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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真相:自媒體的圖像社交建構

熊錚錚
2019年11月11日14: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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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新聞愛好者》2019年第9期

【摘要】自媒體在消費文化和技術的雙重影響下,整體呈現出圖像社交的面貌。自媒體的圖像社交模式以圖像消費為主,並通過圖像修辭以吸引用戶。當圖像社交的目的是為了傳遞背后的符號意義,從而實現身份的認同時,圖像就會被人為地建構和刻意地安排,建構出“我即真相”,導致“有圖則未必有真相”。這種以符號消費為主的圖像社交不僅是技術發展的產物,更是消費社會下網絡消費文化的產物。自媒體也同樣具有媒體的屬性,因此在傳達信息時,不管是文字、圖片還是視頻都要確保真實,然而圖像處理軟件的便捷在一定程度上妨礙了信息的真實,甚至給人們帶來一些假象。人們如何規避這種虛假的信息呢?帶著這個問題,通過從圖像社交中的符號消費、符號修辭、虛擬與真實等方面對圖像社交中“有圖未必有真相”這一現象進行討論。

【關鍵詞】自媒體﹔圖像社交﹔消費文化

據統計,全球互聯網用戶已經超過了40億,約佔世界人口的53%。We Are Social在《2019年全球數字報告》(DIGITAL IN 2019)中發布的數據顯示,2018年互聯網用戶仍以每天100萬人的速度遞增。其中,社交媒體用戶達到近35億人,比2017年增長了9%。在中國,微信的活躍用戶突破10億人,智能手機普及率達到83%[1]。分享與互動成為我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這組數據表明,隨著數字、網絡、視覺傳播技術的發展,我們每一個個體的身份都在發生轉變,從被動接收信息的受眾轉變為能夠主動生產信息的傳播者。如果說之前基於PC端的自媒體(BBS/博客等)是以信息發布為主,那麼基於移動互聯網的自媒體,其社交屬性則更強。因此越來越多的人融入社交媒體之中。

與此同時,用戶的分享與互動還帶來了海量的社交圖像。以圖片為例,有數據統計,Facebook每月有超過30億張圖片的上傳數量,一年就超過360億張。可見,今天我們認識世界的方式,已經從閱讀轉為觀看,思維的圖像也轉換成視覺的圖像。我們的日常生活越來越印証了海德格爾所說的“世界被把握為圖像”。對此,社會學家丹尼爾·貝爾早有深刻的體會:“當代文化正在變成一種以視覺文化為主的文化,而不是一種印刷文化。”[2]約翰·伯格也有類似的觀點:“在歷史上的任何社會形態中,都不曾有過如此集中的形象,如此強烈的視覺信息。”[3]

移動社交媒介讓我們的互動與社交跨越時空的限制,延伸了我們的視覺與聽覺,改變了我們“自我身份建構”的“語言環境”。不難看出,在移動自媒體的社交網絡中,發布“圖像”是用戶最樂於使用的自我身份建構手段。圖像有著對現實世界的高度還原能力和再現能力,與文字符號相比也更符合我們人類的閱讀本能。因此,不管是國外的“臉書”還是國內的微信、微博、抖音等,自媒體整體呈現出圖像社交的面貌。然而,技術的發展,圖像處理軟件的便捷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用戶使用圖像進行交流,但有時也妨礙了信息傳達的真實性,甚至給人們帶來一些假象。針對這個問題,筆者將自媒體社交中的圖像作為主要研究對象,試圖探尋“圖像”在虛擬社交中存在的問題,並嘗試提出有針對性可供參考的策略。

