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慶魁
跟趙本山合作多年,打造出小品《賣拐》、《紅高粱模特隊》和《馬大帥》系列的編劇何慶魁,昨日亮相西安,談起春晚和他過去的搭檔們,何慶魁不失“包袱王”本色,逗笑現場。
談本山:“我不支持他上春晚,希望他輕鬆地享點清福”
談到趙本山退出2013年央視蛇年春晚的消息,何慶魁說:“按理他早應該功成身退,因為他身體也不好,而且他的劇場做得比較成功,管理得井井有條,但他為啥這麼執著地還想上春晚,還是因為想帶徒弟。”他用手比了比個頭,說小沈陽七八歲就在吉林市小劇場一直長到這麼大,有一副好嗓子,但是他面對媒體會笑不會說。“趙本山特別想把這些徒弟領出一個是一個,希望把這個事業傳下去。”他說趙本山送出很多笑聲給觀眾,但再好的東西也會有非議,不用理他也不用在意,“大家喜歡他也不是假喜歡”。他透露趙本山腦干裡有11個金屬套管,都三四年了。他能把所有人都逗樂了,自己在屋裡哭。“我不支持他上,希望他關注自己的健康,輕鬆地享點清福。”敢什麼話都跟他講的,男的就是我,女的就是他愛人。我們在一起總瞎掐。
何慶魁透露,哈文說他是老專家,曾讓他傳授經驗,“我說要想壽命短,年年干春晚。太勞心了。”他還說現在快節奏,誕生許多無厘頭的東西,雜耍式的小品,“還有玩倒立等,這勢必引起人們的非議。”
談朋友:“我這樣的作者,你一賭氣都舍得,這一生夭折了多少個真朋友”
談到今年春晚的大熱門郭德綱,何慶魁說和郭德綱見過一次,“他的作品時刻跟隨時代,他本人很執著也很靈活。”
何慶魁透露,當初黃宏的打名片、裝修也是他提的點子。他還爆料,當初上春晚,春晚怕方言聽不懂,“二大爺”不讓說,結果趙本山在直播上說了,還有忽悠,也這樣推出去了。“地方特色,包括方言都是寶貴的文化財富,小品要真實,也要有生活氣息,它有助於和觀眾造成一種感情上的凝聚。”
他說高秀敏走了后,他與趙本山就沒再合作,“我寫本子一看趙本山就有條件反射,因為我寫劇本是因人設戲。”他也感慨地說:“我這樣的作者,你一賭氣都舍得。99個的好,是個真朋友的坯子,就差第100個好,這個真朋友就夠格了,就因為他做了一個錯事,你把99個給否了,你這一生得夭折多少個真朋友,真朋友是啥,是你的真財富。”他也談到為何與范偉不再合作,何慶魁評價范偉有乖巧的外表,如今過年短信電話都沒有。
談創作:“你先把自己寫哭了,那觀眾的心也碎了,要趣味性裹著情”
此次來西安,他是為“陝西省首屆小品·文華獎暨第九屆喜劇小品電視大賽”當評委。他說最近正在寫古裝戲的劇本,想來學習學習現在小品新的理念,博採眾長。因為很多年輕的小品導演有把小品固定模式顛覆的勇氣。談到陝西要做“微品”,專門用於網絡,三到五分鐘一個包袱,他說:“這是好事。要從形式上樣式上全面開花,網絡是擺在你面前的事實,你一定要感到欣喜,因為這是在進步。”他還現場展示什麼叫一句話出包袱,他拍拍身邊人說:“王老師你姓啥?”接著他假裝打電話說:“兒子,你猜媽是誰?”現場都樂了,他接著說:“沒有好作品,難打造出好演員,這都是互相的。”
當年他寫的“秋波”“忽悠”等流行語都曾流行,但新的流行語似乎沒找到,“小品不可能越做越窄,但就是需要引領。衡量一個作者進沒進劇作家行列,就看會不會寫人物的個性,小品雖然小,但一個人一個個性,哪怕故事不精彩,人物個性突出,這就是行業干的活。寫大伙撓痒痒的,誰都沒個性,那是門外漢干的活兒。”他還說寫劉老根結婚的時候,把自己都哭得不行,“你先把自己寫哭了,那觀眾的心也碎了,要趣味性裹著情。”
談往事:“高秀敏穿粉色高跟鞋累了,就我穿粉色高跟鞋,她穿黑皮鞋”
談到高秀敏,何慶魁說起自己1992年去深圳參加當時全國35個城市電視台的小品大賽,當時他一個人不認識,結果當地電視台請他寫個本子,三天時間,問他要多少勞務費。“我第一次聽到勞務費這個詞兒,當時窮光蛋一個,當時高秀敏想買一個裙子,一問450塊,沒錢,回來坐在床邊哭,我說別別,等哥把你包裝出來后,給你穿金戴銀,哄她。后來到了深圳,一下飛機,滿地開的粉花,激動壞了,有創作激情啊。所以勞務費怕說多了黃了,因為真想干這個活兒,就說你們合計吧!他們說你看稿費給你一萬行不行?我腦子當時嗡一下,這麼多呀,趕緊說行行。”
記者們都問后來裙子買了沒?他笑著說:“獎金一萬五,稿費一萬,當時就脫貧了。高秀敏金店的首飾80塊錢一克買一堆,那裙子都無所謂了。”現場都樂了,“高秀敏當時穿粉色高跟鞋累了,滿大街的出租車不敢招手,反正誰也不認識我們,我倆一個號39,最后我穿粉色高跟鞋,她穿黑皮鞋。后來韓劇野蠻女友,那就都是我后面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