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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網>>傳媒>>傳媒期刊秀:《新聞戰線》>>2019年·第5期

好新聞是跑出來的,好記者是苦出來的

——光明日報記者王瑟訪談錄

2019年11月26日14:29 | 來源:人民網-新聞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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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好新聞是跑出來的,好記者是苦出來的

  因為熱愛新聞事業,25年前,他放棄國家公務員身份,成為一名記者。他幾乎跑遍了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所有地州市縣和絕大部分鄉鎮。

  9年前,他第一次參與“新春走基層”。9年來,總行程近十萬公裡。他視現場為生命,“不在現場,就在去現場的路上”,帶著讀者去現場。

  他率先發現並報道了孟二冬、汪克忠、代江生、托乎提·艾力尼亞孜、米吉提·巴克、阿不力孜·買買提尼亞孜等具有全國影響力的典型人物﹔5次登上海拔4300米的帕米爾高原,挖掘出紅旗拉甫口岸海關、邊防連等一批先進集體﹔撰寫的《三個年輕的知識分子和沙漠紅棗林》,促進了新疆和田地區產業結構的調整……

  他多年跟隨考古隊深入現場報道,頗有現場感的著作《拂去塵沙——絲綢之路新疆段的歷史印跡》,受到廣泛贊譽。他就是光明日報駐新疆記者站站長、全國優秀新聞工作者、全國抗震救災模范(全國勞模)王瑟。

  數載基層展腳力 大愛故事暖新春

  ——在行走中,我常常被採訪對象平凡而又朴實的故事感動得淚流滿面。他們是新聞的富礦,我要發掘、放大,感染、激勵更多人。9年“新春走基層”,行駛的車上、等候的車站,都是我寫稿的地方。

  記者:聽說您今年在新春期間走了8000多公裡,都去了哪些地方?

  王瑟:1月19日通知由我採寫第一篇報道,1月21日刊發。任務很急!接到通知,我立即飛到離烏魯木齊市700公裡外的伊寧市,再坐近2個小時的汽車到達霍爾果斯鐵路口岸。這次的任務是報道由一對維吾爾族夫妻養大的孩子熱依汗古麗·熱合曼,去年大學畢業后到新疆鐵路工作,實現了立下的誓言:畢業后回新疆工作,照顧養育她的父母。

  我到達時是1月20日凌晨1點,休息不到6個小時,就跟著熱依汗古麗·熱合曼的班組上班。待採訪結束,已是下午1點,立即動身趕往伊寧機場,回到烏魯木齊市已經是下午5點半了。19個小時,奔波1500公裡,寫就了光明日報今年“新春走基層”的開篇稿件《“汗汗”的第一個春運》。

  2月4日農歷大年三十,我一大早又坐上了開往和田的民族團結號列車忙著採訪。這天列車上將有一場春晚上演。待車到庫爾勒時,我顧不上觀看節目,下車往回趕,並在路上寫稿。當我回到烏魯木齊時,稿件已發回報社,除夕夜的街上鞭炮四起,我心情很放鬆。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大年初一,我前往烏魯木齊鐵路“五種精神”的誕生地——大步車站採訪,因為要坐8個小時通勤車,我一路上都在採訪,待到達大步車站時,大部分素材已經到手,在對車站工作人員採訪后,立馬寫出稿件發回報社。緊接著,我又奔赴下一個採訪目標——和田地區洛浦縣,那裡將舉行一場廟會,這是認同中華文化的表現,在以少數民族為主的地區很少見。隨后又去了塔城地區,與全國道德模范、被譽為邊境線上“活地圖”的魏德友一起巡了邊。

  9年的“新春走基層”,我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寫,走了近10萬公裡。其中有五六年被報社確定為首發稿件的記者,從接受採訪任務到完成稿件,盡管時間都很緊,但每次我都保質保量地完成了任務,行駛的車上、候車的車站,都是我寫稿的地方。

  記者: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面積166萬平方公裡,佔我國國土總面積1/6,擁有47個民族成分。很多地方地廣人稀,語言各異。行走在新疆大地上深入採訪,很不容易。是怎樣的動力支撐著您走下去的?