一、圖像社交中的符號消費

自媒體的圖像社交模式以圖像消費為主。這種以符號消費為主的圖像社交不僅是技術發展的產物,更是消費社會下網絡消費文化的產物。

消費社會,消費取代了生產的主導地位,消費者對信息的價值擁有了絕對的評判權,為了迎合受眾的審美,傳媒文化被逼上了商業化和娛樂化的道路,並以視覺性、娛樂性等特點消解了傳媒文化的深刻性以及它在文化生產中的中心地位,最終導致了傳媒文化的“去中心化”和“圖像化”[4]。傳媒作為今天最重要的信息傳遞工具,引導了以符號消費為主的消費主義理念的興起,導致了消費形態的變化。同時,傳媒塑造了物品的符號價值,並引導消費者追逐物品的符號價值,推動人類社會進入到了消費社會。在傳媒的推波助瀾下,我們的消費主張和消費理念受到了巨大的影響,我們的消費習慣和消費行為被改變。傳統的“節儉”不再流行,“耐用”的商品也不再被人追捧。大眾傳媒與消費社會結盟,制造出一個又一個商品的符號幻境,培養了眾多的消費者,塑造了新的消費文化,物品的符號價值遠遠超過了其使用價值,消費主義(consumerism)開始盛行。

消費文化的典型特征是“消費價值對使用價值的背離”。[5]人們越來越追求商品使用價值以外的符號價值。在鮑德裡亞看來,消費是一種“系統化的符號操作行為”。[6]我們不僅消費物品的實用價值,也開始追逐物品的符號價值。一件物品隻有成為符號之后才會被當作消費的對象。在這樣的邏輯下,網絡文化作為目前最重要的文化組成部分和主要形態,自然帶有消費文化的屬性,並催生出網絡消費文化。蔣建國在《論網絡消費文化的特征》一文中指出:“網絡消費文化是以互聯網為載體,以符號消費為主要方式的文化形態。”[7]網絡消費文化遵循著消費社會中的“生產和駕馭社會符號”並從中獲得對他人和自我的身份認同這一邏輯,直接影響了廣大互聯網用戶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等。

隨著智能手機和移動互聯網等技術的普及,圖像社交媒體諸如Instagram、Snapchat等應運而生,每個人都有了“生產和駕馭社會符號”的機會和展示的舞台。我國互聯網用戶最常使用的微博和微信,在信息發布時也有著非常明顯的“圖像化”傾向。與博客時期以文為主,圖文結合的形式有了巨大的差別。這些社交媒體以自拍、GIF動圖、表情符號等豐富的視覺化元素作為分享的核心內容,“以圖代文”成為信息傳播的主要方式。吃飯前用手機拍下菜品上傳朋友圈成為我們聚會的基本動作。旅行中的趣聞,加班路上的燈火,親人團聚的溫馨,生活中的每一刻都被作為符號生產出來。

人們樂於分享這些符號,在社交網絡上通過這些符號建構出虛擬的“人設”,一些人通過分享自己“高大上”的生活方式、技能技巧獲得他人的關注與認可,一些博主僅靠每日穿搭便能獲得粉絲無數。在這樣的語境下,自媒體中圖像傳播的內容不再僅僅是圖像本身,更是圖像背后的深層意義,是被建構出來的符號意義。人的消費從來就不是一種單純的“物質消耗”行為,任何文明社會中的物質消費,都是符號的佔有並且包含了“意義”的消費。就連“吃”這種古老的“消費”中,也體現出符號的形式。[8]我們准備的年貨大禮包裡,少不了魚、蘋果、橘子等,可以說,我們吃的不是魚、蘋果、橘子本身,我們吃的是“年年有余”“平平安安”和“大吉大利”等意義,這種行為超越了物質層面,是對物品與意義的一種結合。比如午飯時“晒”出一張低脂健身餐的圖片,不僅僅是在告訴大家具體吃的什麼,而是想要表達其健康的生活態度和理念,向外界傳達出自己是一個健康自律的人。但是如果一個人晒出自己的午餐是牛油果或車厘子時,圖片表達的則不僅僅是健康這一層意義了,還包括“我是能夠消費這種昂貴食材的群體”這層意義。因此有自媒體用戶將人分成了“買得起車厘子”和“買不起車厘子”兩類人,簡單地通過某一種水果就將人進行了階層的劃分,從而達到身份的認同。

