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狼人殺”看網絡直播的粘性法則
摘 要:“狼人殺”是一款多人參與的,通過語言描述推動、較量口才和分析判斷能力的策略類桌面游戲。2016年借力網絡直播的熱潮,各大平台紛紛推出以“狼人殺”為主題的直播節目,這一形式瞬間受到人們極力追捧。如今隨著網絡直播行業的自身發展,網絡直播本身亟待不斷創作更多新的內容來凸顯其“互動”這一核心優勢。本文結合“狼人殺”自身特點以及網絡直播提供的條件,試圖挖掘從一款面對面的桌面游戲到一種風靡乃至獲得盈利的直播內容的原因,並提出網絡直播發展仍然要堅持“內容為王,互動為本”的原則。
關鍵詞:“狼人殺”﹔網絡直播﹔內容為王﹔互動
中圖分類號:G89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8122(2018)02-0047-03
曾經只是年輕人聚會休閑的一款桌面游戲“狼人殺”,從2016年下半年開始憑借網絡綜藝節目重回大眾視野。不同於其他網絡游戲的一時火爆,2001年一些去桌游店的年輕人就開始接觸桌游“狼人殺”,時隔十幾年后“狼人殺”突然成為風靡話題。桌游“狼人殺”借力火熱的網絡直播愈發大放異彩,吸引許多人關注及大量資本投入,在“狼人殺”從線下推廣到線上的這一發展歷程中,其自身特點和網絡直播給予的條件缺一不可。
一、“狼人殺”的內部活力
1.內容豐富,娛樂益智
“狼人殺”的原型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末,The Mafia Games(黑手黨殺人游戲)由俄羅斯心理學家Dmitry Davidoff創作於莫斯科大學心理學系實驗室,這一游戲最初被應用於1987年莫斯科大學夏令營的一個普通課堂中,用於模擬少數知情“殺手”(Mafia)與多數平民(citizen)的博弈。
2001年,一家法國游戲公司推出了一款名為“The Werewolves of Miller's Hollow”的桌游。這款游戲建立在當時流行的“殺人游戲”基礎上,並加入了狼人的元素。很快,這款游戲得到了不少玩家的認可,越來越多的新角色和新玩法也隨之出現。2012年,該款游戲正式進入中國市場,他們給游戲取了一個中文名字——狼人殺。
游戲中玩家隨機獲取身份(狼人和村民),每個人的身份互不了解,游戲有夜間與白天兩個模式。夜間僅狼人可睜眼選擇“殺死”一位村民,白天所有玩家可睜眼,通過發言辯論的方式票選一位最具狼人嫌疑的玩家,票數最高者出局。夜間、白天模式依次切換直至所有“平民”被殺死(狼人勝利)或所有“狼人”被指認。
隨著玩家水平的提高,游戲也被設計的愈加復雜,好人陣營增加了除平民之外的“神”,比如能夠每晚查驗一名玩家身份的預言家、擁有解藥與毒藥的女巫、死后可以開槍帶走場上一名玩家的獵人等角色。玩家分配到不同角色、身處不同組合的陣營,會有不一樣的推理過程和結局。
好人角色分村民和神職,村民是游戲中最基本最重要的角色,隻可以發言和投票。預言家、女巫等各類神職,則通過發動各自技能判別誰是狼人,協助村民走向勝利。而狼人作為反派則要通過偽裝成好人角色,進行一系列的分析,形成一套嚴密的邏輯話術,樹立自己好人的形象,為此狼人就需要說謊。比如通過跳其他好身份(通常跳身份最光明的預言家)來博取不知情者的信任,被他奪去身份的真預言家勢必要指出這是“焊跳狼”(狼人跳預言家)。
在游戲過程中,會因為座次輪次等影響發言順序和辯駁內容,不同人持不同身份會有不同表現。每局游戲隨機發牌,玩家通過隨機分配的角色扮演進行推理對抗,每個玩家所能依靠的完全是邏輯分析能力和個人演技,考驗的是語言的藝術以及細節的觀察能力。
2.受眾明確,參與度高
“狼人殺”桌游相較於普遍的休閑放鬆方式如運動、看電視或者電子游戲等,帶有一定的博弈性質,隻有滿足一定規模的人數要求,情況復雜起來才足夠具有娛樂性,這為“狼人殺”的傳播做好了組織前提。
