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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字典》初版記:構思於炮火中 凝聚名家心血【2】

2016年11月15日05:22 | 來源:北京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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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新華字典》初版記(上)

  晚年魏建功。

  1951年4月,新華辭書社工作人員在原出版總署院內合影。

  初版《新華字典》封面及內頁帶有科普性質的插圖。

  1945年台灣光復后,魏建功帶著《國音常用字匯》去普及“國語”,那裡面“和”的多個不同讀音中包括“hàn”。示范讀音的齊鐵根正是老北京,這才把“和”的“hàn”音帶到了台灣,並且一直沿用下來。

  不過,隨著白話文的普及,“和”作為連詞時也更普遍地被讀作“hé”。1953年的《新華字典》隻收錄了老百姓最常用的三個讀音,hé、hè和huò。

  在收字、收詞方面,《新華字典》也一改不少舊辭書脫離人民群眾的語言實際、輾轉傳抄的做法,從普通老百姓的鮮活語言中汲取了不少營養。比如“垃圾”,本是吳語方言,讀“lè sè”,北京話原來沒有“垃圾”一詞,都說“臟土”。這兩個字傳到北京,很多人“秀才認字讀半邊兒”,讀成了“lā jī”。因“垃圾”用得逐漸廣泛,初版《新華字典》就收錄了這個詞作為字頭,並同時標注了普通話讀音和方言讀音。此外,馬達、摩托等近代常用的外來語也被收進了字典。

  實際上,不僅第一次編寫,《新華字典》在后來的歷次修訂中,也一直堅持“廣收活語言”、注重實用性的原則。曹先擢告訴記者,從1956年開始,隨著語言的發展,為進一步規范普通話讀音,國家語委進行了系統性的普通話異讀詞審音工作。《新華字典》修訂時,總能及時吸收審音工作的成果,有時甚至在審音工作之前,“超前”地收錄百姓口中廣泛使用的活語言。而台灣的“國語”在幾十年時間裡大體還是以1932年確定的“新國音”為准,相對守舊一些。這也是兩岸讀音產生差異的一個主要原因。

  舉個例子,初版《新華字典》中,“癌”字的讀音是“yán”,從1962年版《新華字典》開始改成了“ái”。對此,曾參與1962年版《新華字典》修訂的金有景撰文進行了詳細說明,“在北方話裡,‘癌’字本來讀‘yán’,跟‘炎’字完全同音。但是,‘肺癌’跟‘肺炎’,‘胃癌’跟‘胃炎’,畢竟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硬要說成一個音,也是很麻煩的,因為得了‘肺炎’或‘胃炎’並不可怕,得了‘肺癌’或‘胃癌’可不得了……”

  金有景說,在浙江方言裡,“癌”、“炎”兩字是不同音的,其中“癌”的發音接近普通話的“ái”。而在醫學界“癌”字讀成“ái”,也已有不少年。他推測,很可能是北方的醫務工作者聽到自己的南方同行發音,覺得是個辦法,就學著改變了“癌”的讀音。

  辭書學家韓敬體也曾回憶,1961年初,主持1962年版《新華字典》修訂工作的丁聲樹曾一度住院,當時他特意就“癌”的讀音向醫護人員請教過。最終,考慮到醫療工作和人們生活的便利,這一版《新華字典》改動了“癌”的讀音。不久,普通話審音委員會也確認了這一改動。但在1982年出版的台灣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中,“癌”字的讀音仍然是“yán”。后來隨著兩岸交流的增加,“癌”在台灣的讀音才慢慢發生了改變。

  脫了舊字典的窠臼

  “某,某某也”,這是傳統字書、字典釋義最常用的句式。即便是出版時間距離《新華字典》最近的《增訂注解國音常用字匯》,無論釋義還是舉例,仍是滿紙的文言文或半文言文。對那些最需要字典的文字初學者而言,很可能會出現看不懂字典的尷尬。

