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其实太不应该生分地说感谢了,可我不停地向一丹、杨澜、朱军、鞠萍、张悦他们说感谢,我不停地推他们:“快走吧,快走吧!”我像在火上被烤着的烙饼,满脸通红,满心欢喜。当然,我也不停地说:“挑画啊,喜欢哪幅就拿走哪幅!”一副叫卖的腔调,一片欢呼。
真是没白“显摆”,荣宝斋画展当天,一百多幅画就被买走了一多半儿,几面墙都被买空了。望着不像画展的画展,不知为什么,心中突然很委屈。
两年的两个三百六十五天,我几乎是天天画、夜夜画,满屋子、满地板,凡是能放东西的地方堆的全是纸,画了撕、撕了画。这一刻,画都被拿走了,就像心被掏空了。曾经站着看、蹲着看,远看、近看,眯着眼看、瞪大了眼看的这些如同自己孩子般的一幅幅画,都被些不认识的人领走了,是喜是忧?我至今说不出,只是心疼,疼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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