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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文化情感類節目的傳播創新與共同體建構

張歡
2019年02月28日1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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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新聞愛好者》2019年1月

【摘要】文化情感類電視節目相繼涌現,這既是時代的必然,也是價值的回歸,《朗讀者》《見字如面》《閱讀閱美》等文化情感類節目播出后,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關注,從節目形式上看,這些節目都以朗誦為主,通過書籍、信件、網絡美文背后的故事使觀眾受到情感的沖擊,體會文字之美,它們在滿屏的娛樂類綜藝節目中似一股清流,對共同體的情感價值建構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關鍵詞】文化情感﹔傳播創新﹔共同體建構

文化情感類電視節目相繼涌現是一種時代的必然,也是一種價值的回歸,《朗讀者》《見字如面》《閱讀閱美》等文化情感類節目播出后,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關注,這些大型文化情感類電視節目,以文化傳播與情感傳播為主要定位,不僅帶領觀眾重溫經典之作的文化魅力,而且也對共同體的情感價值建構發揮了重要作用。

一、文化情感的傳播與建構

文化在整個社會中扮演了核心而崇高的角色。文化是一個符號傳承體系,人們使用相同的文化符號、秉承共同的文化理念、遵循共同的思維方式和行為規范、追求共同的文化理想。《朗讀者》節目旨在實現以文化感染人、鼓舞人、教育人的傳導作用。作為一檔文化情感類節目,它是文化餐桌上的一道美味佳肴,可以滿足觀眾特殊的味蕾。《朗讀者》節目中所呈現的書籍都是精心挑選的,這些散文、詩集可以喚醒觀眾的情感記憶,激發觀眾的情感共鳴。美籍德國心理學家庫爾特·盧因曾提出“把關人”概念,即傳播的信息要經過大眾傳播內部工作人員的篩選才能同公眾見面,因此優秀的把關人也決定了節目的質量,決定了文學作品的質量。

《朗讀者》第一季節目共有12期,每期都呈現了不同的主題詞:遇見、陪伴、選擇、禮物、第一次、眼淚、告別、勇氣、家、味道、那一天、青春﹔第二季中所呈現的主題詞則有:初心、想念、生命、紀念日、等待……在每期的主題中都會推薦5篇左右的經典文章。在第一季節目中,漢字叔叔理查德·西尓斯誦讀了劉禹錫創作的《陋室銘》,這是一篇大家耳熟能詳的名篇,這篇不足百字的《陋室銘》,含而不露地表現了作者安貧樂道、潔身自好的高雅志趣與世事沉浮的獨立人格,它向觀眾傳遞了這樣一種情懷:雖居室簡陋、物質匱乏,但要品德高尚、胸懷大志,自有一種超越物質滿足的神奇力量。在第二季節目中,與病魔對抗的“70后”作家阿乙朗讀的是史鐵生的《我與地壇》,在朗讀中他與史鐵生靈魂對話,並發出人生的吶喊:“生命一開始就是屬於死神的,它操縱在死神手裡,我們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生活從死神那裡把它奪回來。”史鐵生身殘志堅,其不懈的寫作精神詮釋了堅強的心靈,面對人生的磨難我們無法選擇逃避,隻有把它當作人生的一筆巨大財富,才能感悟生命的意義。文學不僅是人類的民族靈魂和文化性格的一面鏡子,它還能產生積極傳播文化,塑造人類靈魂的偉大作用。正是由於一代又一代優秀文學作品的熏染,人類才在精神品格上、思想情感上變得如此崇高、堅強、豐富和優美。[2]

