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对新闻伦理迷失的匡正
康德认为人本身就是目的,这个命题看似简单却深奥非凡。从新闻传播的角度看,既然人是目的主体,那就应该一切从有利于人的生存、合作、发展出发,西方所谓“爱邻犹己”、东方的“仁者爱人”都体现了此意,“人类命运共同体”更是当代适应新环境的大爱主张。
非常不幸的是,当下的世界传播舆论场失去了这种温情的向往,在西方强势舆论的牵引下,从“后真相”这类罔顾事实的新闻乱象,发展到对新闻伦理的迷失混沌,也就是说,居然可以把完全丧失传统伦理的事实解读为合理的现象。例如,新冠肺炎疫情在美国造成10多万人离世,官方与媒体对此认为似乎不太值得予以深入报道,更未为此进行社会性的伦理反思,当然也没有推动形成公众舆论的强大压力。
这是不是一种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伦理返照呢?凡此种种,迷失现象扩散到了他们对内对外传播的各种场合,以至于别国防疫做得好的,可以解读为做得不好,所谓严控措施妨碍人性人权都是理由。而当别国一旦有点疫情反复出现时,则伦理依据随即反转,立刻从原来自己的主张走向反方向的主张,给人感觉好似“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不知道他们的伦理主张到底是什么。其实,稍有常识的人都已经意识到,现在到西方舆论场上不仅很难找到真相,也很难找到过去被他们普遍认可的伦理立场,导致地球村的情绪失控压倒了伦理清醒,人际关系从“与邻为善”,退化到“以邻为壑”,进而违背“人的本身就是目的”善意伦理主张,在新闻中处处显示“以邻为敌”。
这是不是一种与“后真相”相匹配的“后伦理”现象呢?不仅学术界有这种观察的初步结论,而且广大受众也有很多直观的感受。这两种现象的互为助伥,在本来应该团结起来抵御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当下,直接破坏了相互信任,助推了风险的加剧。
在新闻传播界,战后发展起来的哈贝马斯交往学说有一个基本观点,即认为“真诚是交往理性的起码条件”。就新闻报道题材而言,真诚看似与一切有关,似乎什么也不是。不过,哈氏早就指出,沟通有效性需要四个条件:可理解、真实、正当、真诚。这里面除了真实这个条件外,可理解、正当、真诚都与人际的交往伦理相关。现在,西方媒介似乎忘记了这些,把抹黑、曲解甚至敌视作为内在的动力。
“主体间性”亦是哈氏交往理论的一个重要论点,通俗地讲就是世界永存不同,主体尽管各异,但有着可以谈的空间,这个空间的特性是既相容又相异,前提是各自都认同只要有善意,就能相互沟通。
在当下这个新冠病毒肆虐的世界上,人们一边要与病毒搏斗,一边还要匡正被西方强势媒介毒化了的舆论环境。但是历史早就告诉了人们,以善为核心的伦理学诸学说,从来都不是在顺境中产生的,不管人愿意不愿意,没有对反伦理行为和舆论的匡正,没有对非正义的压力,就没有相对平和的环境产生,也没有主体间性存在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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