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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者》致敬中國英雄 向新中國成立70周年獻禮

施晨露
2019年09月27日07:12 | 來源:上觀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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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上海出品《攀登者》,致敬中國英雄

今晚,電影《攀登者》將在上海舉辦“沖頂·中國高度”首映禮,除主演吳京、張譯、井柏然、王景春、何琳、陳龍等,當年的攀登英雄桑珠、夏伯渝也將來到現場。明天,影片開啟超前點映,9月30日全面公映。

今年是新中國成立70周年,也是上影廠成立70周年。塑造攀登者形象,無疑具有時代象征意義。上海電影在創作上始終有一個傳統,每當在重大的歷史關頭,總會有重要作品誕生。

籌備

中國電影題材新的類型

無論是拍攝技術,還是主創團隊經驗,幾乎都是一張白紙。整部影片從無到有的過程,恰似攀登一座高峰。

“中國電影需要、也應當有一部為新中國成立70周年獻禮之作,一部有擔當、能夠展現和激發愛國情懷的重點影片。我們想請上影做這樣一部電影,你們能接下這一重要任務嗎?”這個來自國家電影局的電話,是關於《攀登者》最早的意向征詢——1960年中國登山隊從北坡首登珠峰,當年的壯舉完全可以拍成大片。

雖然國際上有多部登山題材作品,但此前中國沒有同類題材電影問世,無論是拍攝技術,還是主創團隊經驗,幾乎都是一張白紙。正應了《攀登者》的名字,整部影片從無到有的過程,恰似攀登一座高峰。

國外登山題材影片,往往表現登山者之間的生死情誼,將人跟自然的沖突、人與人之間的情誼放大到極致。題材的規定性、場景的規定性、演員活動空間的規定性,會給影片帶來極大限制。實景中,高山白雪皚皚,穿著登山服、戴著防雪盲墨鏡的登山隊員上到一定高度時早已遭遇體能極限,移動、說話都很困難,毋庸提“表演”二字,更不要說電影必需的觀賞性和戲劇性。

《攀登者》是一部要表達中國英雄的電影。出品人任仲倫定了八個字“相向而行,畫龍點睛”,用寫意的東方敘事手法來講述整個故事。劇本是電影拍攝的基礎和核心。誰來編劇?

2014年,曾表示一輩子不碰電影的作家阿來破例接受上影邀約,任電影《西藏天空》編劇。查找資料時,上影團隊偶然發現,阿來曾做過1960年中國登山隊的攀登資料採集工作。2014年,他還曾採訪當時健在的三位1960年登珠峰的隊員,並與1975年中國第一位登頂的女性登山家潘多有過一次長談。那次談話不久,潘多就離世了。種種條件湊在一起——“天降阿來!”

很快,阿來提供了萬字提綱,將主要人物和故事情節走向梳理出來。與此同時,上影陸續與多位導演接觸。好幾位導演問:“什麼時候進入籌備期?”上影給出的回答是,“我告訴你上映的檔期。”擺在《攀登者》面前的是今年9月30日必須上映的“底線”。

這條“底線”,嚇退了不少導演。與上影合作過《錦衣衛》等三部影片的導演李仁港進入視線。李仁港是出了名的不超時、不超支導演,一旦答應,必定能在時限內完成。美術造型出身的李仁港擁有大量動作片的執導經驗。加上徐克應邀擔任影片監制,影片編導團隊組建完畢。

緊接著集結完畢的,是近十年甚至近二十年來中國影業最強大的演技派陣容:吳京、章子怡、張譯、井柏然、胡歌、王景春、何琳、陳龍、劉小鋒、曲尼次仁、拉旺羅布、多布杰領銜主演,成龍友情出演。第十七屆華表獎慶功宴上,剛獲最佳男主角的吳京接到《攀登者》登山隊長一角的邀約。吳京有些顧慮:“我是武行出身,與實力派演員能搭得好戲嗎?”他甚至提出,能不能讓當時劇本中隊長與章子怡的“夫妻”關系變為“前妻”,“讓子怡和張譯去演感情戲吧!”最終,吳京貢獻了連章子怡都夸贊的“文戲”表演。

