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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花字文案的“加法敘事”【3】

——以《中餐廳2018》為例

蔡可君
2019年02月27日13:46 | 來源:今傳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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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綜藝花字文案的敘事特點

(一)多重敘述者構建了多元場景。

上文已經說明,后期的花字文案通過多種方式幫助畫面敘事,但並不是所有話語都借后期之口敘述。例如,直接性重復和OS的敘述者為畫面人物,吐槽調侃的敘述者才是后期,而解釋說明、概括性重復、畫面渲染和升華主旨類的美文似乎沒有明確的敘述者。這是因為這些花字文案的敘述者實質上就是觀察並記錄一切的攝像機。

后期文案作者不僅在花字中提供了人物、后期、攝像機三種視點,並由差異化的視點構建了不同的場景。在攝像機和畫面人物作為敘述者時,觀眾置身於屏幕前,而以后期作為敘述者時,觀眾便轉移至屏幕后。《中餐廳2018》的屏幕前場景即指拍攝時的科爾馬中餐廳,屏幕后場景即制作者、觀眾的現實生活。敘述者為畫面人物時的場景感最強。因為這類文案能讓觀眾仿佛融入於人物之中,知道人物的內心想法,甚至能與其對話。

(二)多重敘述者的無縫切換。

在通常情況下,連續兩條花字文案之間的敘述者和場景並不一定相同,有可能上一條花字是攝像機為敘述者,而下一條則來自后期吐槽,但這並不會影響觀眾對敘事的理解,也不會讓觀眾在身份/場景切換過程中有割裂感。也就是說,綜藝花字文案的敘述者在不斷切換且無縫銜接。

西摩•查特曼(Seymour Chatman)曾在《故事與話語:小說和電影的敘事結構》中提到:“敘述者可以將其內心進入從一個人物轉換到另一個人物,同時仍保持相對隱蔽。”[6] 類似地,在《中餐廳2018》中,花字文案也被賦予了“全知”權,它不僅能夠無縫進入趙薇、蘇有朋、王俊凱等畫面人物的內心,而且能夠無縫切換攝像機、后期的視點。正是這種“全知”推動了綜藝情節的進展,幫助事件推進到下一個階段。

(三)多元場景中的疊加嵌套。

從敘述者來劃分,花字文案為觀眾構建了屏幕前和屏幕后的兩種場景。但在屏幕前的場景中,故事畫面的趣味渲染又通過文學手法構建了許多屏幕后的生活場景,形成場景的疊加嵌套。

《中餐廳2018》的花字文案中,“自動開啟忽略系統”借用機械系統語言,“親自為自家藝人打榜”套用娛樂圈文化,更有“小白在線隱身”、 “對方已退出群聊”等模擬互聯網社交場景……這些文案都運用比喻的方式,將發生在屏幕前科爾馬的故事用屏幕后的生活場景表達出來,十分“接地氣”。雖然屏幕前后之間存在不可跨越的時空差距,但生活場景的嵌套仍能夠一下子拉近觀眾與科爾馬的距離,讓觀眾更方便地理解其中的故事。

三 結語

的確,在綜藝受限制的屏幕和時長內,多功能分類、多敘事者切換、多場景嵌套的花字文案看似是讓觀眾“多做一道閱讀理解題”,但實質上,它是在強化視覺、聽覺的敘事,並在此基礎上彌補二者本身的局限性。因而,從結果上看,“加法敘事”的綜藝花字文案最終是在為觀眾做“減法理解”。

參考文獻:

1.羅剛.花字幕的功能與創新應用[J].傳媒論壇,2018(6):126+128.

2.卞合江.綜藝花字功能新議——以《神奇的孩子》為例[J].現代視聽,2017(9):67-70.

3. 楊帆.淺論花字在綜藝節目中的作用[J].電視指南,2017(10):176.

4. 李延景.論花字在真人秀節目中的重要性[J].藝苑,2017(2):101.

5. 毛坤怡.綜藝節目裡的花字那些事兒[J].影視制作,2017(3):54-59.

6. (美)西摩•查特曼.徐強譯.故事與話語:小說和電影的敘事結構[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3:199-203. 

(責編: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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