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楊採妮當導演有話要說 徐克幫忙把握節奏感

　　楊採妮、徐克接受採訪。博納供圖

　　一貫被人們稱作“玉女”的楊採妮自編自導了電影《聖誕玫瑰》，影片並非人們想象的那樣浪漫清新，而是大膽關注性侵社會話題。她20日接受本報專訪時稱，當導演是因為有話要說。徐克等主創接受採訪時稱，這個楊導演不是“玉女”那麼簡單，有想法，有堅定的內心。

　　□談影片

　　劇本曾獲200萬美元獎金

　　演而優則導，如今已不足為怪，入行21年的楊採妮如今也推出了導演處女作《聖誕玫瑰》。對於她來說，當導演是因為有話要說。“我以前在香港寫書寫專欄，從美容一直寫到心靈方面，后來停了，因為關於心靈的文字需要不斷體悟。”到了2008年，楊採妮又有了交流的沖動，“我原本想寫一本書，后來想可以嘗試新的表述方式，比如電影，因為電影常常能打動人心。”

　　2009年，她寫成了《聖誕玫瑰》第一稿劇本，並開始尋找投資。當年，這個劇本入圍了香港亞洲電影投資會年度電影計劃，並獲得200萬美元的獎金。談及當初的經歷，楊採妮形容她就像期待被認可的學生，“我就像普通的懷揣電影夢想的人一樣找投資。我拿著電影劇本和項目策劃書，走進一個又一個坐著投資人的小房間，有些人會對你的項目感興趣，也有些人會對你的項目有質疑。我很重視這個過程，也從中學到了很多，最后的獲獎對我來說是莫大的鼓勵。”

　　學會寬容不輕易定義別人

　　初看《聖誕玫瑰》這個片名，很多人以為這是部浪漫愛情片，實際上它卻是一部圍繞性侵案展開的社會話題片。對於題材的大膽選擇，與楊採妮曾經學習法律專業有關，更多的是因為性侵案能更好地體現她希望傳達的主題。“人生會發生不同的故事，不同的經歷影響著我們的成長，導致各自對事情的態度不同。現在是資訊便捷的時代，人們對於一件事情容易簡單地下判斷，但如果你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可能會發現背后有另外一個故事。很多事情並不能很輕易地說是錯還是對，每個人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我們應該學會盡量少地去定義、指責別人，多點寬容。另外我想表達的是，一個人經歷了不好的事情后，還是要把心打開往前走。”這是楊採妮希望觀眾能從影片得到的感悟。

　　□謝主創

　　徐克幫忙把握節奏感

　　第一次當導演，題材又沉重，但楊採妮並沒有像別人那樣傾訴不易，反而感慨這是一個快樂的過程。她稱這得感謝一幫好友主創的鼎力支持，“我真的是一個特別幸運的新導演，他們都很有經驗，讓我心裡踏實。”

　　監制徐克、張之亮和楊採妮都是十幾年的好友。拍《梁祝》時，楊採妮與徐克結識，這麼多年已情同父女。楊採妮說：“在這部戲的拍攝中，我就像一個小學生，從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他們各有分工，從整體上保証了影片質量。”她透露，徐克曾把劇本從頭到尾修改了一遍，“故事沒有變，主要是幫我把握節奏和整體感，這對一部電影來說非常重要。”

　　專注當導演故不客串

　　除了兩大監制，郭富城、張震、夏雨、秦海璐等主演都是楊採妮的朋友。桂綸鎂是兩位監制向她推薦的，在片中挑戰出演性侵案原告，內心戲爆發。楊採妮對她贊不絕口，“我認為這個角色非她莫屬。”盡管意屬桂綸鎂，但楊採妮在開拍前還屢次勸她考慮清楚，“因為演這個角色必須把心打開，走進角色內心，會很痛苦。這個角色很辛苦，很孤獨，我說我會陪著她一起走，一起做准備，一起感受角色，拍完一場常常會過去抱她。郭富城經常說兩個小鎂在現場。”

　　此次楊採妮並沒有在片中客串出演，她稱希望專心做好一件事，“一是因為我不想化妝，主要是新當導演精力有限，顧不過來。我十分佩服張艾嘉、徐靜蕾她們，能夠兼顧導演和演員的雙重身份。”

　　□聊經歷

　　運動員出身不是玉女

　　提起楊採妮，人們總是喜歡加上“玉女”的前綴。而熟識楊採妮的人都說，其實這個定位不准確，張震說她雖外表纖弱，其實內心堅定﹔郭富城戲稱她是有營養的“玉米”。楊採妮自評不是玉女，“我是運動員出身，聲音又低沉，沒有那麼斯文，也沒那麼漂亮，所以不敢當。我覺得赫本才是真正的玉女。”

　　楊採妮從歌手出道，憑借《東邪西毒》《梁祝》走進電影圈，被譽為周慧敏的接班人。然而，1997年，正當事業風生水起時，22歲的她突然宣布隱退，和當時的男友一起創業。談及往事，楊採妮解釋她不完全是為愛放棄娛樂圈，“其實更多的是因為我自身的性格，我經歷過了娛樂圈，想看外面的世界，就決定創業。”7年后再回歸時，29歲的她在事業和婚姻上都遭受了挫折。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被擊垮，從《新警察故事》到《七劍》《父子》，再次走進觀眾，在香港演藝圈擁有一席之地。

　　□老爺有話說

　　記者：您如何看待楊採妮做導演這件事？

　　徐克:因為她很溫文爾雅，很客氣，有禮貌，我都不知道她怎麼做導演。導演都是怪人，有點情緒化。拍攝前我希望她不是我想象的那麼脆弱，那麼被動。后來她給我的感覺有點想象不到，非常穩重和堅定，特別是演員的演技方面處理得很好。

　　記者：您在拍攝過程中會經常去現場嗎？

　　徐克：我一秒鐘都沒去過。因為她第一次做導演，不想給她壓力。但這部片子的每一步我都在跟，每天拍出來的素材，我都會看，談我的感覺。

　　記者：這個過程有點像一個父親在幫著女兒的感覺？

　　徐克：其實採妮每個父親節跟生日都給我送蛋糕，我覺得算是一種這樣的關心。

　　記者：《聖誕玫瑰》比較嚴肅，缺乏娛樂性，好像現在的觀眾更喜歡喜劇，會不會擔心這部電影的市場？

　　徐克：喜劇片沒有突然變成熱賣的類型之前，很多喜劇片都被忽略了，不過這部代表非喜劇片一定會被忽略。電影最精彩的地方就是每個人拍出的東西是不一樣的，類型不一樣，讓觀眾在不同的情況下去選擇自己想看的一些電影，這是電影最好的一個現象。如果說電影都一樣的話那才悶呢，那才是沒有娛樂性了，那時候所謂娛樂電影已經不娛樂，問題就出現了。（記者 呂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