  《增訂注解國音常用字匯》中“胡”字的一個義項,這樣解釋:“何,如‘弗慮胡獲’,見詩經。”要明白這個字,恐怕還要先讀懂《詩經》。翻開初版《新華字典》,“胡”字同樣的義項就解釋得簡單明了多了:“疑問詞,為什麼,何故:~不歸?”今天的我們可能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但這種脫離“文言”的全新面貌,最初的編寫者們卻隻能憑經驗琢磨。

  20世紀上半葉,雖然主張“言文一致”的白話文運動高潮迭起,但直至新中國成立前,除了共產黨領導的蘇區和解放區外,白話文也只是在文學創作上佔據了主流,在報刊、書信、論文等應用文體中,多半還是文言或半文言。曹先擢舉例說,胡適是五四時期白話文運動最早的倡導者之一,但他參加起草的《請頒行新式標點符號議案》,其中例句大多數仍是文言的。也正因此,民國時期的辭書無論收詞還是釋義,基本都是文言文的地盤。

  參與初版《新華字典》編寫的語言學家劉慶隆回憶,“開始時,葉聖陶拿來一本開明書店的小字典稿子,想在這個基礎上加工,后來感到內容不合適,遂決定另行編寫。”“當時的做法是:每個參加編寫的人都有一本《國音常用字匯》,按照這個順序,每人分幾個字母,由編寫者自己從《國音常用字匯》裡選字,選編的字就畫個圈。”

  至於每個字的釋義和例句,則要依靠30多萬張人工摘抄的小卡片。曹先擢曾在2000年后擔任《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的審訂委員,他介紹說,現在有了互聯網,編辭書要找例句時隨便在網上一搜,語料就多得不得了,太方便了。但在上世紀50年代,找語料必須徒手翻報刊、文學作品、教材等。初版《新華字典》的參與者李文生就曾回憶:“從新中國的小說、文藝作品裡選詞,然后把這些詞抄成卡片, 或者剪貼成卡片,按音序排列,我們的資料就是一步步這樣做下來的。”

  如此,到了1951年夏天,字典初稿就完成了。沒想到的是,新鮮出爐的初稿一匯總,卻被編寫者自己打了個不及格。原來,由於編寫工作分頭進行,各守封疆,每個人都按自己的經驗和想法編寫,結果每個人的稿子收字的寬嚴、注釋的詳略、舉例的思想性等都不一致,分歧很大。看過部分初稿的葉聖陶則覺得稿子不夠簡明,他在日記中感嘆:“辭書社所編字典尚非敷衍之作,一義一項,均用心思。唯不免偏於專家觀點,以供一般人應用,或嫌其繁瑣而不明快。深入淺出誠大非易事也。”編寫工作一時陷入了困境。

  怎麼辦?辭書社隻好從編寫的初稿中選了一部分油印,送給一些領導、專家、中小學教師和中等程度的干部審閱提意見,還分別開了座談會。語言學家王力先生從廣州來北京開會,也被單獨邀請座談。結合各方面的意見,辭書社內部終於統一了意見:初稿不能用,改!

  劉慶隆回憶,當時確定的主要問題有兩個,一是稿子分歧太大,不統一﹔二是政治思想性太差,比如“八路扒路”、“詐尸確有其事”、“不走大街走小巷,專為飛眼吊膀子”、“吃窩頭淒心”等等。

  有了初稿的教訓,編寫者們決定改變工作方法。第二稿前先開了一系列業務會,重新擬定編寫方針,制定編寫原則,並且試寫了一部分。1952年夏天才正式開始動筆。

  劉慶隆的回憶中,還記載著當年嚴格的編審流程:第一步,初編,初編者分成小組,每個人編的稿子由小組互審提意見,個人再進行修改﹔第二步,看稿,看稿人根據編寫細則的要求進行審閱修改﹔第三步,社領導審閱定稿。沒有計算機的年代,所有的編寫工作都得落在筆頭上,初編用藍墨水,看稿人用紅墨水,定稿則用綠墨水,每個經手的人都在稿子下邊蓋章,層次清晰,一目了然。除了辭書社的工作人員,葉聖陶也親自上陣,逐字逐句看稿推敲,“有的地方像改作文一樣進行修改”。辭書社內部定稿后,又刻寫油印,再次分送領導、專家、中小學教師等提意見。最后,收集各方反饋意見,再次修改定稿。

