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编剧申捷:族人的抉择 能否给你我启示
“兄弟,姐比那柿饼咋样?”“比那柿饼甜!”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昨晚,《白鹿原》里最具风情的女人田小娥终于登场。至此,整部戏上下两代的主要人物几乎全部亮相。但对于这部史诗大戏而言,这并不能缓解作品本身的现实尴尬——在豆瓣9分的高口碑之下,《白鹿原》的收视率始终不温不火,单台单日收视率仅在0.6上下浮动。而这份反差形成了新的讨论:是《白鹿原》太老,太土,才没法与今天的观众接上一口气吗?
[现象] 收视与口碑不成正比
《白鹿原》撞上《欢乐颂2》,谁会赢?这曾是5月电视剧市场上最受人关注的话题之一,而随着两部作品的先后开播,答案很快见了分晓。
以收视率论,《白鹿原》 惨败。据索福瑞52城统计,《欢乐颂2》始终占据收视排行榜冠亚军,《白鹿原》 则一直徘徊在5名之后,收视数字甚至仅为前者的三分之一。而若比较口碑,《欢乐颂2》大幅落后,在豆瓣评分仅为5.2,《白鹿原》则以9.0暂时成为今年豆瓣内地新剧NO.1。
收视与口碑,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评价维度,见证了《白鹿原》的尴尬处境。自5月10日播出以来,《白鹿原》 单台单日收视率并无起色,最高的一天仅为0.613%。可以说,无论是作品宣传的强力度或是观众间的高口碑,都没能真正转换为《白鹿原》现实收视率。
一部超过八十集的长剧,在播出了1/4之后收视率仍没有起色,意味着其在市场上逆袭的可能性变得越来越低。目前,包括白孝文、白灵、鹿兆鹏、黑娃、田小娥等承担了更多戏剧冲突的下一代人物已经全部出场,《白鹿原》的收视之路依然漫漫。
[鉴剧] 与现代生活相去甚远
“我们不是农村戏。”在电视剧的宣传期,《白鹿原》的主创曾不止一次这样强调,其担忧不言自明:一旦观众将该剧与“农村戏”挂钩,话题性和吸引力都会大打折扣。
的确,从品质上说,《白鹿原》刷新了近年精品国产剧的标准。得益于原著庞大的体量,改编后的电视剧丝毫没有拖沓注水之处,甚至有些删繁就简的妙笔。而从磅礴大气的平原风光,到清末农村妇女的小脚、族长与官员之间的礼仪,剧中大小场景的处理都很仔细。就连戏里演员吃油泼面的画面,都被陕西当地观众夸奖“地道”。至于剧中实力派演员的表现更是不必说,除了张嘉译、何冰、秦海璐等主角外,连村头的傻子“二豆”,都迅速成为焦点,网友纷纷询问,“傻子二豆是本色出演吗?”
但与此同时,对主流的电视观众而言,《白鹿原》既非插科打诨的农村轻喜剧,也没有一般年代戏常见的强烈冲突、狗血元素,其娱乐性大打折扣。剧中暗色调的生活场景,扑面而来的黄土与农田,以及厚重的时代感乃至于对乡土士绅文化的表达,都与现代生活相去甚远,让很多人对《白鹿原》敬而远之。
对此,编剧申捷在接受晨报记者专访时坦言,一部作品有其独特的生命,至少目前网络上的多种评论,让他相信观众始终存在。他希望观众能把《白鹿原》当成一面镜子,找到自己的内心,“历史与现实观照,族人突然致富后的茫然与放纵,这不正是我们现在遇到的困境吗?族人的遭遇与抉择,能否给现代人一些启示?”
[回应] 改编考虑电视剧特性
即便是斩获高口碑之后,《白鹿原》 在观众间依然难逃争议,更有观点认为,电视剧少了原著里的魔幻色彩,甚至像是用书中的人物与名字,写了一个新故事。
对于争议的声音,编剧申捷认为,电视剧是一个综合体,除了原著、编剧、剧组等各个部分,观众的认可、分析甚至指责才成全整个作品,“我还嫌指责、争论、激辩不够多,《白鹿原》 展现的就是充满矛盾、思辩的事件和人,还有那个裂变加快的时代。”
对于一些具体的改编细节,申捷也做出了解答。比如,电视剧简化了白嘉轩六丧六娶的经历,改变了第七任妻子仙草的出身,“小说的开篇原本就不是现实主义,六个老婆怎么死的,那是文学特性。电视剧是大众传媒艺术,要考虑观众的观感。要塑造有个性的能在荧屏上立起来的人物。仙草,她在这个原上是白嘉轩的救命草。白嘉轩换的那块地,是仙草暖的,下面是水脉,她能暖那地,就能暖白嘉轩一辈子——我考虑的是神奇、魔幻与人物的结合,这也是基于对中国电视剧的理解和把握。”
而在主要人物设计上,申捷尝试用剧中人的眼光,比如鹿子霖、黑娃、白孝文、鹿兆鹏的角度观察白嘉轩,“他是一个迷恋土地、眼光有限的中国农民,是一个坚守传统又被风云变幻的社会冲击得踉踉跄跄却仍坚定前行的汉子,是一个彷徨在那个时代找不到方向的最后一个族长。”小说中,鹿子霖有“半个村的私生子”,教唆田小娥勾引白孝文,这些“恶人笔墨”如何处理?“我尝试在白、鹿两家的争斗中加入喜剧性的东西,把他变成一个可恨又可爱的人,让观众体会到他的自私,感受到他的小心眼。同时鹿子霖闹来闹去,守的底线是什么?不能背叛白、鹿两家守了几代的土地,不能出卖儿子。”
此外,申捷承认,在整个改编过程中,最满意的是年轻一代原上人的呈现,他最偏爱的角色则是白灵。“白灵才是原上的‘白鹿精魂’!不能不说我对白灵是有偏爱的,甚于田小娥。我喜欢这样的女子,她执着洒脱,她不管不顾世俗,她奋不顾身。所以将她写死时,我哭了一夜——陪我三年,我最爱的女孩走了。”(曾索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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