情感是與特定社會的獨特文化密切相關的一種社會現象,情感既由特定社會的文化所塑造,又反過來影響特定社會的文化面貌和文化進程。[3]《朗讀者》的特別之處在於用文字表達情感,從朗讀嘉賓真摯的人生故事出發,分享愛情、親情、友情、恩情,這些人世間共通的情感,會幫助觀眾理解文字背后蘊含的廣度和深度。在第一季節目中,朗讀者丁一舟和賴敏的愛情故事感動了無數的觀眾,賴敏患有遺傳性小腦性共濟失調,可以說是一種絕症,但她仍然積極樂觀地面對生活,而丁一舟對女友的陪伴和不離不棄也讓觀眾為之動容。生命中總有一些辛酸和苦難,生活中總有一些不滿與不平,但想想這對患難夫妻,就會覺得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坎兒。他們的故事也許是個例,但卻反映了人們普遍的情感:面對生活中的各種挑戰和磨難,我們要以陽光的心態去迎接,要勇敢地直面生活中的幸與不幸。在第二季節目中的朗讀者果爸和果媽,他們只是一對普普通通的父母,卻因女兒果果突然患上先天性腦血管肌瘤,使得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遭到沉痛的打擊,他們以痛化愛,捐獻果果的器官並拯救了5個曾陷入絕望的家庭,節目中在果爸的哽咽聲中可以感受到他對女兒最深沉的想念﹔香港導演許鞍華回憶起剛入行時,曾與胡金銓、謝晉等大師有過短暫合作,並深受他們的影響,許鞍華朗讀了一篇香港詩人馬若的《也斯寄來鄧阿藍和我的合照》,以此來獻給那些逝去的老朋友。

二、電視傳播的融合與創新

(一)人際傳播與大眾傳播相融合

隨著大眾傳播環境的變化和傳播技術的發展,大眾傳播與人際傳播的界限越來越模糊。沒有人際傳播的需求,就沒有大眾傳播的可能,兩者是相互作用、相輔相成的,一切其他類型的傳播包括大眾傳播事實上都是圍繞人際傳播、服務於人際傳播的,都是人際傳播的延伸形式或擴展形式。[4]《朗讀者》作為一檔電視節目,是在特定的組織目標和方針指導下的傳播活動,節目中設置了與被邀嘉賓的談話交流環節,通過此環節營造人際傳播的氛圍,對人際傳播的深度挖掘來擴大大眾傳播的效果,增強了節目的互動性,也拉近了與觀眾的距離,從而使節目達到了一個很好的傳播效果。

人際傳播是個人與個人之間的信息傳播活動,也是由兩個個體系統相互連接組成的新的信息傳播系統,人際傳播是一種最典型的社會傳播活動,也是人與人社會關系的直接體現。[5]當然,人際傳播包含了各方面的內容,面對面的傳播是人際傳播中一種常見的形式,也是一種高質量的傳播活動,尤其是在溝通感情方面,其效果要好於其他形式的傳播。《朗讀者》節目抓住了時代和群眾的需求,塑造文化傳承的情感紐帶,用真實的嘉賓故事打動受眾。董卿在訪談室與嘉賓的交流溝通屬於面對面的傳播,雙方均處於同一時空中,能夠直接感受到對方的表情和聲音,這主要利用了語言媒介和動作、表情、輔助語言等非語言媒介來傳播信息。

面對面人際傳播的雙向性強,反饋及時,互動頻率高,在節目中嘉賓與主持人面對面進行溝通時,此時傳播者與受傳者不斷地相互交換角色,每一方都可能隨時根據對方的反應來把握自己的傳播效果、傳播內容或者是傳播方法,並且也有利於觀眾直接了解被訪者在生活中最普通、真實的一面。在第二季第五期以“等待”為主題的節目中,嘉賓通過分享“等待”的故事來告誡我們“等待”是我們和時間之間的一場博弈,“等待”的不可知性也是一種考驗,除非到達終點,否則沒有人能夠評價“等待”的價值。當主持人董卿和演員張一山訪談交流時,通過雙方的語言、表情向觀眾傳遞的是一種輕鬆的氛圍,張一山在節目中向大家分享了他等待的故事,如何從童星蛻變成實力青年演員,把本來屬於人際傳播的個人隱私經過大眾傳播而放大,吸引觀眾的眼球。

如今我們生活在一個迅速變化的媒介環境之中,大眾傳播是人們獲得外界信息的主要渠道,當消息來源(通常是某個組織)使用一項技術作為媒介與大規模的受眾進行溝通時,大眾傳播就發生了。[6]而電視媒介在信息傳播活動中影響最普遍,作用最強大。

