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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首部聚焦抑郁症題材影片 《六欲天》票房僅百萬

2019年11月07日08:58 | 來源: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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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六欲天》票房僅百萬,祖峰說心裡有底

  影片由一起離奇案件引入,實際是在講抑郁症患者的情感世界。

  祖峰與黃璐在《六欲天》中飾演備受抑郁症折磨的情侶。

  祖峰自導自演電影《六欲天》11月1日上映,該片聚焦抑郁症題材,曾入圍今年戛納電影節的“一種關注”單元,但目前市場反應尷尬,和很多文藝小眾影片一樣,《六欲天》票房僅過百萬,豆瓣評分也並不理想。對市場反饋,祖峰表示心裡早已有底:“在選這個題材的時候我很清楚它的小眾氣質,也很清楚它不如商業大片那樣賣座。對於市場因素不可能完全不考慮,但在創作者的創作過程中你該把外界因素放一放,很多優秀的作品未必會有那麼多人捧場,創作之初,我們也有預估到隻有比較窄的一部分人能夠理解故事,重要的是影片傳達出很多值得思考的東西。”祖峰笑言,慘淡的排片量也會令他心中泛起波瀾,他清楚自己沒法左右,隻能把能做的事情做好。

  創作

  殺人案是引子,講內心壓力

  2016年夏天,祖峰拿到了《六欲天》的劇本,“我每一遍看劇本都不一樣,第一遍看是內心懺悔,再看的時候也能看出它對未來世界的陳述與探討,它很厚重,雖然基調沉郁,一些優秀的小說和名著何嘗不是這個氣質呢?”

  據悉,《六欲天》原本的片名叫《熱》,但祖峰覺得這個字相對來說還是單薄了一點。“六欲天”這三個字,出自《楞嚴經》,是佛教用語。祖峰說“六欲天”代表的是人的七情六欲,也正是他想要用鏡頭所聚焦的東西:“六欲天就是欲界六重天,因為局中人也在討論死者靈魂的問題,包括另外一個世界是否存在,往小了說就是我們每一個生命個體,處在人生的不同的階段,心境也是不一樣的。片中的主人公就有不同的心境和變化,與這些字眼表達的深意還挺相似的,於是就用了這個名字。”

  國外一直有不少抑郁症題材的電影,如美國的《超脫》,日本的《丈夫得了抑郁症》等,但國產片卻很少涉足抑郁症,《六欲天》講述了祖峰飾演的刑警阿斌在偵破一起離奇碎尸案件時,和黃璐飾演的被害者家屬李雪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兩個人漸漸發現對方身上都承受著和自己相似的痛苦經歷,於是備受抑郁症折磨的他們,決定一起在這個世界裡尋找著出口的故事。很多人看《六欲天》,一開始會以為它是一部懸疑犯罪片,但拍殺人案其實是為了引出人物,並得以展現人物的內心世界,電影並未直接去展示抑郁症患者的生活狀態,而是著力展現抑郁症患者身邊的人所受到的影響以及這些人的所思所感。

  表演

  祖峰要出戲,黃璐要演出“喪”

  男主角阿斌深受抑郁症患者女友影響,這個角色在巨大的情緒壓力下生活散發出的一種孤獨感,對祖峰來說既是迷人的,又是感同身受的:“現在的社會其實大家或多或少,因為工作壓力大,生活節奏快,信息發展也特別快,心理上會有一些積壓的負能量。如果不及時疏解的話,它有可能會形成疾病。”《六欲天》整個基調很喪,阿斌做什麼事情都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被很多人評論為滲透了祖峰的個人氣質,對這樣的評價祖峰笑著說:“我和阿斌很像,人多的場合沒那麼張揚,也不愛說話,其實做導演的時候多多少少會讓我從人物跳脫出來,就沒有一直沉浸在角色裡,就能從角色裡比較輕鬆地出來。但不好的是當導演可能會對我的演員身份進行一些干擾,有一部分戲對我的狀態確實有些影響。”

  片中黃璐不但演出了李雪身上的喪,也演出了她身上的“欲”。黃璐透露,自己在大一時曾得過抑郁症,甚至去超市、一見到人就會恐懼:“我當時處在做什麼事情都會害怕,我很在意別人怎麼看我,我大二的時候問同學,你們是不是不喜歡我,同學說沒有。我當時覺得他們不喜歡我,就打電話給父母說要退學。那段時間半年沒辦法睡覺,吃安眠藥都沒辦法睡覺。”后來考上電影學院,被電影“治愈”了抑郁症后,現在的黃璐變得非常“二”。祖峰說自己沒有問黃璐出戲與否,但她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因為她一拍完戲就張羅著跑著去吃好吃的了。

  ■ 對話

  祖峰:其實我不會太傷心

  新京報:《六欲天》的口碑並不理想,你會去網上搜集觀眾的反饋嗎?票房和口碑會影響之后你的導演計劃嗎?

  祖峰:我到現在也沒有去看,可能我整個人比較膽小(笑),其實在做后期時,成片我還是挺喜歡的。有差評其實我不會太傷心,世界名著都會被批評,又何況一個《六欲天》影片呢?但經過這個我也沒有覺得自己就能改行或是轉行做導演了,只是在我做演員的期間遇到了好劇本,用了三年時間做了這件事情。但這次做完后我多少也有信心,雖然入圍了戛納,沒有獲獎,我很清楚很多人都會記住獲獎的人,沒有獎項的很容易被大家忘掉,雖然我沒有得獎,但能入圍、受到專業的人的認可還是比較值得驕傲的,但至於以后做不做導演,就看有沒有緣分拿到合適的劇本了。

  新京報:花三年來拍一部戲,對如今電影市場的快節奏來說可能有些格格不入,這是你認為的作品正常醞釀周期嗎?

  祖峰:劃算不劃算是無法衡量的,要看你想要的是什麼。人的一生就是挺短暫的,我們不知道未來還會不會再有延續,可能用做一件事情的意義去衡量比較重要,如果用金錢衡量的話,大概99%的人是失敗的,1%的人才是特別有錢的。對我來說把《六欲天》做完,就下班了,這期間我也錯過了不少劇本,推掉了不少戲,要專心做一件事就不能三心二意,不然的話怎麼都做不成。

  採寫/新京報記者 周慧曉婉

(責編:趙光霞、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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