  1953年12月,歷時三個春秋的《新華字典》終於在人民教育出版社殺青付梓。

  不過,編寫者們層層審定,還是百密一疏。字典剛印了一部分,時任出版總署圖書期刊司副司長金燦然就發現“民”字下的“國民”注釋錯了,當時是這樣解釋的:(1)取得某一國家國籍的人。(2)人民民主國家裡專政的對象,他們不能享受人民的權利,卻要遵守規定的義務。這裡的第二個義項顯然是把“國民”解釋成了“敵人”,與“人民”對立起來了。

  好在這一錯誤是在印刷過程中發現的,得知情況的葉聖陶急忙聯系辭書室(1952年夏,新華辭書社改為人教社辭書編輯室),在已經印刷的三百萬冊上用重新印制的小紙條貼蓋,尚未印刷的兩百萬冊則直接改版。發行后不過半年多,五百萬冊字典便在全國銷售一空。

  至此,初版《新華字典》終於塵埃落定。盡管並非盡善盡美,但這確是中國第一本完全以白話釋義、用白話舉例的現代漢語字典,用魏建功的話說,“總算脫了舊字典的窠臼”,算是一個創新的好東西。

  掃盲拐杖

  初版《新華字典》發行時,新中國的國民基礎教育尚未普及。考慮到當時大多數人文化水平低,《新華字典》還請人教社繪圖科專門繪制了300多幅插圖,附在正文中,其中以各種動植物居多,比如芭蕉、柏、蝙蝠、狼等,都附有自然、形象、逼真的插圖。此外,附錄中收錄的注音字母表、出版總署1951年9月公布的《標點符號用法》、中國歷代紀元公元紀年表等,都與今天的《新華字典》類似。其中,《標點符號用法》所用例句均為最新的白話文,或出自政府文件,或出自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等人的文稿。

  字典發行后,蘇州等一些南方方言地區讀者來信反映說,他們對注音符號不大熟悉,字典按注音符號音序排列,查起來感到不方便,有的讀者甚至要求退書。於是,魏建功、李文生兩人參考《康熙字典》,很快趕寫了一份《筆形部首檢字表》的補充說明,作為小冊子隨字典贈送,買過書的也可以來領。隨后,辭書室又著手編寫了新的部首排列本字典,於1954年春完稿,8月出版。

  魏至告訴記者,部首排列本字典並非完全照搬《康熙字典》的部首,而是進行了改良。比如,“手”和“扌”、“人”和“亻”、“水”和“氵”等,過去都是一個部首,從1954年《新華字典》開始,才被分開成兩個獨立的部首。這種“論其形不論其義”的做法,大大方便了無太多文字學知識的初學者,他們隻需從直觀的偏旁找部首,就能找到要查的字。

  就在部首排列本《新華字典》發行不久后,新中國的一系列語文規范化工作也拉開了序幕。1955年10月,全國文字改革會議和現代漢語規范問題學術會議召開﹔12月,文化部、中國文改委發表《第一批異體字整理表》﹔1956年1月,國務院公布《漢字簡化方案》﹔2月,中國文改委發表《漢語拼音方案(草案)》。

  為貫徹這些新法規,《新華字典》很快開始了一次全面修訂。繁體字改成了最新發布的簡化字,漢語拼音還是草案,字典便仍按注音符號音序排列,但同時標注了漢語拼音,並把部首索引附在了正文前后。1956年7月1日,人教社辭書室並入中國科學院語言所詞典室﹔此次修訂的《新華字典》交由商務印書館出版,這便是1957年的商務“新1版”《新華字典》。

