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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西游记(一) 以梦为马 【3】

黄剑

2013年12月31日12:19    来源:人民网-传媒频道    手机看新闻

黄昏抵达上海,告别风一样的萧道长,和李辛兄夫妇会合。

听说李辛兄经过上海,上海自道精舍的朋友们不失时机地请求做一次中医讲座。自道精舍的钟鹰扬老师是我的老朋友,去年还作为年轻医生代表应邀参加道医会。这两年自道精舍一直在做文武医的传统文化传播,很主要的定位就是因为鹰扬不仅是个中医,而且还是太极和咏春拳的高手。

抵达自道精舍时,鹰扬已经一身黑色武服,壮壮实实等候在那了。这两年他的变化很大,能感觉到他身上有股气场正在慢慢形成。这个曾经在德国学习生活多年有着中西方文化背景的澳门小伙子,在上海中医药大学毕业之后,求职于南怀瑾老先生的太湖大学堂。鹰扬在医学上拜广缘堂陈岷老师为师,武术上拜太极拳任刚老师为师,一个人有机缘和这么多的高人学习,前途不可限量。

中医讲座是以李辛兄和美国中医马凯翰对话形式的进行的。之前听李辛说起这次讲座,机会难得,我也请求鹰扬把机会提供给正安聚友会的朋友们,鹰扬爽快答应了。所以我进入会场时,一下就包围在一股温暖亲切的问候中,很喜人。

马凯翰从小就对东方文化充满好奇,大学时学习了日语,之后跑到日本读了东方哲学研究生,还练成合气道九段高手。之后他又到了中国,学习中文、中医和太极……如今马凯翰不仅能从容解读晦涩的古典中医《内经》和《伤寒》,而且还拿到了在中国的中医行医资格!

看身边这么多有志之士在追求梦想实现梦想,我常常被打动。生活迷人之处,不就是我们对未来美好生活有所期待值得追求?三个月前和梁冬建立聚友会时,我们就约定做一个中医的TED,搭建一个传播中医梦想的舞台。2013年开始我们会正式启动这个项目,参照TED的形式,请那些以梦为马奋勇精进的中医和爱好者们,通过摄像镜头或是现场演说,和大家一起分享自己的中医故事中医梦想。同时,我们还通过聚友会平台和聚友的力量,帮助那些有梦想的人实现。

一年多前,我途经云南,差点被拍摄野生动物的奚志农拉下水,回去继续拍摄动物。记得鸟友斑渔狗听说我的想法,很平静地对我:“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在拍摄野生动物,有多少人在拍摄中医?还是专注做你独一份的事吧!”斑鱼狗的话给我印象深刻,多少也更坚定了我继续纪录中医之路。

前不久,恰巧在微信的朋友圈里看到一个朋友转载的李安导演的一篇小文,讲的就是他追求梦想的故事,里面他太太对李安的一段话和斑渔狗说的如出一辙。和大家分享:

《李安的电影梦》

1978年,当我准备报考美国伊利诺大学的戏剧电影系时,父亲十分反感,他给我举了一个数字:在美国百老汇,每年只有200个角,但却有50000人要一起争夺这少得可怜的角色。当时我一意孤行,决意登上了去美国的班机,父亲和我间的关系从此恶化,近二十年间和我的话不超过100句!

但是,等我几年后从电影学院毕业后,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苦心所在。在美国电影界,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华人要想混出名堂来,谈何容易!从1983年起,我经过了6年多的漫长而无望的等待,大多数时候都是帮剧组看看器材、做点剪辑助理、剧务这类的杂事。最痛苦的经历是,曾经拿着一个剧本,两个星期跑了三十多家公司,一次次面对别人的白眼和拒绝。

这样的奔波毕竟还有希望,最怕的是拿着一个剧本,别人说可以,然后这里改、那里改,改完了等投资人的意见,意见出来了再改,再等待,可最终还是石沉大海,没了消息。

那时候,我已经将近30岁了。古人说:三十而立。而我连自己的生活都还没法自立,怎么办?继续等待,还是就此放弃心中的电影梦?幸好,我的妻子给了我最及时的鼓励。

妻子是我的大学同学,但她是学生物学的,毕业后她就在当地一家小研究室做药物研究员,薪水少得可怜。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了大儿子李涵,为了缓解内心的愧疚,我每天除了在家里读书、看电影、写剧本外,还包揽了所有家务,负责买菜做饭带孩子,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记得那时候,每天傍晚做完晚饭后,我就和儿子坐在门口,一边讲故事给他听,一边等待“英勇的猎人妈妈带着猎物(生活费)回家”。

这样的生活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伤自尊心的。有段时间,岳父母让妻子给我一笔钱,让我拿去开个中餐馆,也好养家糊口,但好强的妻子拒绝了,把钱还给了老人家。我知道了这件事后,辗转反侧想了好几个晚上,终于下定了决心,也许这辈子电影梦都离我太远了,还是面对现实吧!

后来,我去了社区大学,看了半天,最后心酸地报了一门电脑课。在那个生活压倒一切的年代里,似乎只有电脑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让我有一技之长了。那几天我一直萎靡不振,妻子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反常,细心的她发现了我包里的课程表。那晚,她一宿没和我说话。

第二天,去上班之前,她快上车了,突然,她站在台阶下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告诉我:“安,要记得你心里的梦想!”

那一刻,我心里像突然起了一阵风,那些快要淹没在庸碌生活里的梦想,像那个早上的阳光,直射进我的心底。妻子上车走了,我拿出袋里的课程表,慢慢地撕成碎片,丢进了门口的垃圾筒。

后来,我的剧本得到基金会的赞助,开始自己拿起了摄像机,再到后来,一些电影开始在国际上获奖。这个时候,妻子重提旧事,她才告诉我:“我一直就相信,人只要有一项长处就足够了,你的长处就是拍电影。学电脑的人那么多,又不差你李安一个!你要想拿到奥斯卡的小金人,就一定要保证心里的梦想。”不管这个曾经的梦有多遥远,如今它毕竟部分地实现了。1991年4月,我的第一部正式电影《推手》由台湾中央电影公司投资,在纽约库德玛西恩公司制片开拍时,有人拿了一个木盒子给我,说:“导演,请坐这儿。”没有人注意到,当时我快飘起来了,第一次有人正式称我为“导演”。我觉得自己的忍耐、妻子的付出有了回报,同时也让我更加坚定,一定要在电影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因为,我心里永远有一个关于电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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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王立娟(实习生)、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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