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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毛主席拍照片,最早要算是在一九五七年毛主席率中共中央代表团访问苏联时。那时我在人民日报驻莫斯科记者站工作。毛主席一行到大使馆接见使馆人员和在莫斯科工作的部分中国人员。刘晓大使把毛主席迎到了二楼接见大厅,毛主席坐在沙发上和大家一起合影。随行摄影的是新华社摄影记者侯波,我有一张和毛主席合影的照片就是侯波拍的。当时,有照相机的人不多,我刚买了一台苏联造的“和平”牌照相机,还不大会使用。别人告诉我光圈八,速度定在一百二十五分之一秒,我就不管在什么光线下,都用光圈八、速度一百二十五分之一秒,在室内也不知道用闪光灯。毛主席接见时,我也拿起相机拍照,可惜,第一次为毛主席拍照,就因为暴光不足而失败了。事后,我埋怨自己真笨。
一九六四年,我已成了正式的摄影记者。为毛主席拍照机会最多的时间是在一九六六年,当年毛主席曾多次接见“红卫兵”,我在天安门金水桥头,用一千豪米的长镜头拍毛主席,长镜头把毛主席的影象一下子拉到了眼前。当我第一次从长镜头的取景器里看到毛主席和中央其他领导的容貌时,感到特别激动。我不停地按着快门,以致因照得太多,胶卷冲出后,都不知选哪张好了。
一次,毛主席乘敞蓬吉普车在长安街上检阅,吉普车突然抛锚,哗啦一下子,人们就把毛主席的车包围了。陈毅马上下车现场指挥。有的人站到毛主席的车上,用身体挡住毛主席,以防备万一。
很快为毛主席换了一辆车,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当时我正在金水桥,拍下了这个突发的镜头。
还有一次晚上,毛主席从天安门城楼上下来,坐在金水桥上和群众一起看焰火晚会,我在比较近的距离为毛主席照了一张相片。
最令我难忘的是,当年国庆节那天,我上天安门城楼执行拍照任务。我从不同角度近距离为毛主席拍照,有毛主席从电梯上城楼的,有站在城楼正中检阅台上的,有在大厅休息的,有走向城楼两侧向群众挥手致意的……能拍到这些具有历史意义的珍贵照片,我至今仍备感自豪。
(来源:《社内生活》 2003月12月25日 第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