  1958年2月11日,漢語拼音方案經第一屆全國人大第五次會議批准,正式公布實施。《新華字典》也隨之改為按漢語拼音方案字母順序排列漢字,於1959年出版了漢語拼音音序本。這時的《新華字典》,已經極其接近我們今天使用的《新華字典》之面貌。

  從1953年的初版,到1959年的漢語拼音音序本《新華字典》,都在凡例中明確指出其服務對象是“小學教師、初中學生和(相當)初中文化程度的干部”。實際上,它的服務對象遠不止此。曹先擢1954年剛剛考上北大時,就喜歡帶一本《新華字典》隨時隨地“補課”,他說,自己在一次次翻字典中認得了不少新字,獲益匪淺。

  另一方面,由於字典比較真實地反映了民間漢語言的鮮活狀態,袖珍的體型又方便攜至街頭巷尾、田間地頭,《新華字典》無異於一所沒有圍牆的學校。

  上世紀50年代,全國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掃盲運動。那時在北京門頭溝區干部職工業余學校教語文的王紹才回憶,掃盲時“大約用三周時間學員基本上掌握了注音字母,就讓學員每人買一本字典,一般要求是新華字典或小學生字典。告訴他們用新學會的拼音方法去查字典,中國的漢字就都認識了。學員初步學會拼音,一查字典果如老師所說,興趣非常高,接著進入識字階段……”當時,掃盲結業考試的標准之一就是“應掌握注音,一般會查字典”。

  著名評劇藝術家新鳳霞與《新華字典》也有一段淵源。出身貧農的她原本不識字,與出自詩書世家的戲劇家吳祖光喜結良緣后,為了識字學文化,字典成了她最愛的書。后來,她不僅脫了盲,甚至還能自己寫書,留下了《新鳳霞回憶錄》等500余萬字的著作。

  對於解決掃盲運動中常見的回生復盲現象,《新華字典》也功不可沒。語言學家呂叔湘在談到掃盲運動的典型山西萬榮縣時就說過,萬榮縣曾有將近三萬四千人脫盲,但大多數沒能鞏固。后來,學員重點掌握漢語拼音,學查字典,這樣“就不受識字數量的限制,可以自由閱讀政治、文化、科技各方面的注音通俗讀物,不怕‘攔路虎’,無需找人問字”。注重實用的《新華字典》,成了很多脫盲者長期受用的拐杖。

  1964年,我國進行第二次人口普查的同時,也對國民的文化素質進行了一次全面的調查。結果顯示:15歲以上人口的文盲率,已經由新中國成立初期的80%下降到了52%﹔1億多人摘掉了文盲的帽子。

  周總理保護了《新華字典》

  無論是1953年的初版《新華字典》,還是此后修訂的幾個版本,發行后都受到了社會各界的普遍歡迎。但到“文革”時,《新華字典》也沒能逃過波折的命運。

  1965年丁聲樹主持修訂《新華字典》,同時准備了一個農民版《新華字典》,為的是讓更多人能夠按照自己的需求查詢。結果稿子送到商務印書館時,剛好趕上1966年開始的“文革”。這個版本的字典便沒有公開發行,農民版則連底稿也失去了蹤跡。

  到了1970年春小學開學時,各地教師學生深感辭書奇缺的不便。據說,有一位小學教師備課時,有些字不認得,沒辦法隻能跑到學校旁邊的路上,等有文化程度較高的過路人,就向他請教。

  這種情況下,周恩來總理指示重新修訂《新華字典》。任務交給了北大中文系,當時已在北大任教的曹先擢擔任修訂組的副組長。他介紹說,這次修訂是以1965年沒有公開發行的版本為基礎,修訂組共有50多人,北大中文系的教授們幾乎都參加了,包括魏建功、游國恩、周祖謨、袁家驊、朱德熙等。

