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體視域下紀錄片的敘事策略分析
——基於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在B站走紅背后的思考
摘 要:“網紅”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在央視首播,反響一般,隨后又在以青年娛樂為主的B站(bilibili,著名彈幕視頻網站)登錄,卻意外的躥紅,成為2016年現象級的文化熱點。作為現象級紀錄片在新媒體平台意外走紅,值得每一個紀錄片學者深思,這次“意外”走紅又給紀錄片發展帶來哪些啟示呢?本文結合新媒體紀錄片的時代特征去分析紀錄片創作,並且嘗試從紀錄片敘事的角度分析其主題、結構等,從中總結紀錄片創作中的新方法論。
關鍵詞:故事化敘事﹔新媒體﹔“互聯網+”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8122(2017)11-0118-02
紀錄片在很長一段時間被看作“精英拍給精英看”的一門寫實電影藝術,這源於紀錄片創作的藝術性,而紀錄片的生產屬性決定著既要保持藝術創作特性,同時也要有足夠的商業屬性,以客觀世界為創作載體的紀錄片,天然缺乏著“俄狄浦斯情節”式的受眾吸引,因此很難大眾化,在生存發展方面略顯尷尬。與其他影視藝術門類相比,紀錄片的敘事戲劇性顯得比較羸弱,一直以來,在紀錄片創作的方法論上亟待破壁和重塑更新,為紀錄片的發展注入新的動力。
《我在故宮修文物》意外走紅於網絡大眾,無疑具有很強的研究價值,影片是一部紀錄故宮書畫、青銅器、宮廷鐘表、木器、陶瓷、漆器、百寶鑲嵌、宮廷織繡等領域的文物修復過程和修復者的生活的紀錄片,該片按修復門類分為3集,分別是青銅器、鐘表和陶瓷組,木器、漆器和織繡組,書畫修復、臨摹和摹印組。該片在知名彈幕視頻B站登錄播出后,在90后、00后中意外的迅速躥紅,短短幾天內播放量突破百萬次,一向評分嚴苛的豆瓣給出評分高達9.4分,超過另一現象級紀錄片《舌尖上的中國》,有數據顯示,在微博上引起超過747萬次話題閱讀,成為年度最具影響力的紀錄片之一。
以故宮為題材的紀錄片並不少見,《故宮》《當盧浮宮遇見紫禁城》《故宮100》等,無論從制作團隊、后期特效,還是文本、構圖、解說詞都是力求精益,在制作成本上要遠遠高於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卻在話題度和影響力上都遠不及后者,那麼到底是哪些特質屬性,使得《我在故宮修文物》大受B站青睞,成為現象級紀錄片作品?
最顯而易見的答案是:播放平台不同,傳播渠道不一樣,導致了傳播力度和用戶討論度上的差異。央視是傳統電視媒體的“扛旗者”,在播出時間上有著非常嚴格的控制,《我在故宮修文物》在播出之前沒有做過多的宣傳,播出后很顯然沒有達到預期反映和關注度﹔bilibili是新媒體網站視頻中的代表,中國大陸一個ACGN相關的彈幕視頻分享網站,也被稱為嗶哩嗶哩、B站,網站最大的特點是懸浮於視頻上方的實時評論功能,進行雙向互動,用戶很輕鬆就可以完成在線討論,擁有很強的互聯網交互特性,廣受青年用戶的青睞,是當下國內最大的年輕人潮流文化娛樂社區。在B站誕生出大量網絡流行語,充分體現當今90后、00后的審美觀念和趣味。《我在故宮修文物》在B站意外走紅,雖不意味著新媒體比傳統媒體強大或者優越,卻從側面提供了一條新型的“紀錄片+新媒體”的傳播之路,為紀錄片更好的發展提供了寶貴的經驗。
如果說《我在故宮修文物》運氣好,在傳統媒體上“有心栽花”沒能“成功”,卻“無心”試水新媒體的時候意外“柳成蔭”,那一定是某些特質符合類似於B站新媒體的傳播特性,使得其二次爆發,那影片究竟有哪些特點迎合了新媒體的特性?
紀錄片創作過程中,如何講好故事往往成為紀錄片成功與否的創作核心,紀錄片創作中最主要的創作矛盾在於敘事,主題是紀錄片創作的靈魂,敘事則是一部紀錄片成功與否的關鍵。在紀錄片題材同質化越來越嚴重的當下,深挖主題、精巧敘事顯得尤為重要,借鑒《我在故宮修文物》以大國小匠為主題的成功突圍,在新媒體語境下紀錄片創作上,有以下幾個方面可供借鑒:一是在敘事主題力求構建“我”的共性原則﹔其次在敘事視角上反差大,敘事結構切口小﹔三是紀錄片敘事大眾化,走心即受眾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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