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小宋佳(左三)所說,在生死面前很多東西(指風塵)已經不重要了。
劇中小宋佳演繹的玉墨懂得風情,但也同樣點到為止。
張黎(導演)
張嘉譯(飾神父法比)
胡歌(飾狙擊手戴濤)
張歆怡(飾孟書娟)
由於有電影版《金陵十三釵》在前,劇版《四十九日·祭》開播即面臨了重重的壓力。而電影版中倪妮成功演繹了秦淮河邊風情萬種的趙玉墨,也讓觀眾更加關注劇版趙玉墨飾演者小宋佳的表演。開播后,雖然小宋佳戲中多有扭臀、拋媚眼、跳舞等動作,但很多觀眾依然認為她不如倪妮風情萬種,過於朴素,作為秦淮河的“頭牌”似乎略有牽強。
不過,小宋佳對趙玉墨卻有著自己的理解。在看了原著小說和劇版的劇本后,她認為兩個版本完全沒有可比性,“故事不一樣,人物也不一樣。電視劇版更多刻畫的是玉墨的情緒、情感,關注更多的是人物的命運”。此外,在小宋佳的理解中,“風情萬種”並不是“頭牌”的必備技能,在特殊的歷史條件下,“頭牌”還需要民族意識,“玉墨是一個很素面的人,她帶領大家從絕望走向求生,是一個特別具有民族意識的人。”而對於不夠風情的質疑,小宋佳坦言,對於這些評價自己並不感到意外,“因為這些都是有意為之的。風騷,妖嬈,大家不要懷疑我演不出來。”
關於玉墨 她的堅韌與傲骨讓我心疼
新京報:大家比較期待《四十九日·祭》,也因為有《金陵十三釵》在先,比較是不可避免的,你做好這個准備了嗎?
小宋佳:對於有些戲來說比較不是第一位的,因為承載的故事容量不同。我覺得更應該給年輕人看看曾經我們民族經歷的傷痛,這是真實的歷史。電視劇版中的玉墨是素面的,她的三段情感,再加上她的命運,她在這種絕望中帶領大家求生的渴望,塑造出這樣一個民族意識很強的中國女性角色,已經超越了她本身的身份。比如曾經的秦淮河八艷,像陳圓圓、董小宛、李香君、柳如是,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個性都極其的剛烈,而在這種國家民族出現危難的時候她們表現出來的都是強烈的民族氣節。
新京報:玉墨哪裡最吸引你?
小宋佳:我看了嚴歌苓的原著小說《金陵十三釵》,小說中玉墨最終活下來了,她參與了最后的那場審判,她把自己作為証據,活到那一天,清算曾經日本人的惡性。她的這種韌性,真的是太了不起了。玉墨是我很愛的一個角色,也很心疼她,我相信在1937年真的有過這樣一位女性,她的堅韌,她的風情與傲骨,她的才情,她的母性,她的那些閃閃發光的地方都值得我們敬佩。
新京報:劇版增加了不少玉墨的感情戲,你怎麼看待這種亂世中的愛情?
小宋佳:小說中對於玉墨與胡歌飾演的狙擊手戴濤有一段描寫,最終戴濤死在了玉墨面前。我曾問歌苓姐這怎麼演?劇本的呈現是兩個人已經有了微妙的情感,在那種極端的情況下,在那種地獄般的日子裡,兩人間產生的不是那種很單純的傳統意義上的愛情。前一秒戴濤還在和玉墨說“仗打完了我帶你回老家”,下一秒他就被日本兵帶走了。我記得結局時書娟曾問玉墨“你當年和戴教官怎麼樣了?”玉墨說了一句台詞讓我非常有觸動,她說“在日本人拿著槍和刀亂挑中國人腸子的時候,哪還有那麼多兒女情長”。
關於表演 “風塵”對女演員是一種考驗
新京報:你演了這麼多戲,是水到渠成正好碰到玉墨的嗎?
小宋佳:我每個角色都是水到渠成遇到的,在什麼年齡、什麼閱歷下遇到什麼角色,這個很重要。就像蕭紅,在我31歲時遇到她非常合適。可能《好奇害死貓》中那個女孩,讓我今天演肯定演不出當年的那種無畏。你能在對的時候遇到一個對的角色,這個真的是很幸運。
新京報:劇中玉墨的眼神感覺很到位,特別是和戴濤跳舞的那段,很勾魂,你是不是在眼神上下了不少工夫?
小宋佳:玉墨是很喜歡跳舞的,可能這裡的舞蹈並不是要展現多麼高超的舞技,它最終呈現的是一種情緒,她通過舞蹈展示情感。但我是一個不愛跳舞的人,人的情感是需要整個形體方方面面傳遞出來的,所以我也專門去上了一些舞蹈課。
新京報:也有觀眾覺得你演的玉墨不夠風情?
小宋佳: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們老師就跟我說,女演員一定要演一次所謂的風塵。因為它對演技會有比較復雜的要求和呈現,這種角色對女演員來說是次考驗。我這次拍玉墨基本是素顏,隻打過兩樣東西,一個是黑粉一個是泥,在這種生死面前很多東西已經不太重要了。
至於說玉墨不夠風騷、妖嬈,大家不要懷疑我演不出來,所有你看到的一切,我相信都是有意為之的。
新京報:演過玉墨后,還有什麼角色是你特想挑戰的嗎?
小宋佳:演一個男人或者一個女同性戀算不算?(笑)以前,我對於拍戲特較真兒,就是那種投入專注讓我覺得有時挺累的,但是我又挺享受的,演員這個職業有時感覺挺變態、挺擰巴的,不虐覺得沒勁,太虐了又覺得承受不了。
所以現在我會盡量讓自己放鬆一點兒,高興一點兒,拍點兒自己喜歡的。
■ 我眼中的小伙伴
我們都是張黎的腦殘粉兒
張黎(導演)
我們都是張黎導演的腦殘粉兒,隻要他一招呼我們都二話不說就去拍,因為覺得跟他拍戲能學到很多東西,他對藝術的那種堅持、執著,再加上我覺得他本來就是在藝術方面有很高造詣的一位老師,這樣的人真希望能一直合作下去。
張嘉譯(飾神父法比)
我和張嘉譯比較像,都是那種對拍戲比較較真的演員,不會讓自己太舒服,舒服的那種不是我所認為戲的呈現。這次他很認真,總能看見他早早就起來,坐在一個沒人的角落,點上一根煙,拿著劇本在那裡看。我能感覺到他沉浸在角色和故事當中。
胡歌(飾狙擊手戴濤)
胡歌還挺逗的,他並不是我們認為的那種很酷的感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他對轉型和突破的渴望。作為一個大家曾經認為的偶像型演員,挺了不起的,而且他是真的在做、在嘗試。
張歆怡(飾孟書娟)
她是個特別安靜、內斂的姑娘。我們倆第一次見面時我就沖著她翻了一個白眼,然后就沒理過她,拍攝的頭三個月我倆在戲外沒說過一句話。因為剛開始戲中的角色是完全對立的,她恨我恨得不行,就像刺?一樣。所以我希望戲裡的感覺能延續到戲外,她很聰明,知道我的意思。后來戲中書娟慢慢接受玉墨,我倆在戲外才一點點開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