  修訂工作從1970年9月開始。魏至告訴記者,最開始提出的修改意見多達407處,周總理看后指出還是不要大改,除了一些反動、封建、迷信的不改不行以外,一般都不必改動。根據總理指示,最后才隻修改了64處。在那個特殊的歷史時期,還出現了一些現在看來似乎是笑話的事。比如,“背”字有一個義項“背著”,舉例為“背著太陽”,開始被認為有背著紅太陽之嫌而刪掉了。總理得知情況后氣憤地說:“神經過敏!”這一個例句才得以保留下來。

  曹先擢印象最深刻的也是周總理對此次修訂的直接關懷,有時甚至仔細到每一個條目的修改。比如,“役”字字條裡原來有“勞役,兵役”的義項,修訂小組擔心兩者並提可能讓人從服兵役聯想到“苦役”,就刪去了“兵役”。結果總理看完稿子后認為服兵役是積極的,沒必要刪去,這才保留了“兵役”。

  實際上,1970年開始的這次修訂,真正改動的“硬傷”特別少,正文隻找到一個錯別字:“炁(qì)”字被錯印成了“(ài)”。曹先擢說,應該是排版工人不小心拿錯了字模,因為隻有1965年版中有這個錯,之前的各個版本都是正確的。不過,1965年版沒有公開發行,這個錯也就沒人發現。

  關於這一版《新華字典》,還有一個小插曲。1971年4月12日晚,周總理在中南海小會議廳聽取出版方面的工作匯報,曹先擢也參加了。他還清楚地記得,這次會議一直開到凌晨,當時總理看了字典封面上的“新華字典”四個字,問是誰題的字。他回答是集魯迅的字。原來,《新華字典》1953年初版時,封面是魏建功先生用隸書題寫的書名,1954年出部首排列本時為了突出集體、淡化個人,就改用拼集魯迅的手跡。1956年開始推行簡化字,但魯迅從未寫過簡體的“華”,印刷時隻好從魯迅手跡中找了“化”和“十”拼在一起。總理得知情況后,認為這樣集字是對魯迅的不尊重。於是,從這一版《新華字典》開始,封面用字就改成了印刷體。

  被周總理保護下來的《新華字典》,成了特殊年代裡最“安全”的讀物。這本面向初中文化程度讀者的工具書,甚至成了很多大學者的“寶貝”。

  語言學家周有光當時被下放,干校不許帶書,他就帶了一本《新華字典》和二三十本各國文字的《毛主席語錄》,這些成了他的“比較文字”研究材料,《新華字典》則被用作字形分析。“文革”結束后,他在干校的研究結果被整理出版成了一本書——《漢語聲旁讀音便查》。

  隨著社會的進步和時代的變化,《新華字典》也在不斷修訂,隨時代常新。每一次修訂,它都力求貼近語言的實際應用。比如,1998年修訂時,修訂人員為了解釋新收錄的詞條“焗油”,兩次跑到美發廳向老師傅請教,還親身體驗了兩次,才定下了“焗油”的釋義:一種染發、養發、護發方法。在頭發上抹油后,用特制機具蒸汽加熱,待冷卻后用清水沖洗干淨。

  如今,最新版的《新華字典》已是“第11版”,這是從1957年商務“新1版”開始算起的。事實上,算上人教社1953年和1954年的兩個版本,以及1965年未曾公開發行的版本,《新華字典》已經累計修訂13次,出版過14個版本,重印過百余次。今年4月,它以高達5.67億本的累計發行量,摘得“最受歡迎的字典”和“最暢銷的書”兩項吉尼斯世界紀錄。

  63年的時光裡,《新華字典》長盛不衰、歷久彌新,而其服務的對象,也早已從當初的“小學教師、初中學生和(相當)初中文化程度的干部”,擴大到了幾乎每個中國人,以及世界各國越來越多的漢語愛好者。

(責編: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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