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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天與地》中的音樂功能探析【2】

牛莎莎
2016年06月28日11:00 | 來源:今傳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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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情感功能——塑造氛圍,傳遞情感

彼得•拉森認為,音樂能“在作為一個整體的敘事中,或者在單個部分內部,塑造出‘情感’和‘氣氛’……有時,音樂能夠積極地塑造敘事的氣氛,更准確地說,向觀眾指示出某一特定場景應該怎樣理解和體驗。[2]”在影片《天與地》當中,電影配樂具有高度的概括性,並能言說畫面言外之意,因而在渲染氣氛,揭示人物內心世界,調動受眾情感上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整體上而言,《天與地》的電影配樂屬於“交響樂散文詩”曲調舒緩而寬廣,散置的長氣息樂句鋪滿了整部影片,渲染出整部影片遼闊博大的氛圍。整部影片的音樂並非是亦步亦趨的刻板的音畫同步,而是以俯瞰的姿態,游離的方式審視畫面,正是因為和畫面保留著一定的審美距離,使得影片的音樂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包容性,賦予影片史詩般的情懷。而同時在劇情范圍內的相對不確定性又能夠提供給觀眾更加豐富的情感,比如在黎麗偷偷回到家鄉看望父母時,她走在家鄉的田埂上,一路上看著被戰爭摧殘的故土和貧苦的村民,背負上叛徒的罵名過得異常辛苦的父母,伴隨音樂《walk to viliage》響起,低沉緩慢的管弦樂和渾厚的圓號,淒涼的簫聲交織在一起,傳遞出主人公內心難以名狀的復雜情緒,對滿目瘡痍的故鄉的心痛,對同胞的同情,對自身悲慘命運的感慨,對心中信仰的懷疑和失望,對戰爭的憎惡…….這種復雜的心理活動如若僅靠言語和動作必然會顯得單薄無力,但是音樂所具備的多義性和高度概括性使之能夠喚起受眾豐富的聯想,賦予受眾以高於情感認同體驗的理解能力,此時的電影音樂“不僅是影片整體情緒基調的顯示器,它更作為一種獨立的理性意念而積極地參與到畫面的造型中去。[3]”

導演自身對於影片的多義性情感亦通過影片配樂得以抒發,影片中富詩意的交響樂與東方式的唯美感傷與越南戰場的殘酷形成反照,戰爭場面並非音樂的著眼點,導演想要借音樂闡述的是戰爭背后對人類命運的思考和人性的追尋,在戰爭面前,人的命運,國家的命運如同坦克底下的一芥野草,在一種文明的過程中顛沛流離,而喜多朗的音樂則融合了對歷史、自然、文化的思考和感悟,將斯通這個越戰老兵內心對於越戰的憤怒和批判以一種“無言”的方式表達出來,同時也讓斯通內心強烈的負罪和愧疚感得到釋放。

四、結 語

從以上分析中可以看出在影片《天與地》音樂有著重要的地位,整部影片的音樂在喜多郎的操刀制作之下具有鮮明的個性,西洋管弦樂、越南民樂,以及中國和日本的民族樂器的綜合運用對電影的情調和氛圍予以了恰如其分的渲染。真正 “在內容、形象、形式、風格上與影片相一致、融為一體”[4]。同時,影片中的音樂在構建影片整體結構形態、參與敘事進程、強調敘事元素、塑造人物形象、表達情感、渲染環境氣氛、升華主題上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這一方面取決於作曲家深厚的音樂功底,另一方面也是導演個人追求寫意藝術形式的表現,作為一個浪漫主義的導演,他習慣於將自己的個性和思考融入電影的創作,因此,對於音樂的主觀性運用亦使他對視聽語言的處理超越電影了文本,為《天與地》這曲戰爭中的女性悲歌增添了更多獨立美學上的色彩。

參考文獻:

[1] (挪威)彼得,拉森.電影音樂[M].山東:山東畫報出版社,2009.

[2] 王雲階.論電影音樂[M].北京:中國電影出版社,1984.

[3] 郭小櫓.我的兩種電影音樂觀[J].北京電影學院報,1994(2).

[4] 丁潔.電影音樂類型探析[D].天津師范大學, 2010.

[5] 閆彩蝶.自由國度的牛虻[D].南京師范大學, 2006.

(責編:霍昀飛(實習)、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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