  王瑟:在行走中,我常常會為採訪對象平凡而又朴實的故事感動。他們身上的閃光點,恰恰是新聞最大的富礦。作為一名黨報記者,我要講出他們的故事,讓更多讀者了解他們、學習他們。

  9年間,我一直堅持走邊防和報道春運。春運是春節期間普遍關注的重點,忙碌在春運一線的職工舍小家為大家的事跡常常感動著我。選擇走邊防,是因為春節期間部隊不休息,通過報道他們,可以告訴讀者:幸福和平的生活、歡樂祥和的春節是戰士們放棄自己的團圓換來的!

  沒想到的是,走著走著,我就走完了5800公裡的邊境線。

  2017年“新春走基層”採訪時我差點把命丟在了邊境線上。那次是和阿勒泰地區喀納斯邊防派出所戰士們一起巡邏,路途遙遠,氣溫在零下35攝氏度。與戰士們騎馬路過一個山口時,我的馬突然失去平衡,嘶鳴聲中,我向后倒去。關鍵時刻,跟隨我的巴爾斯警官一把抓住馬的缰繩,才得以讓一隻馬蹄已懸空的馬重新恢復平衡,慢慢走過幾百米的山路。

  去阿克蘇地區烏什縣別跌裡山口巡邏時,我們先要坐兩個多小時汽車到達巡邏點,再去海拔4264米的中國吉爾吉斯斯坦3號界碑處。一路酷寒,剛開始我還能跟上,不久就掉隊了。這是一條幾乎在直上直下的山體上開鑿出來的盤山沙石路,險峻超過想象。巡邊官兵艾合買提·買買提說他在這裡執勤巡邏過50多次,每次走這種遍布浮石、積雪的路,都需要特別小心。當我們終於接近3號界碑時,巡邏官兵的腳印很快就被雪覆蓋了,這群軍人就這樣不懼艱苦地堅守著。

  雖然沒有驚天動地的作為,但他們的默默付出卻深深地感動著我。在採訪中有時嚴重感冒、高燒不退,我仍滿懷激情地跋涉、寫作。我要發掘、放大普通人身上的閃光點,感染、激勵更多人。

  記者:您每年參與“新春走基層”,報道怎樣才能跳出窠臼,寫出新意來?

  王瑟:從大的方向上看,的確有很多同質化內容,但是深入採訪后會發現,感人的事跡各不相同,報道的方式也就各不相同。綠皮車保溫員是專門為綠皮車夜間進庫后保証車廂溫暖的工種。得到新聞線索后,我跟蹤採訪了一個晚上,把他們的敬業精神寫了出來,感動了不少讀者!

  78歲的柴媽媽老伴是烏魯木齊鐵路局第一代列車員,4個兒女都是列車員。因此,柴媽媽家50年沒有吃過一頓團圓飯。2015年春節前,4個孩子中隻有一個值勤,其余都能回家團聚。得知消息的我准備去採訪,卻被告知採訪對象因為過度高興突然病倒。聽到這個消息,我趕緊趕到柴媽媽家,記錄下病中的柴媽媽走出臥室與孩子們吃這頓難得的團圓飯的感人場景,寫成報道《期盼50年的團圓飯》,感動了很多人。

  這種發現每年都有,吸引著我不斷去發掘。

  非凡眼力推典型 善抓活魚引共鳴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不缺新聞和典型,缺的是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我在生活中保持高度好奇心,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近幾年大部分獲得“道德模范獎”的人都與我有關。採訪最考驗眼力,我會仔細觀察,全方位思考。

  記者:您發現並挖掘了一批在全國有影響的典型人物與事跡,如30多年堅持播放廣播的新疆奇台縣西北灣鎮農民汪克忠、石河子大學3位模范教師、阿克蘇地區拜城縣的村黨支部書記托乎提·艾力尼亞孜、全國道德模范阿不力孜·買買提尼亞孜等。怎麼做到的?

