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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為你自己的信息把關人嗎?快惡補媒介素養!

2017年04月16日06:50 | 來源:人民日報中央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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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想成為你自己的信息把關人嗎?快惡補媒介素養!

煮酒話媒

  說起媒介素養,很多人可能會說,領導干部“這一定要有”。最近的瀘州一案,又掀開了一些地方官對媒介缺氧(養)的一角。不過,今天,煮酒話媒要說的缺氧(養)主體可不僅僅是領導干部,而是擴大到普通大眾,甚至包括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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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這事也得從娃娃抓起?別急,有新聞為証。媒體報道,媒介素養教育首次在廣州走入了小學課堂,這也是全國首套《媒介素養》教材走入中小學公共教育課程教材體系。

  這事從娃娃抓起,可不是“蹭熱點”

  據了解,我國目前青少年網民規模達到2.87億。去年發布的《國內首份兒童網絡安全研究報告》顯示,兒童(樣本來自18個主要城市的7-14歲兒童)手機接觸率為91.8%、平板電腦接觸率為83.4%、電腦接觸率為80.6%。兒童數字化成長非常快速,已有明顯的低齡化傾向,超乎成年人的想象。

  廣州《媒介素養》教材主編張海波表示:“互聯網+”時代應有兩個標志:網絡像自來水、電一樣,成為基本工具和要素﹔媒介素養成為每個公民的基本素養。媒介素養最大的挑戰,就是人們如何冷靜、理性地看待互聯網,思考互聯網到底對孩子造成什麼影響。

  美國人類學家瑪格麗特·米德在《文化與承諾》一書中,將時代劃分為“前喻文化時代,並喻文化時代,后喻文化時代”。我們現在正處在所謂“后喻文化時代”,即年輕人因為對新觀念、新科技良好的接受能力而在許多方面都要勝過他們的前輩,年長者反而要向他們學習。移動互聯時代,孩子們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超過大人,他們與成人共享著同樣的屏幕以及屏幕背后的世界,互聯網大面積介入當代兒童的生活和成長經歷,童年正在消逝。媒介素養已經不僅是媒體人的事、成年人的事,而是要從娃娃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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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一個世紀前,沃爾特·李普曼在論述新聞工作的神聖性時說:“到達報社編輯部的當日新聞是事實、宣傳、謠言、懷疑、線索、希望和恐懼的混合體,其雜亂無章令人難以置信。”反觀今日,當自媒體的觸角無處不在,這樣的“雜亂無章”被直接推到受眾面前,他們需要在雜亂無章的信息中甄別、選擇、判斷。對於沒有受過媒介素養教育的大眾來說,難度可想而知。

  基於此,媒介素養教育的重要性和迫切性超越以往的任何時代。

  大眾傳播時代,戴著批判“眼鏡”看傳媒

  媒介素養教育是隨著大眾傳媒的發展出現的。20世紀30年代,隨著小說及黃色報刊的發展,以及大眾文化在歐美各國的流行,很多學者擔心大眾文化所傳播的價值觀、審美情趣和傳統文化的理念沖突。為保持本國文化傳統、語言、價值觀和民族精神的純正健康,1933年,英國學者ER.利維斯和他的學生首次提出了“媒介素養教育”的概念。基於這樣的“身世”,當時的媒介素養教育,採取批判的視角,主要是為了“甄辨與抵制”,即通過媒介素養教育來防范一些大眾傳媒的錯誤影響,自覺追求符合傳統精神的美德和價值觀。隨后,媒介素養教育在世界上許多國家廣泛開展。

  學界比較公認的媒介素養概念是1992年美國媒介素養研究中心提出的:“媒介素養就是指人們面對媒體各種信息的選擇能力、理解能力、質疑能力、評估力、創造和生產能力以及思辨的反應能力”。概括而言,大眾傳播時代,媒介素養教育的核心就是讓受眾了解大眾傳媒的生產機制,知道媒介生產的內容並不是現實世界的真實“拷貝”,是加入了人的有意識的篩選,經過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因素的考量而“建構”出來的。受眾在接受信息的同時,要了解信息背后的意識形態和文化價值,用批判的態度去接收和分析傳媒提供的信息,從而做一個主動的受眾。

  大眾傳媒發達的國家,都相繼把媒介素養教育納入正規的教育課程。美國“教育法案”鼓勵小學和中學各年級增加媒介素養教育內容。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日本、韓國、印度等亞洲國家也結合自身國情,開始推廣和普及媒介素養教育。各國媒介素養教育的實踐充分表明,通過提高大眾的媒介素養水平,可以促使他們綜合考察媒介對社會的影響,有效控制行為,並學會利用媒介幫助自己成長進步。