(二)文字媒介與電子媒介相融合

人類文明先后經歷了口語、文字、印刷、電子四個傳播時代,媒介的使用與時代的發展密不可分。媒介是傳遞信息的載體,電視媒介不僅能夠傳播文字、聲音、畫面,還能夠突破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把信息及時地傳到四面八方,速度之快、感染力之強、覆蓋面之廣,若不經過專門錄制,傳播內容稍縱即逝,很快便會消失。而文字雖然克服了聲音的轉瞬即逝,將信息有效地保存下來,使受眾獲得反復接觸的積累效果,但卻無法給受眾帶來感官上的刺激。因此,無論是報紙、書籍、電話還是傳統廣播電視,其功能都是單一的,相互之間缺少兼容與連接,而數字技術把分散發展的文字、聲音、畫面、影像媒介都整合到了一個有機互聯的傳播系統中,開創了人類傳播媒介的大融合時代。[7]這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多媒體時代。

《朗讀者》節目借助電視影像的傳播加入了經典的文學讀本,例如《老人與海》《冰心散文》《朝花夕拾》《朱自清散文集》《平凡的世界》《我與地壇》《堂吉訶德》《汪國真詩集》《海燕》《紅樓夢》《禮記·大學》《牡丹亭·驚夢》……每一期的嘉賓都會親自帶著讀本同觀眾一起分享。書籍是知識和文明的傳播,其本身就是一種傳播形式,但書籍的傳播受文化程度的制約,而這部分人是我們不能忽視的受眾群體。

電視媒介運用動態演示,對受眾的沖擊力和感染力都特別強,相比文字媒介,它畫面感更強,它使人類文化的傳承內容更加豐富,感覺更加直觀,依據更加可靠。電視綜藝節目極少有涵蓋文學作品和經典書籍的,《朗讀者》節目受到追捧的原因離不開它為觀眾呈現了一場文化的大餐,節目為觀眾推薦的文學書籍,通過誦讀的形式,使觀眾在放鬆自己疲憊身心的同時,又獲取了知識,開闊了視野,陶冶了情操。

(三)語言符號與非語言符號相融合

在信息傳播的過程中,符號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符號就是負載或傳遞信息的基元,表現為有意義的代碼及代碼系統,如聲音、圖形、姿態、表情等。粗略地看,符號分為兩類:一類是語言符號,一類是非語言符號。[8]人類社會中最重要的符號系統便是語言,人際傳播的核心無疑也是語言,語言符號又包括有聲語言與書面語言,其中有聲語言是人際傳播也是自我表達的最基礎的方式。語言的功能並不僅僅是傳遞信息的內容,它還通過聲調、速度、音量、節奏等傳遞了說話者的相關背景信息。在《朗讀者》節目中,即便是面對同一本文學作品,選擇的嘉賓不同,朗誦的語氣、韻律、聲調的高低、節奏的快慢都會引起受眾不同的反應,這檔節目將語言的魅力淋漓盡致地呈現給觀眾。“無聲的文字,有聲的語言”。朗誦可以幫助觀眾感受氣氛、體會情緒,可以滋養觀眾的心靈。在第二季第三期《生命》這期節目當中,演員胡歌回顧遭遇車禍后重生的12年,飽含深情地朗誦了《哈姆雷特》選段以此來感悟生命,“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嘉賓們豐富的閱歷給略顯蒼白的文字帶來了畫面和聲音,鏗鏘有力的聲音可以更完美地展現所朗誦的讀本,有很強的代入感,可以更迅速地吸引觀眾的注意力,引起觀眾的共鳴,這就是聲音和語言的魅力所在,將觀眾深度卷入作品的情境之中,於是那些遙遠和晦澀的內容,仿佛瞬間變得通透了許多。同時,節目運用舞台視覺進行輔助呈現,讓觀眾恰如其分地感受到文學的力量,字字入心,讓朗誦傳遞感情,讓文學回歸生活。《朗讀者》節目成功的原因不僅僅是語言的表現力突出,還因為節目從文學的角度出發,通過文學的力量將聲音和文化緊密地聯系起來。所以,一檔情感文化類節目單憑優美的聲音、華麗的語言來取勝是遠遠不夠的,隻有注入文化和精神的力量才能贏得觀眾的認可。