  王瑟:這些人物典型都是我在深入基層中偶然發現的。比如,幾年前,我從烏魯木齊去奇台縣採訪路上,有人問陪同我的縣委常委、宣傳部部長:“那個老告狀的老頭還在不在?”部長說:“還在,老找我,有些煩。”我問為什麼?原來是老人多年為放廣播需要維修費奔走。我覺得有故事,便決定去他家看看。

  汪克忠說的方言不易聽懂,我決定住在他家深度了解。晚上,發現他家人住的房間都黑乎乎的。進去一拉燈繩,燈亮了。我剛想問為何不開燈時,他老婆過來一拉把燈關了。說她家因為放廣播欠了兩萬多塊錢電費,能省點省點,平時家裡用的是蠟燭。一位沒有多少文化的老人,堅持放了30多年廣播,讓黨的聲音牢牢佔領主陣地,這樣的典型打動了我。稿件刊登后時任廣電總局局長徐光春作長段批示,汪克忠被樹為了全國廣電系統的典型。

  全國宣傳系統的重大典型米吉提·巴克是在一次會議上捕捉到的。當時新疆召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表彰了一批獲獎單位,和田地委宣傳部成為全國基層理論宣傳先進單位之一。這是為何?於是我找和田地委宣傳部副部長米吉提·巴克聊,一聊發現他身上有很多閃光點。和田到烏魯木齊,2000公裡的路程,我來回跑了4趟,20多天時間,採訪他身邊人,跟他一起去鄉下宣講,把他宣講黨的方針政策的一幕幕記錄了下來,前后共刊發了14篇稿件。

  剛認識阿不力孜·買買提尼亞孜時,大家都認為他只是個從火場和車禍現場救人的“傻子”,自己被燒傷多次,成了殘疾人,仍然還去火場和車禍現場。我得知他的事跡后,與他深入交流,發現他並不“傻”,他是一個把雷鋒當成自己人生目標追求的高尚的人,所以最后我寫他時用的標題就是《追著雷鋒跑的人》,2015年他獲得了“全國道德模范”稱號。

  新疆不缺新聞,不缺典型,關鍵是缺一雙會發現、能發現的眼睛。記者不能虛構或拔高採訪對象的事跡,但可以提煉他們身上的閃光點和典型事跡,怎麼放大,如何塑造,這考驗記者的腦力。

  記者:不到10年間,您從石河子大學發現3位全國教書育人的楷模——孟二冬、代江生、曹連莆,被譽為“三部曲”。為何能在同一所大學發現3個全國重大典型?

  王瑟:孟二冬、代江生、曹連莆3位老師能被樹為全國重大典型,是他們所做出的貢獻令人動容。推孟二冬教授時,正面臨全國高校擴招、本科生教學質量急劇下降的情況。孟教授在嗓子都說不出話來的情況下堅持上完最后一節課,一出教室便被緊急送進醫院。他是一個認認真真為高校教學做出貢獻的典型代表。

  代江生是畜牧系的一個育種專家。有一次我去石河子大學採訪,他跑到我房間反映問題,說一年中有6到8個月的時間是在給牛和羊配種,做品種改良,沒核心期刊的論文,幾年評不上高級職稱。我深入了解后,發現他正是高校的三大任務之一——服務社會的典型代表,於是從這個角度著力報道他。

  作為小麥育種專家的曹連莆,為了找准他的特點,我年年去石河子大學找他聊天。有一次,我們正聊著,進來一位中年婦女,我問她是誰?他說這是剛從國外回來的一個博士,盡管讀博士期間孩子愛人都陪她一起到了國外,當地有單位要她,但她還是回來了。我突然聯想到“孔雀東南飛”現象,都說西部高校留不住人才,曹老師身邊卻恰恰相反。

