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報記者 郭延冰 攝
2012年春節后,白客辭去了在揚州某台的主持工作,選擇當一個“北漂”,與叫獸易小星、小愛、子墨等“初創成員”一同擠在位於北京大望路的一間小屋裡。慢慢一間屋變成了兩間,廣告創意團隊升級成了網絡短劇制作團隊,其主演的網絡劇《萬萬沒想到》總點擊量超過了四億,同名大電影計劃明年推出。如果用成名速度來衡量,白客的成功是顛覆傳統的,即便是如今人氣頂棚的楊冪,也用了近十年才爬到一線,而一個1988年出生,播音主持專業畢業的泰安小伙,在兩年時間內憑借網絡,成了網友心目中的“男神”。白客說,這一切都歸功於這個碎片化的時代,以及看准時代需求的叫獸(“萬萬”導演),說這話時,白客目光誠懇,但面無表情,一如他在劇中、發布會、訪談中的樣子。
白客 其實就是個網名,一直沿用下來
新京報:你的本名是羅宏明,為什麼給自己起名叫“白客”?
白客:因為我是鄭淵潔的粉絲,起網名的時候正好在看他的童話《白客》。后來認識朋友也多是網友,就一直沿用下來了。再說名字只是個代號,叫什麼其實都無所謂。
新京報:那你的微博名“cucn201”是怎樣來的呢?
白客:當時正在宿舍裡做《日和漫畫》的配音,要起個微博名,於是就想到用學校(中國傳媒南廣學院)的簡稱和宿舍號來當名字了。
新京報:做“日和”系列的初衷是什麼?想到會火嗎?
白客:當時就是覺得好玩,一幫人正好有時間,就嘗試著自己配音,一開始是在學校小范圍傳播,沒想到就迅速火了。
新京報:《萬萬沒想到》中的王大錘能火,也沒想到?
白客:這個劇火,叫獸(該劇導演)有過預想,因為他能看得到,隨著社交網絡的興起,人們已經開始接受碎片化的信息接收方式,但是這個時候,並沒有一個服務於碎片化時代的娛樂劇目,只是他並沒想到會這麼火。我自己是沒有想到后來發生的一切的。
男神 這個詞已被用濫,叫不叫沒區別
新京報:怎麼認識“叫獸”的?
白客:認識叫獸、子墨都是通過網絡,那時候他們在做廣告設計。但是設計在現在這個環境下是很苦的一件事,廣告商找到你,告訴你要這樣要那樣,但是實際上我們想要發揮的創意對方並不認可。於是我們就想做點好玩的,開始嘗試著做網絡劇。最初是動畫模式,后來才用了真人演繹。
新京報:王大錘火了,廣告也多了?
白客:點擊率越來越高,廣告也可以按照我們想要的方式做好玩的創意了。這也算最初的夢想實現了吧。
新京報:劇中的王大錘定位是吊絲,但你卻被網友尊稱為男神。
白客:男神這個詞已經被濫用了,網友可以叫任何喜歡的藝人為男神,我也不會覺得被叫男神有什麼不一樣。
新京報:生活中的你和角色差別大嗎?
白客:挺大的,劇中的王大錘很會搞笑,性格也比較放得開,雖然是個悲劇人物,但還是會不停地嘗試。生活中的我是個比較宅、比較悶的人。如果讓我不工作又有足夠的錢,我會願意窩在屋裡天天打游戲。
黑臉 說拒絕就會得罪人?那太玻璃心了
新京報:幾次參加活動發現你回答問題時總會“黑面”。
白客:其實問我的問題我都會答,但是要看問題的好壞和我當時的狀態。我本不屬於活潑性格的,有些時候非常累,遇到一些不想回答的問題,就會簡單回答。
新京報:作為一個新人,是不是應該調整一下態度?
白客:沒人會想要隨時改變性格吧?演戲的時候我會演導演需要的,但是平時的狀態我還是希望能保持自我。性格好壞並不能代表人品。
新京報:不怕得罪媒體和粉絲嗎?
白客:如果這樣都會得罪的人,也太玻璃心了吧。那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會得罪到的人,就真的不是我的問題,是他們心情的問題了。我其實對誰都挺善意的,遇到粉絲要求合影,都會配合。
新京報:那你覺得自己現在紅了嗎?
白客:屬於剛剛好的狀態,走在馬路上不會被圍觀,但也有自己的粉絲,工作也有保証,說不想紅是假的,但太紅了影響隱私也不好。
【白客印象】
愛他的網友迷戀他的“面癱派”演技,採訪前,白客剛剛結束了近一個月無休的高強度工作,脫去了假發套、西裝,戴上框架眼鏡,換上套頭衫,看似一個街邊的大男孩,只是因為熬夜導致面色暗沉,黑眼圈足足覆蓋了整張臉。他為自己的過度疲勞感到無奈,但考慮到“有工作總比沒有工作強”,並不抵觸這種壓力,“畢竟還是要多工作,多賺錢才行”,他笑不出來,點點頭,似乎是黑著臉,開始了採訪。這之后,在不同場合見到他時,他的臉總是黑著,才發覺,他擅用的黑面,隻不過是在迅速躥紅、體力透支、未來仍需打拼的境況下的一種保護方式,保持自己的脆弱不被察覺,保証自己,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