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辣妈正传》中,张译与孙俪是一对儿。很多观众认为,这个老公太卑躬屈膝。
在《抹布女也有春天》中,张译又变成了海清的老公。
■ 对戏孙俪
不是紧张,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但有种不自然是真的,毕竟是跟人家老婆演两口子,有些亲密戏不太好下手。将心比心,如果我是超(邓超)的话,我会不会有点别扭啊!我们是干干净净演戏,但对人家是不是不尊重呢?
每次我都跟孙俪小声讲:差不多就行了啊,是不是让你老公带孩子回家休息玩玩啊。孙俪特别通情达理,过去直接跟探班的超说:“你回去吧,我拍完就回去了。”邓先生尤为通情达理,每次都是把吃的喝的一卸,象征性地坐一会,要么自己走,要么听老婆一说马上走。这两口子挺棒的。口述:张译
■ 对话张译
卑躬屈膝的男孩有自己的生活情趣
新京报:“辣妈”中,元宝这个角色引发争议,觉得他太贱了。
张译:相信骂我的人有一天也会长大,对照自己的婚姻重新来看这个故事,可能就会理性很多。我挺心疼这些孩子们的,现在网络风气不是特别好。在网络语言暴力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们,用最逞强的方式当英雄,但脱离生活,没有真正思考。
新京报:拍摄过程中,你本人对元宝这种贱有感受吗?
张译:剧本拿到手就感觉到这个问题了。“贱”倒不是问题,小两口谈恋爱,各种形式都有,有的男孩就是贱兮兮的,有的就是女孩愿意付出一切。“辣妈”只是提供了一种常态中的可行性:男孩在女孩面前卑躬屈膝未必就是坏事,不是丢人的事,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情趣。只要夏冰接招,元宝的招就是对的。如果你自己贱,对方不买账,那是挺悲催的一件事。
新京报:你有没有过元宝这种相似经历,追女孩追到贱的程度?
张译:还好,我不会那么的卑躬屈膝。我之所以让元宝这样做,是想告诉观众:恋爱时我们可能都不够成熟。年轻人恋爱在激情的催化下,会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我二十多岁时也做过,当时我给那个女孩子的整个厨房做了一次大扫除,排油烟机上的油渍都擦得一干二净。我干了整整一天,认为这是我为这个女孩做得特别骄傲的一件事。当时那个女孩靠在门框上,说了我能记得一辈子的话:张译你知道吗?男孩子不应该是做这个的。我一下子就傻了,好像一天的努力都白费了。长大后发现,实际上,女人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灵,既需要男人的呵护,又要看到男人事业成功,这个太矛盾了,偏重哪一边都不行,所以我再也不那么做了。
不会为等一个好角色而一年不拍戏
新京报:据说是海清敲定你来出演《抹布女也有春天》中的男一号?
张译:我问过海清为什么定我。她说,我哪能定,我只是建议。当时选了很多人,海清看了我的照片,问这是谁,有人告诉她,他叫张译。海清说,长得够难看的,嗯,可以试一下吧。旁边有人说,还是算了吧,据说这个演员不是很好合作。结果她特别高兴地说,太好了,那就他吧!
海清很能理解,被人传成“不好合作的演员”究竟是怎样的演员。不好合作有两种:一种是耍大牌,一种是对剧本、对表演很较劲。我确实是后者。我不是耍大牌的人,也没长耍大牌的脸,但我的确经常在现场修改剧本,而有些人对演员修改剧本深恶痛绝。我本身做过编剧,我的编剧老师是高满堂,几部戏下来我一直都在修改剧本,沈严、乔梁导演都很信任我。
新京报:那接演“辣妈”呢?
张译:“抹布女”拍摄过半,新丽传媒通过导演找到我,说有这么一部戏,女一号是孙俪,导演和孙俪共同指定我。当时的情况是,“抹布女”没拍完“辣妈”就会提前开机,两部都是男一号,这是个很痛苦的事:要么把第一部的男一号演好,把第二部推掉;要么第一部草草收场或者删戏。我倾向于第一种办法,当时跟新丽传媒明确我的观点:找机会再合作。但是沈严导演一直不放弃,动用所有的力量,来探究“抹布女”的档期问题。
新京报:最终同时把两部都拍了?
张译:是三部。我提前签过的一个合约——电影《黄金时代》也在这时候启动,我的戏不多,但也需要将近20天时间。当时完全处于“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的状态,爱咋咋地吧,我不管了!那时我认为“辣妈”必须要推了,但神了!不知道当时是哪来的力量、三个剧组统筹如何协调,总而言之,拍完了“抹布女”和《黄金时代》,也开始了“辣妈”。
新京报:那段时间你感觉如何?
张译:蛮充实的。工作越多,对于我们这些自由人来讲,越踏实。我暂时还没有那种定力:一年不拍戏就为了等一好角色、就为了让市场保值。我觉得现在的市场也不是那样的市场了,你闷住了,市场能把你忘了。我还是需要工作,有工作我高兴。
■ 新书简介
张译原计划出一本结集自己博客及专栏文字的书,在编辑建议下,他在演戏之余重新写作、修改,最终成为目前的“坏脑子的橡皮擦”“我见过的躯壳”“所以我什么都不怕”“演员能事录”“猫某某”五个章节。
张译说,自己用了5-7年完成了这本17万字的书,“有的部分甚至按照相声节奏在写,都是干货,只希望读者能够在每天上厕所的时候想起这本书拿出来看一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