二、圖像社交中的符號修辭

圖像社交離不開符號修辭。修辭學(Rhetoric)是一門古老的學問。所謂修辭,一般的理解是“加強言辭或文句說服能力或藝術效果的手法”。比如“今晚的月亮像圓盤一樣”“這個香味仿佛讓我置身花海”“這小家伙倔得像頭牛”,這些都是我們在日常表達中常用的修辭。我們對修辭一點也不陌生,有時甚至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使用。修辭關注事物是如何表現(How)而不是表現了什麼(What)。修辭賦予了表現形式的多樣化,這一事物是(或者像)那樣的。[9]

長期以來,修辭學在語言學中的主要工作是對古籍的整理和研究。修辭學緩慢發展的情況隨著20世紀“語言學轉向”得到了改觀,並且推動了修辭學的復興,使得修辭學的研究重點從語言學轉向符號學。符號修辭在符號學的基礎上對修辭語用學進行重建的同時,也研究傳統的修辭格在不同符號中的變異。這就使得修辭不僅是語言中的一種表達技巧,藝術、設計、廣告、影視、游戲等領域都有修辭的影子。

全球移動社交媒體的用戶視頻和圖像使用量呈持續增長趨勢,全球有著規模巨大的照片共享市場。既然我們的自媒體是一種以圖像社交為主的媒體,那麼如何通過符號修辭讓圖像更具有吸引力,成為用戶考慮的問題。一般情況下,圖像社交的符號修辭是通過美圖應用來實現的。

為了滿足日益增長的視覺審美需求,美圖應用軟件應運而生,成為用戶在進行社交實踐中不可缺少的工具。艾瑞咨詢報告顯示,分享在中國主流社交網絡上的照片,約53.5%的照片都經過了美圖應用的處理。也正是因為這些能夠起到視覺修飾作用的應用軟件,使視覺化內容生產變得更加易於操作,符號的操控也變得更加容易。

美圖應用的產生存在一個時代背景,首先,手機的拍攝功能日益強大,操作門檻和拍攝成本大大降低,在過去人的一生中,隻有關鍵的時刻才有機會留有影像,而現在人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隨時隨地被圖像所記錄。特別是手機前置攝像頭的產生使自拍成為日常,何種光線和角度能夠拍攝出好看的照片或視頻已是現代女性的必備技能。其次,自媒體的發展讓美圖應用有了廣泛的市場。自媒體發展到今天,社交屬性越來越強,人們在網絡上通過與他人互動來建構自我身份、獲得認同和主體性問題。最后,現實生活中社會交往無法擺脫的形象問題在虛擬的網絡世界似乎有了新的契機,修飾自拍中不夠完美的“瑕疵”和個人外貌上的“缺陷”,一個視覺修飾軟件,便能讓我們重新找回自信。美圖應用技術讓每一個現代人都能更加輕鬆地駕馭符號修辭。

美圖秀秀APP便是眾多美圖應用中比較有代表性的一款產品。美圖秀秀APP是2008年10月8日廈門美圖科技有限公司自主研發並推出的一款以修飾人像為主的免費圖片處理軟件,他們力圖為全球用戶提供專業智能的拍照與修圖服務。其口號“創建我的生活方式”似乎也表明了其在幫助用戶建構身份的主導位置。2018年4月,美圖秀秀推出美圖社交圈,鼓勵年輕人秀真我,讓社交圖片更好看,美圖秀秀也從影像工具升級為社區平台並將戰略轉為“美和社交”。[10]劉濤的觀點可以呼應“美和社交”這一戰略,他認為:“當一張經過美化處理的圖片進入朋友圈,它已經超越了攝影技術原初的‘再現’功能,而上升為一種激活人脈關系的符號資源。”[11]丑小鴨變白天鵝隻隔著一個APP的距離,美圖秀秀就像用魔法棒,輕輕一點便能化腐朽為神奇。由此可見,符號修辭在自媒體的圖像社交中不可缺少。