  從這3個典型的採寫實踐,我領悟到當腳力到達后,腦力和眼力必須跟上來,要學會精辟分析、准確判斷,才能找出典型人物身上的典型意義來。

  記者:記者要想具備獨到眼力,就需要做一個有心人,處處留心生活。

  王瑟:是的,我在生活中保持高度的好奇心,處處留心哪些可以成為報道的題材。去年底去和田採訪,在一家餐廳吃飯時發現牆上寫有“牆上便飯”,還貼了很多小標簽。細看,這是幫助人吃飽飯的公益活動,由一個大學老師發起,讓有愛心的人方便伸出援手,接受幫助的人能體面被助。我看這有利於和諧社會的建設,於是就採訪寫成稿子發表。處處留心皆新聞啊。

  採訪最考驗眼力。採訪中,我往往會很細致地觀察,進行全方位思考。

  看人和事,不能僅看表面,要看內在。這需要眼力的“毒辣”。這種“毒辣”需要長期思考與實踐才能形成。現在許多記者採訪前不做案頭准備工作,到現場不知怎麼提問,不知道什麼是新聞點。案頭准備工作看似無用,其實用處很大。這麼多年來,做好充足的案頭准備是我的重要工作。

  增強腦力勤積累,獨到見解服人心

  ——我與採訪對象之間的交流,不是單向掘取,而是信息互給。隻有與採訪對象互動起來,雙方才有深入對話的基礎,關系才可以維系很久。

  記者:最近,您的專著《拂去塵沙——絲綢之路新疆段的歷史印跡》一書頗受關注,有“專業人士看了不失專業性,普通讀者看了不失可讀性”的評價。考古報道是一件枯燥且辛苦的活兒,您卻以苦為樂,對考古為何有如此濃的興趣?

  王瑟: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自古以來就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可是有些人不認可,我就想通過有說服力的報道來証明。涉足考古報道后,喜歡上了考古。記得多年前,一位前輩建議我說,要向一個方向鑽研,成為專家型記者。我記住了,並加以實踐。我看完了厚厚4大本《和田史志》。作為駐站記者,我有必要了解駐站地的歷史狀況、文化傳承、發展現狀,以便採訪的時候,能很快把局面打開。

  記者:做專家型記者,除了要有淵博的知識儲備,有對某一領域深入研究后的深厚積累,更要有質疑精神,使真相在記者冷靜客觀地層層剝繭下呈現出來。

  王瑟:我與採訪對象之間的交流,不是單向度地掘取,而是彼此對等的信息互給。對於他們所說,不盲目相信。比如,在考古報道中,我就盡可能做到與專家們共同探討,甚至與他們形成互補。如在《拂去塵沙》一書中,我寫漢代疏勒城耿恭和疏勒保衛戰的一些細節,是從《漢書》裡找來補充的。我還講到了歷代文人對耿恭的頌揚,這些都讓我增加了與考古專家對話的資本。因為隻有與採訪對象相互補充,不斷完善,雙方才有深入對話的基礎,雙方關系才可以維系很久。

  這次採訪《壯美70年 奮進新時代》的稿件,給我的關於石河子大學的報道方向是“教育移民闖出一條新路來”。我覺得這是10年前石河子大學的特色,現在有了新變化。於是我把重心落在該校70年來一直沒有忘記辦學初衷這一主題上,抓住老中青三代人心裡都裝著“為誰辦學、辦什麼樣的高校、培養什麼樣的人才”這股內心的“一團火”來寫。對八師石河子市的報道,給我們定的主題是“從戈壁荒漠到宜居城市”。深入採訪后發現,該市不僅宜居,更讓市民感到“幸福”。所以,我在報道時,緊緊抓住“幸福”兩字,寫出了與別人不同的報道,受到好評。

  激情筆力“快刀手” 胸有成竹琢精品

  ——寫稿快,與案頭准備工作做得扎實有關。採訪一結束,稿件就在腦海中了,回來寫作就是坐在電腦前對腦中文字進行排列組合。深入的採訪,感人的細節,能讓寫作情感飽滿,一瀉千裡。要有“帶著讀者去現場”的本領。

  記者:您寫稿很快,而且有質量保障。這“快刀手”本領是如何練就的?

