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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军:异于常人的经历 炼就异于常人的能力

2013年02月25日13:45    来源:中国青年报    手机看新闻

春节前夕,著名主持人戴军和李静携新作《混搭:你是我的励志书》在西单图书大厦与读者见面。这本书记录了戴军与李静携手走过的路:12年前,两个年轻人相逢,一路走到今天,最初的梦想早已绽放,而共同的悲欢、各自的哭笑却再难忘怀。

二人一站到台前,就以幽默的调侃让全场笑声连连。戴军还是那样帅气、阳光,举手投足间不失当年的淘气、可爱,岁月似乎不曾在这位多才多艺的男主持人身上留下痕迹。当女主持人宣布针对二人的“微访谈”开始时,话筒突然没有了声音,戴军立刻绅士地将自己的话筒递给女主持人,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支录音笔,调侃道:“这才是我的专用话筒。”会场又是一阵笑声。

戴军最初以歌手出道。一首《阿莲》唱红了20世纪90年代,随后又进军主持业,先后在全国28档电视节目担当主持。除了主持与唱歌,戴军还参演过多部电影、电视剧以及话剧。更妙的是,他还是写情感专栏的高手,此前已经推出《性情男女》、《戴头戴脑》等多部著作,被称为最有才华的男主持。可谁曾想到,如今光芒四射的戴军,也曾有过晦暗的过往与叛逆的青春。谈起从前,戴军感慨:有一种苦,是只有酿得特别好的酒才会有的味道。

逃离的青春

“从小,我就知道,不要和任何人去比,这世界上获得的任何东西都需要靠自己双手去争取。”说这话时,戴军的眼睛里充满了真诚。

小时候的戴军眼睛不大,又黑又胖。在弄堂里的孩子们最喜欢玩的“斗地主”游戏中,他总是“地主”。每次,小伙伴们拿个小板凳让他往上面一站,然后围着他大声斥道:“小地主,你认不认罪?”“认罪、认罪!”戴军猛劲地点头。能作出如此牺牲,只因为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表演欲望,他想要个舞台。

“我妈是个小学体育老师,而我爸是个炼钢工人,这个组合的背后透析出一个字——穷。但是艰苦岁月让我懂得了什么是温暖。”戴军向记者回忆着童年时光:儿时,为了补贴家用,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把父亲单位发的劳保手套拆了,一拆一脸盆。他和父亲绕线,母亲用那种粗纱线给父亲、哥哥和自己织成冬天穿在里面的线裤。

在戴军幼年的记忆中,哥哥聪明、英俊,自己却是个奇怪的胖子。因此,哥哥一直是自己眼前的一座山。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道符咒,让戴军站在非难与挫败之中动弹不得,哥哥的光彩越耀眼,在他身上投下的阴影也就越大。直到有一天,他不想自己再被拿来与哥哥作比较,他累了,决定逃离那个贴满标签的人生……

初中毕业后,他对家人说:“如果考高中,不如死。”在父母去开升学家长会的那天,他吃了安眠药。等家人回来看他躺在床上,吓坏了,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洗肠。最后戴妈妈说:“你爱干嘛就干嘛吧,你要出去就出去吧。”

为什么会这么决绝,甚至连戴军自己也没想清楚。一个铁哥们儿的父亲打来电话,说自己家孩子要考大学,叫戴军别再去他家影响他儿子学习。“好,你们好好考大学。”从此戴军和初中同学们断绝了来往,一个人踏上前方未知的路途。

从深圳到北京,痛并快乐地向前

离开学校的戴军,跟着家乡的“野鸡团”出去走穴,不会唱歌,就负责装台卸台,跟长工一样。后来到深圳打工,在那里他遇到了人生的第一个舞台——海豚乐园。

在海豚乐园,他不仅要负责两只小海豚的训练与表演,还要负责给它们换水。当时一个水池差不多要投6吨盐,一麻包盐是100公斤,都是戴军和工友们一麻包一麻包地往里扛。舅舅到深圳去看他,向他打听:“你们这儿有叫戴军的吗?”——仅仅两个月不见,他就变得又黑又瘦,连舅舅也没认出来。

但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久。1989年夏天,戴军以海豚训练师的身份,跟着“海豚表演团”一起到北京表演。6月24日这一天,他永远不会忘记,因为两只海豚叮叮和当当死了,他失业了。

回到深圳,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太能适应那里黏稠的空气了。一场炎热,一场雨,接着又是一场炎热,似乎没有尽头。戴军很快在深圳一家叫“南宝”的工厂里找到一份新工作。工厂车间里有5条流水线,工人很多。中午12点开饭,他们的厂在五楼,而食堂在一楼,每一层一个厂,铃声一响,大家拼了命地往楼下冲。“不像去吃饭,更像几家厂联合开运动会。”戴军回忆着那时的辛苦。等跑到一楼,窗口已经挤满了人。先到的可以吃上肉和菜,而轮到他们时,只能吃到一些剩菜了。

