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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媒體時代下網絡表情包的流行原因探析【2】

陳璐
2019年10月09日10:42 | 來源:今傳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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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社交媒體時代下網絡表情包的流行原因探析

社交媒體時代下的表情包成為了新興的網絡語言,它是一種低門檻的表達方式,突破了地域、文化和教育程度的局限,憑借其簡單、直觀、通用的特點風靡網絡。表情包成為了社交必備的工具和群體狂歡的媒介。社交媒體時代下網絡表情包流行原因有以下五點。

1、技術驅動:互聯網催生的社交媒體時代

加拿大著名傳播學者麥克盧漢認為“媒介即信息”,人們隻有在擁有了某種媒介之后才有可能從事與之對應的傳播活動,而這種媒介會進一步影響我們的思考習慣。互聯網的接入,社交媒體的成熟運用,多媒體形態的交融為人類交流提供了巨大的便利。表情包已成為社交平台流行的一道網絡景觀。網民通過制作、收藏、轉發表情包,形成全新的社交生產圖景。

2、利益驅動:組織行為與價值判斷

許多表情包制作者為獲取社交報酬而進行展演,具有一定的功利訴求與偏向性價值判斷,且這些制作者通常是由組織、有紀律的團體。他們通過翻新以往的表情、文字、圖片符號等,再次結合新近熱點事件爆發編排進而達到一定的商業需求。在其互動過程中體現的碎微化、情色消費、犬儒主義現象以及對社會文化的影響,應引起大眾高度關注。表情包形態各樣,其在網絡社交過程中與受眾共建一定的意義空間,實質上都是用表面淺顯的視覺影像替代深層次的敘事進而相互交流。

3、需求驅動:自我表達與群體認同

拉康在鏡像理論中提出“‘我’的自我意識是在‘想象的激情’和‘與本身身體形象的關系活力’中得以形成,並在象征語言符號中重建我的主體功能。鏡中的‘我’是主體我所構想出的客體”[3]。在網絡空間,網民通過社交平台發送表情包進行交流,從而想象出另一個空間的即鏡像中的‘我’,擺脫現實主體的不和諧情境,其次鏡像中的‘我’在網絡中二次編碼表情包,尋求身份認同與群體歸屬。伊格爾頓說道“網絡群體通過統一行為進行井噴式話語表達。這類表達無視既定規律,肆意地宣泄情感,表達心理需求、情緒和願望”[2]。網民在表情包交流過程中尋求自我表達以及尋找群體認同,在群體認同的前提下無所顧忌表達自己、發泄情緒、緩解壓力,從而規避現實世界的訓誡。

4、社會大環境的寬容:審丑狂歡

在中國傳統社會,美與丑界限分明,有屬於各自的一套價值標准。進入互聯網與社交媒體時代后,由於社會環境的寬容,人們的審美觀念急劇發生轉變,美與丑的界限逐漸模糊,青年網民在社交媒體時代的美的評判標准,顛覆了原有的審美范式。這種趨向審丑的變化在網民表情包交流中清晰可見。當今流行的網絡表情包大多以五毛錢的特效,圖像分辨率極低、故做“黃與暴力”為顯著特征而盛行,再次表現為粗俗話語與扭曲圖像人物拼接、復制粘貼等審丑形式。“社交媒體時代,青年網民膜拜這些丑陋的形象,並在社交過程中以角色降格的方式,即自我調侃、自我矮化,最終以丑陋抵抗優雅,意圖解構與取代原有的美學標准”[2]。以傳統觀念看待如今流行的表情包,其實是一種審丑狂歡。審丑狂歡的背后隱藏著社會主流文化與非主流文化的交流與碰撞。

5、中國的語境文化:含蓄表達

中國的象形文字所延伸的中國文化博大精深,連標點符號也是一門藝術,不同的語調表達的語意也不盡相同。在我們的生活中,可以憑借說話者的語氣用同樣的詞語表達不同意思﹔而在社交網絡上,隔著電腦屏幕我們難以表達出自己的真實情感,因此表情包是一個很好的輔助工具。中國人又或者東方人說話更為含蓄委婉,例如日常生活中的人際往來所蘊含的深層次含義是需要“聽”理解的﹔在藝術上,中國人往往講究感覺,講究“悟性”,這是一種不確定性和不可言說。在中國社會,人們有太多不可言說的感覺,不能夠被語言完全表達,這樣充滿“意境”的表情包便被大眾借用和創造。

(責編: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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