  王瑟:我是一個“快手”,最多時一個月寫了50多篇公開報道,還有幾篇內參,其中一篇稿件受到中央領導同志的高度關注,獲評“五個一工程”獎。

  大家都說我寫稿快,這與案頭准備工作做得扎實有關。採訪之前我會搜集大量跟採訪有關的材料,新聞點在哪兒心中大體有數。當然,寫出高質量的稿件,還得肯吃苦。我參加100個記者駐100個村活動,是所有記者中年齡最大的,去的卻是最艱苦的村子。我在那兒整整住了一個月,就村裡如何進行精准扶貧發表了20多篇稿子。那裡沒有網絡,發稿得跑幾十公裡到一個高速路服務站去,網速很慢,4張照片用去我3個多小時,有時都差點崩潰,但我就這麼堅持著。

  把自己的感動寫出來感動更多人,這是我一直在做的工作。我認為這是記者的天職,所以不敢有絲毫鬆懈和怠慢。

  記者:您秉承一個信念:寫有溫度的新聞,講有靈魂的故事。好人讓新聞有溫度,榜樣讓故事有靈魂。新聞如何才能寫出溫度並引人共鳴、給人力量?

  王瑟:好的記者就要書寫人民,講好故事。怎麼才能把故事寫得更感人?我的辦法就是把讀者帶入新聞現場,讓讀者與我一起感受、體會當時新聞發生時現場的情景。

  比如在稿件《站台上的4分鐘團聚》中,我完全用白描的手法,還原了當時的場景:文章開頭是這樣寫的:

  “媽 ——” “ 唉 —— ”“ 媽 ——”“唉——”

  列車門打開的瞬間,站台上響起溫馨的喊聲,融化了所有人的心。隻見何艷艷緊跑幾步,一把把兒子抱在懷裡,狠命地親著。

  完全還原了當時的場景,給讀者一種帶入感。文章要多打磨,有時間一定要多改。我一採訪完畢,趁熱打鐵先寫稿子。不然時間一久,感動的點就忘記或者淡了。

  記者: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指出,宣傳思想干部要不斷掌握新知識、熟悉新領域、開拓新視野,增強本領能力,加強調查研究,不斷增強腳力、眼力、腦力、筆力,努力打造一支政治過硬、本領高強、求實創新、能打勝仗的宣傳思想工作隊伍。在您看來,腳力、眼力、腦力、筆力之間是一種什麼關系?

  王瑟:腳力是記者的基本功,不是說天天跑基層就腳力到位了。跑到不是目的,要寫出有深度有溫度的稿件才行。好新聞是跑出來的,好記者是苦出來的。腳底板下出新聞——汗水永遠是寫作最好的墨汁。隻有與採訪對象深聊,才能體味真摯的感情,發現感人的細節。寫作才可能情感飽滿。因此,要有“帶著讀者去現場”的本領。

  處處留心皆新聞。如果不深思深想,即便新聞擺在面前,也會視而不見。而發現需要腦力來支撐。看到的是靜態表象,隻有把它放在更大的范圍去思考,才可以獲得新聞全貌和變化全程。

  內心的情感最難捕獲,也最難呈現。記者必須有熱情、愛心和激情,與採訪對象真誠交友打開他的心扉。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冒出來時,要緊緊抓住並深挖。採訪一結束,稿件就出現在腦海中,回來只是對腦海中的文字進行排列組合而已,排列中要學會含而不露,用內在的力量來打動人。

  所以說,不到基層發現不了新聞,不動腦子分析不透新聞,不找好的角度寫不好新聞,不發現生動細節寫不活新聞。做到這些沒有捷徑,隻有努力、努力、再努力!記者是個苦差事,因為熱愛,我並不覺得苦,而覺得值!

(責編:趙光霞、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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