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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小說傳播之“熱”探析【2】

——以《三生三世十裡桃花》為例

龍艷,劉舒雯
2018年11月20日13:55 | 來源:今傳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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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劇中次要人物的塑造與原著小說,電視劇在塑造人物方面增加了次要人物的份量。在小說中,素錦、司命、東華帝君、胭脂、大師兄等人均著墨不多,如對於胭脂,作者僅僅用一百個字左右講了我與她在大紫明宮逛后花園,聊了聊我與離境之間近期的關系。而在電視劇中,對於胭脂則進行了更為豐富的人物呈現,如胭脂在父親戰敗時幫族人求情,由於不能忍受大紫明宮中的勾心斗角到凡間生活,與子瀾的愛情等﹔如對東華帝君,小說中僅寥寥數筆寫到 “我從鳳九處知道他,鳳九愛他愛的死去活來,每每為他醉酒”,而電視劇中的東華性格更為多面,增加了他與鳳九愛而不能得的愛情。這些次要人物描寫份量的增加,縱然與電視劇的篇幅容量有關,但也豐富了電視劇的劇情,更符合受眾的收視興趣。

除此之外,劇版《三生三世》為了增加其情節的可看性,增加了一些原著中所沒有的人物,如素錦的奴婢辛奴——素錦的幫凶,白淺失憶時生活的小鎮上的人等。在劇版《三生三世》中,白淺在昆侖山學藝時的眾位師兄弟,東華帝君下凡托身為帝時的妃嬪等。這些新增加的人物都使劇情更為豐滿,主要人物的形象也更為具體。

第二,故事的講述方式上更注重戲劇性。仙俠小說在改編成電視劇進行傳播時,需要將文學的講故事的方式改編成更符合受眾的觀賞興趣。以《三生三世》為例,原著小說的故事講述是以“我”的回憶在將人物與故事穿插在一起的,如在講述“我”在昆侖虛拜墨淵學藝時,“我”與墨淵、“我”與離境之間的恩怨糾葛是由於“我”去給東海水軍賀壽不小心迷路闖入山洞時遇見了離境時的回憶,原文寫到“許多年來刻意忘懷的一些舊事,紛紛在腦子裡揭起來”,然后小說開始講述“我”與二人之間的故事﹔而電視劇《三生三世》將整個故事分為三個階段來呈現:首先是白淺在昆侖虛學藝時期,白淺與墨淵、離境的關系,其次是白淺失憶之后變為凡人與夜華相遇時期,最后白淺恢復記憶與夜華之間的愛恨糾葛。從觀眾的收視習慣而言,看電視劇與欣賞小說是處在完全不同的環境之中,看電視的環境更為隨意,以娛樂放鬆為目的,因此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更加符合觀眾的收視習慣與收視興趣。

改編方式的出現讓網絡文學以生動的形象呈現在熒幕之上,不僅給網絡文學的傳播提供了一條新的路徑,另一方面也為影視文化提供了資源。目前的許多影視劇便是改編的網絡小說,如《花千骨》《華胥引》等。

三、仙俠小說創作的濫觴

在擺脫其邊緣地位時,仙俠小說的創作也開始顯露出一些問題。這些問題總結下來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

第一,創作模式化、套路化,表現為模式化的人物設定、情節走向、固定的環境以及固定的框架。《古劍奇譚》《花千骨》《青雲志》等雖然名字不同,但人物設定是“資質平庸+愛情+成長+完成自我(成功或為某種理想而犧牲)”。《花千骨》中花千骨前往蜀山學道,其在入門考試中資質平庸但機緣巧合通過了考試。在修仙的過程中,經歷種種磨難但都堅持了下來,隨后又加入了愛情的元素——與白子畫的愛情,但最后又為拯救蒼生而自願犧牲。

仙俠小說應涉及到家國天下、愛情、親情以及個人成長等母題,但目前的仙俠小說在創作時卻有意識的增加了愛情的份量,淡化其家國情懷、個人成長,即使是涉及家國情懷、拯救蒼生,也往往是份量不足夠的。《花千骨》中花千骨為了救天下蒼生甘願一死,其犧牲也僅僅是在與白子畫的感情糾葛中,《三生三世》中夜華最后為了拯救蒼生、維護四海八荒的太平犧牲了自己,但他的犧牲也僅僅是用來襯托他與白淺之間的至死不渝的愛情,其人物的設定缺乏感染力。

第二,遠離現實生活,增加社會虛幻感。信息化社會中,我們的日常生活被“源源不斷的、滲透當今社會日常生活結構的符號和圖像”所包圍。這些信息建構了我們對日常生活的認知以及社會認同,正如科羅克和庫克所說“電子化的個體,一切都從媒體中獲得”。由於仙俠文學所建構的世界完全脫離了現實世界,讀者在閱讀此類小說時把自己置身於小說虛擬的世界之中,與現實生活相隔絕,容易與社會生活脫節,遠離了社會的價值與道德,從而對社會認同造成一種錯覺並沉迷其中,不利於個人成長。如《三生三世》中所提倡的“一見鐘情”的愛情觀與社會現實生活是不符合的,如果沉迷其中,則不利於建立與現實相符合的愛情觀,而其中對於反面人物採取的報復手段也與目前我們所提倡的和諧社會的價值觀不相符合,如當白淺挖掉素錦眼睛時,網絡上一片歡呼之聲。

第三,低俗化傾向。“娛樂至死”的時代,仙俠小說在創作的過程中為了迎合受眾的閱讀興趣,在內容上往往有低俗化的傾向。比如在小說中充斥著對權力、金錢等的渴望,《三生三世》中對於白淺和夜華所具有的身份象征與背后的權力關系的渲染。除此之外,小說中會使用帶有暴力傾向的語言或者在故事的情節上刻意設置一些博人眼球的大尺度內容等。

四、結語

《三生三世》通過電視改編獲得了極高的收視率,這又促進了小說文本的閱讀。仙俠小說在改變其邊緣地位的同時其創作也逃不開模式化、套路化的命運。面對仙俠劇創作中的濫觴,筆者認為不僅要提高創作者的文化素養,讀者也應該加強自我管理自我監督,自覺鑒別仙俠小說中的低俗內容並且遠離低俗內容。除此,網站作為“把關人”也應該加強監督管理,淨化網絡環境,為受眾提供一個良好的閱讀氛圍。

參考文獻:

﹝1﹞ 鳳錄生. 唐五代仙俠小說的風格特征﹝J﹞. 河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0(7).

﹝2﹞馬季.規模持續增長期待原創力——2012年網絡文學綜述﹝J﹞.文藝爭鳴,2013(2).

﹝3﹞佚名.90后讀者不愛仙俠愛武俠現象值得反思﹝J﹞.語文教學與研究, 2012(8).

﹝4﹞歐陽友權等.網絡文學論綱﹝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 2003.

﹝5﹞ 孟歡.《杜拉拉升職記》的媒介互動傳播﹝J﹞.東南傳播, 2010(9).

﹝6﹞ 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全國國民閱讀調查課題組.“第八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十大結論﹝N﹞.中國新聞出版報,2011-04-22(5). 

(責編: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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