  在我國,香港在1997年教育改革時開始推動媒體教育,2005年推行的英語新課程及2007年推行的中文新課程亦加入了媒體素養的相關內容。台灣也在2002年公布了《媒體素養教育政策白皮書》。大陸目前尚未有大規模的公民媒介素養教育,媒介素養教育大多停留在理論介紹的層面,缺乏與具體國情的結合,也缺乏有針對性或全面性的受眾調查,亟需與媒體融合蓬勃發展勢態相稱的媒介素養教育。

  提升新媒介素養,需要信息時代終身教育

  隨著傳播技術的發展,媒介素養的內涵也在發生變化。媒介素養經歷了從閱讀、理解和書寫能力,視聽素養、數字化素養、信息素養,到今天被人們稱為“新媒介素養”的演變。

  大眾傳播時代,人是傳媒之外的接收端,大眾傳媒被看作是一種“權力”。因此,受眾通過媒介素養,“抵制”這種權力對人們的“控制”。移動互聯時代,受眾已經不再是被動的信息接收者,而是作為生產者積極參與到信息生產中。他們不再是傳播主體之外的被動接收者,而是成為“權力”的一部分,他們需要學會的不僅僅是對沖“權力”,還有善用“權力”。

  在新媒體時代,受眾需要的首先是甄別信息,做出選擇。傳播主體擴大,渠道多樣,信息過載,加之不少信息在傳播過程中“把關人”缺失,雜亂無章的信息內容已經被直接推送到受眾面前,信息已經不再是香農認為的“能夠消除不確定性的東西”,反而極大地增加了不確定性。受眾需要面對各種“准新聞”“偽新聞”和中間樣態的新聞,通過甄別和分析,對報道的信源、証據、完整性以及其他可能性解釋等進行批判性認知,然后形成態度,得出“結論”。傳播學者劉海龍認為,“除了優化信息環境外,恐怕更現實的是提高信息接收者的辨別能力和責任意識。”

  信息時代,人們應該學習如何擺脫海量信息帶來的不確定性。在《真相——信息超載時代如何知道該相信什麼》一書中,作者比爾·科瓦奇和湯姆·羅森斯蒂爾提出了“新聞素養”的概念,並給出了解讀海量信息的路徑,為受眾提供了新媒體信息環境下的行動指南。書中給出了面對海量信息的“解藥”,指出看到一條信息時,受眾要問問自己以下六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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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我碰到的是什麼內容?

  2.信息完整嗎?假如不完整,缺少了什麼?

  3.信源是誰/什麼?我為什麼要信任他們?

  4.提供了什麼証據?是怎麼樣檢驗或核實的?

  5.其他可能性揭示或理解是什麼?

  6.我有必要知道這些信息嗎?

  提問意味著保持與信息之間的平等對話,不是全盤接受亦不是全盤否定。正如作者在書中所說:“提問是解構我們所看到的媒體內容的第一步。批判性思維不是一個公式,而是一段旅程。”當人們開始有意識地“研判”信息,就會逐漸為自己建立一個“關口”,從而成為自己信息消費的“把關人”。

  媒介素養:人的素養的延伸

  新媒體時代,公眾作為信息生產者的作用不斷凸顯,這種參與已對傳播格局產生了重要影響。因此,媒介素養對於公眾來說,已經不僅僅是如何理解媒介,同時也體現為如何運用媒介發布消息、傳播消息。專業新聞工作者掌握的職業知識,包括倫理規范,在某種意義上拓展為一種“全民知識”。公眾要做一個負責任的信息生產者和發布者,成為自己信息發布的“把關人”。

  媒介素養研究者宦成林認為,“新媒介素養”的核心是“參與素養”。越來越多的學者認為,要充分利用媒體促進人類的健康發展,能力和技術固然重要,但是隨著傳者與受者之間界限的模糊,思想意識、倫理道德、思維方式、文化修養等同樣重要。

  今天,媒體已然成為人們賴以生存的社會環境的重要組成部分,媒介素養教育也理應成為人們的基本素養教育,同時也將是一種終身教育。“吸取一切有益因素去幫助人們過一種和諧的與人性相一致的充實生活”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對終身教育的定義,也應成為媒介素養教育的理念。(人民日報中央廚房·煮酒話媒工作室 李康樂)

(責編: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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