拍攝

“講究”到骨子裡的劇組

杯中原本是水,換成二鍋頭真喝真演。喝與不喝眼神終究不一樣,那種情緒平時是演不出來的,也沒法用特技補足。

今年1月5日,《攀登者》開機。李仁港在天津郊區找到一處礦區作為實拍地點——裸露在外的山石冬天被冰雪覆蓋,經過塑形和改造,相當接近珠峰山脈的造型。由於是在平原地區拍攝,不會碰到高反等障礙。但拍攝條件依然艱苦,電影拍攝期間,室外溫度接近-10℃。

1月中旬,許多人從微博上看到吳京去崗什卡雪峰嘗試高海拔登山。這是吳京為盡快適應角色做的前期准備——他請了職業登山家作指導,除了學習專業登山技巧,也讓自己投身於真實的雪域高原,獲取一手經驗。1月底,新任中國電影家協會主席陳道明的第一次官方活動,是來到《攀登者》片場探班。在片場站了一個小時,演員的敬業精神令他贊嘆:“這是真誠的表演,處處都有充滿力量的細節!”

在一場展現在珠峰“第二台階”的陡坡處、三位登山隊員搭人梯上坡的戲裡,搭人梯需要踩著其他隊員的肩膀向上爬,帶著鋼鐵冰爪的鞋子沒法穿,隻能脫了鞋赤腳向上爬。影片中曲鬆林這一人物就是因此凍傷雙腳,導致截肢。溫度接近-10℃的拍攝現場,張譯赤腳踩在雪地裡,一雙腳凍得通紅麻木,他堅持用實景和真實的表現拍完全部鏡頭。

吳京不用替身,所有危險戲份都親自出演。他本來膝蓋就有傷,在天寒地凍的拍攝過程中,傷情一度加劇,幾乎無法活動。一場方五洲和曲鬆林相互吐露心聲、澄清多年誤會的酒后戲,原本杯中是水,吳京特地提出:換酒,要二鍋頭!在酒精催化下,兩人演得放鬆舒展,情緒拿捏很精准。這場戲拍到天亮,兩人喝到天亮,收工時已酩酊大醉。對於這段戲,徐克的評價是:講究!“喝與不喝,眼神終究不一樣,那種眼睛裡充滿血絲、情緒急促爆發的狀態,平時是演不出來的,也沒法用特技補足。”

“講究”二字,不僅是《攀登者》的演員們對於細節和演技的自我要求,更是融入骨血的一種專業素養。

拍攝期間,胡歌的媽媽去世了。回家服喪后,胡歌很快趕回劇組繼續拍戲。那天,恰逢拍攝方五洲帶著登山隊在海拔7500米處大風口的重頭戲。那場戲,是導演對登山題材的突破:以動作片和武俠風為基礎,12個登山隊員在狂風暴雪中捆綁在一架梯子上艱難求生。隨著風力變化,綁著12個生命的梯子像驚濤駭浪中的小船那樣失控飄搖、旋轉……

關機

一個海拔5200米的儀式

將我國最好的電影力量匯聚到一起。是致敬登山英雄,也是致敬新中國不斷前行的70年,致敬各行各業的攀登者。

保密拍攝3個月的《攀登者》,需要一個能引起關注的關機儀式:去西藏,去珠峰,做最高海拔的儀式!

吳京、張譯一同進藏,張譯之前甚至沒有上過高原,年近70歲的徐克表示要一起去。1975年勝利登頂珠峰的中國登山隊隊員桑珠也來到活動現場,在登山博物館為大家講述中國登山隊勇攀珠峰的艱險過程與真實歷史。許多人潸然淚下。

關機儀式當天,踩在海拔5200米的尖利碎石上,徐克有些激動:“1960年,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從北坡登頂的壯舉是由我們中國的攀登者完成的。這裡是我們的土地,既然是我們的高山,我們的腳就要踏上去。”