“我妈听说我每天吃青菜或汤汁拌饭,心疼地问:怎么这样啊,大家为什么不排队?我回答她:排的…队伍很短…可是很粗…”戴军对记者说。

1990年春节,一位朋友要到惠州唱歌,问戴军要不要跟着一起去,他觉得既然有钱赚,就去吧。回到深圳后,他开始跑场试音。刚开始找了一个很小的场子,一个键盘,一个歌手,一天就几首粤语歌,并不耽误白天厂里的工作。但后来慢慢唱到三个场子的时候,喉咙就有点受不了了,因为戴军做的是印刷,那些油漆燃料会让本已疲惫的嗓子更加难受。

3个月后,戴军辞去工作,开始职业歌手的生涯。他从工厂出来后,租的是农民房顶楼的铁皮屋,盛夏闷热无比还没有地方洗澡,所以凌晨收工回家他就把一桶一桶的凉水往身上浇,冻得发抖。

“后来我终于发现,有一种苦,是只有酿得特别好的酒才会有的味道。我品尝过不少好酒,但最好的那瓶永远留在了深圳,留在了路上。”戴军对自己深圳的那一段经历给予这样的评价。

慢慢地,戴军开始成为小有名气的“深圳小黎明”,一首《阿莲》让他红遍大江南北。他几乎跑遍了深圳所有知名的夜总会,几乎每一个新开业的场子都会把他的海报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他也有些焦躁,每次听到心中那个挑逗的声音,周围五光十色的喧嚣立刻变得无比静默。

对于青春时期的自己,戴军说:“我这辈子都欣赏自己勇于挑战新鲜事物的勇气。转换了几次跑道,在一个陌生环境里,每次都能坚持跑下去,这需要很强大的内心。”

1993年,戴军来到北京,以北京为居住地,在全国各地的夜场穿梭做表演嘉宾。如果说1993年以前的戴军还是沉默的,那1993年在全国夜场“走穴”的经历就是他语言活化的开端。

当时作为“表演嘉宾”,他不仅需要唱歌,还要与台下的观众热切互动,只有如此才能镇得住场子,拢得住人气。站在台上的40分钟,他最多唱四五首歌,其余的时间缝隙都要用即兴的聊天与讲笑话来填满。这样的舞台也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在灯影明灭间捕捉台下人的真实需求。最终,当阅历变为才华,戴军的语态也得以形成。而他丰富至近乎驳杂的生活阅历,也使他拥有了最“接地气”的表达方式。

对于青春时期的自己,戴军也有着另一面的认识:“我最大的不足是没有长性,觉得在一个行业做到驾轻就熟、没什么挑战了,我不会想要寻找高一级的提升,而是换一个没做过的事,重新开始。以至于我的生命中有无数的开机重启。”

转角,新的人生

1999年的戴军,状态陷入低迷。他刚刚结束了一段恋情,又和自己的唱片公司打官司。沉寂一段时间后,机缘巧合,他遇到了李静,开始一起主持《超级访问》。随后3年的时间,让本来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歌手的戴军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以说话而不是唱歌为主的舞台。

从《老鹰捉小鸡》到《超级访问》,戴军与李静一步一个脚印成为内地电视娱乐品牌的拓荒者,更有多期精彩节目的幕后故事,百种因缘,千种妙论,成就中国最深情的一对主持搭档。

李静在采访中这样评价戴军:“他特别乐观积极,不管碰到多难过的事,心情多沮丧,他都能两句话给我化解了。虽然他说出来的经常都是些瞎贫、逗你乐的话,但正是因为这种方式,让我从当下不好的情绪里跳出来,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一路很多时候是因为他在身边我才能坚持下来。”

戴军说:“我不曾在节目中去塑造任何一种角色,只是等待生活来塑造我。”他最喜欢“超访”请歌手做嘉宾,因为这样他就能够在节目中一展歌喉,唱一唱那些深藏在记忆中的旋律。但当他慢慢深入这个领域的时候,他也渐渐觉悟到自己是“一名主持人”,他也自愿进行更多尝试,访谈、歌舞、益智、选秀,百无禁忌。

这一路走来,戴军不断地选择自己的道路,也不断地坚持着自己的选择。即便一路荆棘,他也不曾惧怕,不曾退缩。当被问到他最想教给外甥女小沐尔(李静的女儿)什么样的精神品质的时候,他说:“我最想教给我的小外甥女乐观、积极的生活态度,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挫折,都要勇敢、乐观地去面对、解决。”

对于当代很多年轻人不能弯下腰来吃苦、奋斗,戴军也有自己的见解: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怎么都是一辈子。富不过三代,如果第二代没出息,把上辈子攒的东西都败光了,也未尝不是好事。没钱了,第三代自然又学会吃苦奋斗了。他们的挥霍促进了GDP的良好运转。最后,他还不忘调侃一下:“如果我爸不是炼钢工人而是乔布斯,我也想穿名牌、坐名车。粗纱线织的线裤虽温暖但是还蛮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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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光霞、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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