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盜夢空間》對希式懸疑片的繼承與創新
摘 要: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和克裡斯托弗·諾蘭二位導演的電影作品都以懸疑片見長。而且值得一提的是諾蘭無論是在懸念設置技巧方面,還是懸疑片的敘事結構方面,都對希區柯克的懸疑片做了較好的繼承,並且在創作模式上有自己獨特的創新之處。本文主要以諾蘭的 《盜夢空間》為例,淺析該片對希式懸疑片的繼承與創新。
關鍵詞:《盜夢空間》﹔希區柯克﹔懸念﹔敘事結構﹔創新
中圖分類號:G2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8122(2018)04-0102-02
一、懸念設置
(一)《盜夢空間》對“希式懸念”的繼承
1.巧妙的首個懸念設置
首個懸念設置得是否巧妙是劇作成功與否的關鍵。可以說,影片的前十分鐘就決定了整部影片的魅力。在《精神病患者》中,女主人公瑪麗安帶著錢開始逃亡,懸念就已經產生了,觀眾會很自然地進入電影情境當中,關心她的出逃會遇到什麼樣的遭遇。而且這個情節出現在11分鐘20秒處,這樣快速出現的懸念,使得影片很好地利用了觀眾的“無意注意”,讓觀眾的興趣點得到了滿足。《盜夢空間》的多個懸念:Cobb在海邊醒來,是為什麼?小男孩和小女孩分別是誰?Cobb找的那位老人是誰?陀螺這個小道具有什麼特殊含義嗎?盜夢是什麼?植夢又是什麼?......一系列的懸念,在影片開始的十分鐘之內就一一展現出來,緊緊抓住了觀眾的眼球。所以說,諾蘭在首個懸念的設置上,對“希式懸念”的技巧運用得非常嫻熟。
2.總懸念與小懸念相互交織,相互融合
《精神病患者》可以說是“希式懸念”的最好詮釋。在該片中,最大的懸念就是“女主瑪麗安是被誰殺死的”,這個懸念構成了全劇的一個主要沖突,但是導演並沒有把這個總懸念設置在影片的最開始。影片前半段有一個小懸念就是“女主瑪麗安逃亡得是否順利”。在影片故事情節的發展過程中,瑪麗安的死使觀眾意識到還有一個更大的懸念——“誰殺死了瑪麗安”,自己先前不過是沉浸在小懸念中。這種總懸念與小懸念相互交織、相互融合的技巧,使得“殺死瑪麗安的凶手到底是誰”這一懸念更加吸引人。
而在《盜夢空間》中,諾蘭也十分嫻熟地運用了這一劇作技巧,這部影片的總懸念就是Cobb與mol的情感懸念以及費舍與他父親的情感懸念,這兩條情感懸念從始至終貫貫穿於整個影片,並且隨著劇情發展,這兩條懸念分別都被揭曉。由於Cobb把“我們一直在夢中”的觀念放進了mol的潛意識,讓處於現實中的mol不相信自己是處於現實生活中,使得mol選擇自殺的方式回歸現實。而警察認為Cobb是直接殺死mol的嫌疑犯,所以Cobb無法與他的孩子團聚,同時Cobb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的內疚。而這兩條感情線的交織點就是柯布需要對費舍的潛意識植入一個思想(父親對他很失望,希望他不要像他父親一樣走重復的路),從而讓費舍父親的產業瓦解,讓齊藤獲勝,隻有這樣,齊藤就可以讓Cobb回到美國。在《盜夢空間》中,也還有許多小懸念。比如,在影片開始出現的兩個孩子,我們就會產生這是誰的孩子?柯布為什麼會出現在海灘上?他們之間有著怎樣的關系?柯布的妻子為什麼不在了......每一個小懸念的出現都吸引了觀眾的興趣,並且為影片的推進起到了促進作用。這樣總懸念與小懸念交織的技巧,也使整部影片節奏感非常強,每分每秒都吸引著觀眾的興趣點。而這種技巧無疑不可以說是對“希式懸念”的完美繼承。
(二)《盜夢空間》對“希式懸念”的創新
希區柯克還有一大擅長之處就是會運用費洛伊德精神分析學理論去塑造人物性格,從而創造出一個個懸念,並推動情節發展。比如在《精神病患者》中,諾曼“俄狄浦斯情結”使他殺掉瑪麗安,也就是說他有兩重人格(他自己和他母親),而他認為他的母親是不可能接受他與別的女人相愛,所以他選擇殺人﹔而在《愛德華大夫》中,約翰自以為是他殺害了愛德華大夫,並以為他就是愛德華大夫,而這一切是童年創傷經歷導致的。這是因為他在小時候滑滑梯的時候誤傷了弟弟,從而一直對弟弟有一種負罪感。所以當愛德華大夫跟約翰在一起滑雪時不小心滑下了山坡,他會覺得是自己殺死了愛德華大夫。
而諾蘭導演更擅長的是將費洛伊德關於夢的解析理論運用到整個敘事的發展過程中,使觀眾會對夢中夢進行層層分析推理,開創了新的懸疑片的創作模式。在《盜夢空間》中,諾蘭設置了四層夢境,上一層夢境都與下一層夢境緊密相連,而且在每層夢境中都有一個夢主,在夢中也是有風險的,夢主的“映射”會攻擊夢中人。還有就是超現實的夢中建筑,比如彭羅斯樓梯、旋轉的高樓街道等等。諾蘭運用夢的解析理論,在精神分析學理論的基礎上,對夢做了詳細闡釋,讓觀眾非常燒腦,但卻能夠理解。從這一點上來說,諾蘭導演在制造懸念的創作模式上就進行了較大的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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