今年6月中國上海國際電影節,《攀登者》劇組集體亮相。章子怡說:“也許你一輩子沒有爬到過珠峰山頂,但你心中一定要有一座山﹔這座山不一定那麼高,但你永遠會有一個奮斗的目標。”任仲倫說,《攀登者》最大的意義,是通過一部影片,將我們國家最好的電影力量匯聚到一起。“若干年以后我們的后人會怎麼看我們?也許說這是一群不要命的‘瘋子’。也許說這是一群付出巨大代價、無怨無悔的‘傻子’。但我們可以很從容地告訴他們,我們就是共和國的一代人。”

致敬登山英雄,也是致敬新中國不斷前行的70年,致敬各行各業的攀登者。並不是每一個普通人都要去攀登珠峰,但人的一生,總會有一個目標,當我們把這個目標看作一座山,並朝著這個目標努力時,每個人,都能攀登到自己人生的最高點。一個民族的復興、國家的強盛,需要所有人向著同一目標努力攀登。

每個人,都是攀登者!

主創說

“拍完這部戲,山會永遠留在我心裡”

李仁港(導演/編劇)

《攀登者》是中國第一部登山題材電影。我們把中國人的動作設計概念融於其中,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一部中國文化的動作片,凝結了東方特色和中國精神。

阿來(編劇)

登峰是用身體去感觸自然界的偉大,感觸自己人格與意志的升華。我寫《攀登者》就是寫精神,寫中國人為什麼一定要去攀登珠峰。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登山,是中國人自古以來首次用科學的方式對待我們的山川河流。當時國家極其困難,攀登珠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它同時也體現出國家意志。人的意志、國家意志讓這種不可能變為可能,彰顯英雄主義精神。

吳京(飾方五洲)

方五洲在登山領域是一個做到極致的人。他有自己的登山感悟、理念和情懷,參與1960年、1975年兩次登山。他為什麼要再次登山?他的感情世界是表達的重點。

登山題材是中國電影一個新題材,隻要是新的類型我都願意嘗試。一個新類型的誕生,可以幫助更多中國電影人開拓新領域,讓中國市場多一種類型片、多一條支線,讓觀眾有更多選擇,去看更多樣化的電影。

章子怡(飾徐纓)

徐纓是登山隊氣象專家,她的任務是觀測珠峰天氣,幫助登山隊找到適合的登頂時機。她雖然不是登山隊員,但有登山隊員的毅力。

我問過真正的登山隊員,他們說登山就像在你的身體裡,是你的另一個生命。人終歸是要有夢想的,無論這個夢想是戰勝珠峰,還是戰勝自己,無論它是何種形式,都是一種無形的推動力,讓你不斷前行。

張譯(飾曲鬆林)

曲鬆林是一個有性格的英雄。他是1960年中國第一次登珠峰的隊員之一,在登山過程中,因為受傷導致腳趾被截。后來,他擔任中國登山隊教練,負責1975年第二次登頂珠峰工作。

影片中,1975年,中國人終於再度登頂成功,曲鬆林心中有遺憾,更有隊友登頂后的振奮。當他站在山下遙望山頂,遙望著看不見的戰友方向,那一瞬間,一種集體的力量直擊心間。

井柏然(飾李國梁)

李國梁代表那個年代的年輕人。在我心中,他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感、不善言辭的英雄。這是我近些年拍得最累的一部戲,雖然辛苦,但很開心。珠峰底下那場大風雪的戲,整體視覺感十分震撼,是我之前完全沒有見過的。就像導演說的那樣,隻有把自己逼到絕路,才能想出、拍出好東西。

胡歌(飾楊光)

楊光這個角色用三個字概括就是“很遺憾”,他沒有成功登頂,中途被迫下撤。但我依然為這個角色感到驕傲。他在登山過程中把自己的睡袋讓給隊友,在極寒環境裡過了一夜,導致腿部完全凍傷,隻能放棄登頂。

在1960年和1975年兩次登山過程中,有很多舍己為人的動人故事。在珠峰面前,沒有個人隻有集體,能稱之為英雄的一定是一個集體。拍完這部戲,山會永遠留在我心裡。(本報記者 施晨露 整理)  

(責編: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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