美圖秀秀通過美顏的功能,讓我們在虛擬的網絡空間重構了我們的容貌、身材,激活了我們的社交活躍度,讓我們在自媒體平台上更加自信。與美圖秀秀有著相似功能但是更加強化了美顏效果的應用還有讓你“拍出高級臉”的輕顏相機,讓你“拍出自然美”的B612咔嘰,告訴你“你就這麼好看”的Faceu激萌。這些應用採用了不同的符號修辭手法,但不管是哪一款,其核心訴求都是讓你比真實的你更好看。可見,符號修辭是使圖像產生豐富內涵的一個重要途徑和方法。修辭的價值毋庸置疑,修辭不僅僅是形式上的裝飾和點綴,更是我們所處的世界呈現多樣性和變化性的保証。

這些美顏類軟件的應用是我們在虛擬的社交網絡生存的技術保障,因為“美顏后再發朋友圈是基本的社交禮儀”,但是當我們不美顏便不敢發朋友圈時,虛擬與真實的問題成為網絡社交中繞不過去的話題。

三、圖像社交中的虛擬與真實

“有圖有真相”,圖像會使信息看上去更加真實可信。但當圖像社交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信息分享,更重要的是為了傳遞背后的符號意義,從而實現身份的認同,圖像就會被人為地建構和刻意地安排,這個時候“有圖則未必有真相”。

佐治亞大學教授帕特裡克·麥基翁曾經說過:“互聯網已經把我們帶入了一個與我們無法識別的人進行社交互動的時代。”也就是說,與現實生活中的基於物理空間的交往不同,網絡世界的社交是虛擬的。在虛擬的世界,我們甚至不能分辨傳播主體的真實身份,屏幕背后的那個人,他的姓名、年齡、性別、職業、愛好、婚姻狀況等都無法確定。那麼自媒體中的圖像社交通過美圖軟件的符號再創造,使得真實性更加大打折扣,虛擬的圖像社交中真實與虛假變得越來越無法辨認和識別。

我們常說眼見為實,有圖有真相。但是修圖軟件的出現,讓圖像社交中的真實與否越來越難以分辨。我們來看一下通常社交網絡中自拍圖片是如何生成的,首先要調整好姿勢、表情,找好角度和光線,最重要的是,鏡頭一定要從上往下俯拍,這樣會顯得“臉小”“下巴尖”,而全身照則最好從下往上拍攝這樣顯得“腿長”。然后美顏應用強大的功能可以幫你面容改善、腿部增長、瘦臉瘦身,這不是整容,但是效果堪比整容。臉型、眼睛大小的調整都只是動動手指而已。一鍵美顏更是一眨眼的工夫讓奇跡誕生,而自然美妝效果還能讓我們素顏就拍出各種風格妝容的照片來。修圖然后分享微信朋友圈,等待點贊與評論,並且與之互動,隻要畫面好看就能得到贊美,為了獲得認同,自媒體社交中一個人真實的樣貌和生活狀態似乎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日本的西上真奈美是一位在Ins上人氣頗高的模特,在廣大Ins粉絲眼裡西上真奈美每天的生活十分令人羨慕。但是當日本綜藝《NINO桑》節目組對她進行了一天的跟拍后發現,原來她在網上發布的“日常生活”照片全都是假的。吃飯要點兩人份,因為這樣看上去就像是跟朋友一起出來吃飯的樣子。“幸福生活”變成每天精心計劃、刻意營造的假象。無獨有偶,不少人的朋友圈裡也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因為做起微商而攀登上人生高峰的成功者,她們晒收入、晒奢華生活,比如“喜提豪車”一定會配一張手握方向盤並露出豪車標志的照片﹔“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的配圖不是奢侈品包就是堆滿桌子的高檔護膚品。看著她們每天吃喝玩樂掙大錢,不少人也為之心動,最終陷入微商的騙局。不管是日本的網紅小姐姐還是“曾經的家庭主婦現在輕鬆月入百萬的”微商,她們都利用了人們有圖有真相的心理,利用圖像對現實世界的再現能力,虛構出一個網絡生活狀態。