作為電視媒介的傳播者,不僅可以使用語言,而且能夠運用表情、眼神、動作等多種渠道或手段來傳達信息,與此同時,觀眾也可以通過多種渠道來接收信息。美國語言學家愛德華·薩皮爾稱非語言傳播是“一種不見諸文字,沒有人知道,但大家全都理解的精心設計的代碼”。《朗讀者》在節目中不僅囊括了有聲語言、文學語言、舞台視覺語言,而且體態符號也是在傳播和自我表達活動中的一種重要手段。在信息傳遞的過程中,單純的語言表達是有一定限度的,而情感、態度需要通過傳播者的體態舉止等行為方式體現出來,適當地添加一些手勢、表情、眼神、動作等體態與語言有機地加以結合,就能夠表達更豐富的意義。在第一季第六期《眼淚》這期節目中,演員斯琴高娃在聲情並茂地朗讀賈平凹的悼文《寫給母親》時,滿懷對母親的深情與追憶,其中有這樣一段話,“現在,每聽到我媽叫我,我就放下筆走進那個房間。當然房間裡什麼也沒有,卻要立上半天”。當讀到走進那個房間時,她下意識地指了指遠處代表房間,在朗誦中配合手勢、上身前傾等動作以加強語言的力量。傳播學之父施拉姆說:“盡管非語言的符號不容易系統地編成准確的語言,但是大量不同的信息正是通過它們傳給我們的。”[9]因此,在朗讀時有手勢、動作等多種體態語言配合,會形成特殊的傳播情境,而這種特殊的情境能夠傳達更豐富、更復雜的意義。

三、藝術之美的傳播與表達

(一)思想之美

一檔有思想有內涵的電視節目要以文化為根,依托中華優秀的傳統文化資源,挖掘具有本民族元素的文化特色,融入時代的元素,做出鮮活的文化節目,不僅可以擴大文化的認同度,還可以提升節目品位,給觀眾帶來視覺和精神的雙重享受。《朗讀者》節目從文學的角度出發,將文學和電視語言有機地結合起來,打造了一檔有形式有內容的高內涵節目,使節目的品位有所提升,引起了觀眾心靈上的共鳴。現如今,碎片化的閱讀方式逐漸取代深度閱讀,生活步伐加快使得我們每天忙於工作,而《朗讀者》節目既可以愉悅身心,也可以獲取知識,讓我們的心靈得到滋養。

(二)情感之美

《朗讀者》節目將經典的文學作品和個人的情感緊密結合,朗讀嘉賓分享的情感故事與之后的朗讀文本在情感串聯上完成了統一。在第一季的節目中,導演徐靜蕾朗讀了史鐵生的短篇小說《奶奶的星星》,在朗讀中,激起了她對已故奶奶無限的思念之情,淚如泉涌的徐靜蕾幾度哽咽,也許每個人的生命裡都會出現這樣一個人,這樣一段情,縈繞於心,難以釋懷,因而才會引起觀眾情感上的共鳴。

(三)視覺之美

《朗讀者》節目不僅是一場聽覺盛宴,也是一場視覺上的盛宴。首先,節目最大的亮點是字幕的設計,大多數節目字幕都是位於屏幕正下方三分之一處,而《朗讀者》精心設計的字幕是通過書籍翻動的形式展現出來的,這個設計特別有創意、有詩意。其次,說說訪談室與朗讀室,獨立於觀眾席的相對密閉的訪談室以白色為主,白色給人一種寧靜文雅的感覺,訪談室陳列了電視、沙發、茶幾、茶杯、花卉,營造出相對溫馨的訪談環境。而朗讀室則主要以磚紅色和深藍色為主,給人一種庄重和神秘之感,牆壁採用藏書閣的形式,還有巧妙的樓梯設置,使得整個舞台布景的空間架構新穎而別致,給觀眾帶來唯美的視覺盛宴。