桌游“狼人殺”的玩家主要是大學生和年輕白領,這類人群成為“狼人殺”目標受眾的原因有:一是80、90后多為獨生子女,社會關系多為同學、朋友、同事,當“狼人殺”被一個人掌握后,很容易在短時間內以病毒傳播的方式擴散,並在聚會和周末休閑時光用來消遣。二是這一代人接觸網絡時間較長,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較強,好奇心重,喜歡探索。三是家庭負擔較輕,平時有大量的個人時間可供娛樂[1]。
以大學生為例,他們在課余的空閑時間多,加之“狼人殺”規則的復雜性和表達的繁多性,決定了“狼人殺”這款桌游不同於麻將等較為簡單常規的桌面游戲,也決定了“狼人殺”的受眾需要具備較強的學習能力和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大學生的綜合素質和學習能力能夠讓他們有信心並且有能力在短時間內接受玩法。對於白領來說,空閑的時間雖然不如學生充足,但是沒有繁重的家庭負擔,他們依然可以自由支配空閑時間。而且年輕白領消費能力較強,多選擇到諸如咖啡廳、桌游吧等服務比較周到的地方休閑。
桌游“狼人殺”考驗玩家的邏輯推理能力、語言表達能力甚至是演技,傾向於團體競技,所以用戶黏度很高。游戲過程中,不僅要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發言行動,還要通過他人表現來對其他身份做出判斷。當自己的發言影響了其他玩家的思路,或者自己對其他身份的判斷准確,導致游戲進程的推進,逼近自己陣營的勝利時,游戲面對面的感染力和情感沖擊力都使得勝利的氛圍比單純面對電腦屏幕取得的游戲成就感濃厚。一局就能定勝負的刺激,更是滿足年輕人的自我價值感實現的需求。
二、網絡直播中的“狼人殺”
“狼人殺”游戲由於角色和卡牌的數量,最低配置需要八個人,與此情況照應的是,當班級、部門或者公司集體出游時,桌游“狼人殺”才會變得受歡迎。線下桌游活動組織的不便讓狼人殺玩家將目光轉向線上,實時語音和視頻技術的發展保証了線上游戲的穩定性,加上明星玩家的引流,使更多觀眾參與其中,“狼人殺”游戲得以一炮而紅。
1.溝通成本更低,距離更近
由於“狼人殺”游戲對人數的限制,以及對玩家的邏輯思維、表達能力一定的要求,懸殊太大影響游戲體驗。所以大部分玩家隻有在人數允許的線下聚會時,才會想到玩“狼人殺”,並將其用作一個聚會消磨時間的方式。但是很多人難以湊到一定數量且水平相當的玩伴,無法隨時隨地玩“狼人殺”,因此看別人玩成為一種體驗游戲的途徑。借助直播推力,以狼人文化為背景的游戲便以一種時代社交基調的姿態重新回歸到公眾視線。
2015年10月戰旗直播出品的《LyingMan》第一季誕生,到2016年各大直播平台都開啟了借鑒以狼人文化為背景殺人游戲規則制作的語言推理游戲直播節目,如熊貓直播的《Panda Kill》等。與此同時,虎牙直播、斗魚直播作為主要的游戲直播平台也邀請了大批電競名人進行以狼人文化為背景的真人秀。當以狼人文化為背景的殺人游戲賦予了電競的屬性,它的游戲特點得到徹底的釋放,逐漸被渴望新游戲、新玩法的大眾迅速認可。
移動互聯網時代,場景越來越成為承載人的需要、生活空間、市場價值的新的承載物,視頻直播技術極大豐富了場景的構成形態與功能屬性[2]。雖然網絡直播看別人玩游戲,自己無法參與其中,但是在圍觀的人中正好有些是我們願意發生關聯的,那麼在這樣一種觀看場景中,我們可以找到同聲相應、同氣相求的伙伴,豐富了人與人的連接方式。
“狼人殺”是一個猜得到開頭卻很難猜中結尾的游戲[3],探知結果的欲望讓人欲罷不能。在直播的傳播形態下,人們可以透過某些直播所構建起來的場景,不扮演任何角色,從上帝視角審視每個人的表現。從傳播角度來說,直播所構建的“狼人殺”場景,讓觀看的人和專業玩家之間的溝通成本更低,距離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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