包韩国、使用日本吉田洁创作结尾曲等,虽然具有国际化色彩,同时也贴合影片主题,但最好能由中国人来承担,更能避开效仿日韩动漫电影之嫌。《大圣归来》整体具有中国风,但在角色造型上仍有较浓重的美日风格。《大鱼海棠》续集要做得更出色的话,必须将故事、人物、场景、音乐彻底中国化,把准中国传统文化之脉,研究客家族群的特性,同时学好中国式电影叙事技巧,向传统经典动漫电影如《大闹天宫》《猴子捞月》《哪吒闹海》《目连救母》和动漫片《墙》(中国传媒大学路盛章教授编剧)等学习,克服人物性格描写中的缺陷,比如椿不该有将湫推向鼠婆跳舞的动作,甚至鲲和椿不必裸露也能表现“人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的内涵,在椿的人情味中,除了对湫的单相思予以委婉拒绝外,还需多些同情和安慰,发乎情止乎礼,更具人情味和温暖感;鼠婆解除封印后变美重返人间,是否打开了潘多拉盒子?鲲、湫的父母是谁?椿、鲲、鲲的妹妹这百年经历如何?同时也要克服时代、服装等方面的混杂缺点。将情节充分展开,从而拍出三观正、性格真、趣味高、逻辑强、意义深、富有美感的里程碑式的动漫电影。

注释:

①笑思.家哲学——西方人的盲点[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411.

②梁漱溟.中国文化的命运[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0:145.

参考文献:

1.陈鼓应.老子今注今译[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2.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M].北京:中华书局,1983.

3.杨伯峻.孟子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60.

4.[德]古斯塔夫·施瓦布.古希腊罗马神话[M].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2011.

(责编:石思嘉(实习)、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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