但是正如前邊提到的觀點,網絡消費文化直接影響著廣大互聯網用戶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這種通過技術修飾自己身體上的不足從而達到視覺上的“完美”或是通過“照騙(片)”粉飾自己原本普通平凡的生活的行為,或多或少都對我們造成了影響。一些商家看到自媒體的影響力之后,利用自媒體平台打造出一家家網紅店,短時間內掙得盆滿缽滿。而現實生活中越來越多人通過整形讓自己的下巴更尖,讓自己的鼻梁更高,雙唇更豐滿。整形醫院造就了大批千篇一律的美女,大家還給擁有這類面部特征的女性一個統一的稱呼“網紅臉”。之所以叫“網紅臉”,很好地說明了這種審美的根源,也很好地說明了自媒體的影響力。

自媒體也同樣具有媒體的屬性,在傳達信息時,不管是文字還是圖像確保真實十分有必要。上述案例中,對自我身體或者事物的美化與修飾帶來的不僅是對整個社會審美趣味上的影響,還會造成信任缺失,甚至影響到媒體的公信力。比如興致勃勃跑去網紅店打卡,發現除了店鋪顏值高以外,品質和服務並沒有跟上,就會倍感失望。曾經我們看到一張圖片,很少會懷疑圖片所呈現出來的畫面的真假,因為有圖就有真相。但是在今天,我們看到一幅圖片、一個視頻的第一反應有可能是,這張圖片、這個視頻是否經過了處理,從而使圖像的意義發生了改變。

四、結語

不管是技術的原因催生了圖像社交還是因為圖像社交促進了修圖軟件技術的發展,在圖像社交過程中,技術像一把雙刃劍一樣具有兩面性。一方面,技術大大降低了修改圖像的門檻,提高了修改圖像的效率,提升了修改圖像的質量與效果,使普通人在自媒體平台發布具有一定專業水准的圖像成為可能。另一方面,技術也使圖像造假變得更容易,為了讓自己獲得美麗,一些過度修飾的圖像夸張而失真。

當過去隻有專業人士才擁有的修圖秘籍變成街知巷聞每個人都擁有的一般技能時,圖像中蘊含的秘密被揭示,原來細不見毛孔的皮膚,修長的雙腿,重大的事件都是可以通過技術修飾的。伴隨著修圖技術的普及,大眾的視覺素養也得到明顯提升,對圖像的真實性也更加容易產生懷疑。如果媒體從業人員不能守住底線,任意將拍攝對象進行改變和加工,受眾最終將會對圖像失去信任,有圖有真相將變成有圖未必有真相。

[本文為河南省科技廳省重點實驗室“河南省網絡輿情監測與智能分析重點實驗室”以及河南省科技廳的基礎與前沿研究項目“檔案科技綜合服務雲平台關鍵技術研究”(項目編號:162300410190)的研究成果]

參考文獻:

[1]2019年全球數字報告(DIGITAL IN 2019)[EB/OL].https://wearesocial.com/uk/digital-2019.

[2]丹尼爾·貝爾.資本主義文化矛盾[M].趙一凡,等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9:56.

[3]John Berger.Ways of seeing.London:Penguin,1973:135.

[4]蔣曉麗,李建華.傳媒文化影響論[J].四川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9(4):92-97.

[5]劉福森.價值迷失:現代工業文明發展觀的“走火入魔”[J].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03(1):29-34.

[6]彼德裡亞.物的體系[A].讓·彼德裡亞文選[C].斯坦福大學出版社,1988:22.

[7]蔣建國.論網絡消費文化的特征[J],貴州社會科學,2010(12):49-52.

[8]李思屈.廣告符號學[M].成都:四川大學出版社,2004:38-39.

[9]胡飛,楊瑞.設計符號與產品語意:理論、方法及應用(第二版)[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2012:91.

[10]結合“美”與“社交”的美圖,能成為下一個INS嗎?[EB/OL].https://tech.sina.com.cn/roll/2018-09-28/doc-ifxeuwwr9188086.shtml

[11]劉濤.美圖秀秀:我們時代的“新身體敘事”[J].創作與評論,2015(12):92-94.

(作者為中原工學院新聞與傳播學院講師)

(責編:段佩伶(實習)、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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