四、文化傳播與共同體建構

電視作為一種民族文化形式,一種具備“民族化”功能的大眾傳播媒介及公共機構,它在維系群體情感,凝聚象征力量,增進文化認同,建構民族—國家共同體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10]《朗讀者》通過電視媒介的傳播以及線下在多個城市設立的“朗讀亭”,不僅打通了線上與線下的渠道,更加強了與觀眾的互動,使朗讀走近每個人的身邊。“朗讀亭”將一段六十分鐘的客廳文化轉變為一場極具熱點的全民文化活動,激發了全國性的文化參與,旨在希望各行各業的人們在步伐匆忙的日子裡稍作停留,走進“朗讀亭”朗讀名篇片段,用簡單的方式呈現內心最想表達的情愫,用發自心靈的聲音朗讀自己的人生夢想,感受文字的力量,感受文學的魅力。

一般來講,共同體通常被描述為兩種類型:一是地域性類型(如村庄、鄰裡、城市、社區等地域性社會組織),二是關系性類型(如種族、宗教團體、社團等社會關系與共同情感)。其中,共同體的關系性類型顯得越來越突出。[11]

現代傳播手段已經極大地改變了人們的體驗與意識,電子媒介開始跨越以“共同在場”為基礎的群體認同,利用情感紐帶聯系不同時空的生命,傳遞情感、傳承精神、傳播文化。《朗讀者》文字背后的情感故事深深地感動了無數觀眾,情感是人最基本的存在方式,當與觀眾引起情感上的共鳴從而形成合法性的認同時,便可達成共同體情感上的建構,這不僅有利於與觀眾的交流,更有利於情感的社會整合,形成共同的社會價值觀念。法國社會學家涂爾干認為,同屬於一個社會集團的成員之間具有共同的感情即集體性感情,集團成員間具有的這種“共同情感”越強烈,集團的團結性就越強,凝聚力就越大。[12]

電視傳媒作為一種賦予公共精神的文化,在建構共同體、凝聚社會情感方面發揮著積極作用,可以說,共同體情感的建構就是對“道德”“友善”“誠信”“高尚”等價值觀念的共同建構。《朗讀者》節目為觀眾分享了親情、愛情、恩情的故事,很好地營造了一個社會的公共情感氛圍,有了社會性情感,人們的交往行動才能轉化為社會動力,而社會化功能的發揮可以使得人們的情感豐富、純真、崇高,增強對社會的歸屬感、向心力和凝聚力,人類社會因情感而整合、協調地發展,從一定意義上說,社會的進步也取決於人的情感的進步。[13]情感社會學家認為,重建社會離不開情感的維系,情感是人際關系的維持者,是對宏觀社會結構及其文化生成的承擔者,也是一種能夠分裂社會的力量。因此,情感在所有的層面,從面對面的人際交往到構成現代社會的大規模的組織系統中,都是推動社會現實的關鍵力量。

五、結語

電視是“一種強有力的整合力量,一種努力鍛造某種國民意識和國民文化的國家媒介”[14]。它將各不相同的人們同化到一種共同的公民文化中。《朗讀者》通過別人的故事來喚醒觀眾內心的覺悟,引起觀眾內心的共鳴,培養觀眾的共同情感,增強社會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在社會上建立真、善、美的情感氛圍,塑造積極向上的國民情感素質。

[本文為2016年國家社科基金項目“中國禮文化傳播與認同建構研究”(項目批准號:16BXW044)的階段性成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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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喬納森·H.特納.人類情感:社會學的理論[M].孫俊才,文軍,譯.北京:東方出版社,2009:7.

[4]李彬.傳播學引論(增補版)[M].北京:新華出版社,2003:149.

[5]郭慶光.傳播學教程[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71.

[6]段鵬.傳播學基礎[M].北京: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13:33.

[7]郭慶光.傳播學教程[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28.

[8]李彬.傳播學引論(增補版)[M].北京:新華出版社,2003:105.

[9]威爾伯·施拉姆,威廉·波特.傳播學概論[M].何道寬,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98.

[10]張兵娟.全球化時代:傳播、現代性與認同[M].北京: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10:2.

[11]李慧鳳,蔡旭昶.“共同體”概念的演變、應用與公民社會[J].學術月刊,2010(6).

[12]郭景萍.情感社會學[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2008:61.

[13]郭景萍.情感社會學[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2008:66.

[14]戴安娜·克蘭.文化社會學[M].王小章,鄭震,譯.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6:32.

(作者為鄭州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2017級碩士生)

(責編:趙光霞、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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