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们会喜欢我
父母几乎没时间管撒贝宁。到了地方上,他还转了两次学,所以他要不停地适应新环境,和周围的人沟通,让大家接受他。撒贝宁总结:“这是我在8岁时,就锻炼出来的让我很自豪的能力。当你跟一群陌生人在一起时,怎么融入到他们当中,不是讨好,你要知道你做什么、说什么、用什么姿态,让他们接受你。如果是讨好,没法赢得他们的尊重。要让他们接受你,并且真正把你看做他们当中的一员。”“我两次转学都能当上班长、学习委员、文艺委员等,我就开始发现:自己有一些能力是别人欣赏的。你就会有自信,就会知道,跟陌生的孩子在一起,如何让他们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你相信他们会喜欢你。”
“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就会无意识地学习这些东西。我不会每做完一件事都回头总结,这些感觉是潜移默化的,慢慢就知道,我应该按照什么方式树立自己的形象了。”
出现在采访现场时,撒贝宁的脚伤还没完全恢复,走路都不太利索,不过,他气色不错。黑色的Y-3 T恤,牛仔裤,CROSS凉鞋,潮男的装扮。作为央视新一代主持人的代表,撒贝宁的成长经历一直为大家津津乐道:4岁上台表演儿歌就淡定自若;中学时参加演讲大赛,保持全胜,甚至对手听说他参赛,就只有勇夺第二的念想了;保送北大,本科、硕士连读,号称“北大学霸”……坊间说法虽然足够精彩,不过,还是会好奇:他的成长经历到底是怎样的?他的能力与魅力是与生俱来的吗?这里,他给出了最真实的答案,原来他也曾经毫无自信,甚至痛苦到几乎崩溃……
TIPS 撒贝宁的爱情观
一直以来,撒贝宁的爱情生活都是大众关注的焦点,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朱军说过:其实在我们的一生当中,感情在不断地成熟。年轻人的爱情,进入社会工作后的爱情,结婚后的爱情,当父母后的爱情,以及孩子长大而你老去后的爱情,始终都在变化。每个人生阶段的爱情观、人生观,都会改变。我觉得,到什么年龄段,就该做什么事情,承担相应责任,选择相应的付出。不同年龄段有不同的问题,没到的时候不着急。”“前段时间有媒体提问感情上的事情,我的答案是:如果我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随意把自己心底,最珍惜、最温暖的东西,拿出来跟你们分享,你们会觉得我足够珍惜这份感情吗?结果,出来的标题是:撒贝宁说内心的感情不足以让他觉得珍惜。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职业记者连最基本的表述都听不懂?还是他们选择刻意误解和忽略?后来,我想通了,还是守住内心好的一片领地吧,你永远无法要求别人都懂你。”
人生中第一次严重的打击
12岁,小学升初中,那是撒贝宁人生当中承受的第一次严重打击。撒贝宁考重点初中只差0.5分,半分之差,让他知道这个社会上的规则严密到0.5分。差0.5分和差50分的孩子,命运一样。他说:“我开始还觉得只差0. 5分,整个暑假都抱着希望,直到开学,才知道根本没办法上理想的学校。这是我人生中的一次教训:并非所有机会都会垂青你,如果不达到最低标准,再有能力,也没发挥余地。”
北大校园救了我
下一个转折点是1994年,高三毕业,保送北大。撒贝宁感慨:很难想象如果没上北大,今天的我会是什么样?北大的校园救了我。北大真正让我找到了自己。在撒贝宁看来:北大校园是个特别包容的地方,真正能够让学生自由发展,并且提供了极好的土壤。“北大的文化气息太明显了!你一进去就不由知道,作为北大人应该传承什么,塑造怎样的人格,应该往哪个方向发展。如果不这样,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北大的,哪怕装也要装成那样。”“是北大救了我,因为我的个性自由散漫,内心极不安分,永远有很多奇思妙想和发泄不出去的青春的躁动,北大给了我极大的空间,安放了我的灵魂。”北大的文化氛围极其丰富:合唱团、戏剧社、新生文艺会、电影、诗歌朗诵会、校园大草坪……撒贝宁那时候都是听高晓松、水木年华的歌,那些如今的著名音乐人,天天坐在草坪上弹吉他唱歌,当年他们都彼此认识,都在北大校园里混着。自然而然的东西影响人最深在那种氛围里,撒贝宁慢慢知道了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应该成为什么样人。撒贝宁说:“很多东西是后来才发现的,我参加合唱团、戏剧社,他们培养了我很多东西。我不喜欢功利地接受教育,参加合唱团不是为了唱歌好听,或多结交女生,参加戏剧社也绝不是觉得文艺范儿,纯粹喜欢一帮年轻人在一起玩,后来慢慢发现,原来这些东西都对自己有用。很多自然而然的东西才能进到你内心,影响你最深。”
一夜之间,我红了
2000年的主持人大赛,是撒贝宁生活中的第四个转折点。那年代没有超女、快男、好声音,所以大家会看主持人大赛,那时,主持人大赛就是选秀节目的标杆。当年主持人大赛的收视率,绝对不亚于春晚,撒贝宁一夜之间就火了。本来他都没告诉家人,结果第二天,爸妈打电话问他:怎么报纸上全是你?撒贝宁说:“这个比赛对我的职业生涯,是信念上的极大肯定。此前,我一直觉得,干两年主持就撤了,我对自己毫无自信,觉得天生不是干主持人的料。”
终于打破了魔咒
虽然《今日说法》收视不错,但撒贝宁清醒地认识到:这主要是因为节目的故事好玩,主持人优秀到什么程度,跟嘉宾的沟通精彩到什么程度,他心里很清楚。撒贝宁说:“没人是冲着主持人去看这个节目的,我知道我不是构成这个节目精彩的一部分。何况那时,我的主持连完整都很难做到,提问一塌糊涂,每次录像整个人就像被魔咒控制了,特别紧张,大脑一片空白。隔行如隔山,你没有经历过专业训练和熏陶,根本做不了。我一开始也觉得当主持人特别简单,结果就提那么几个问题,都能忘,嘉宾解说时,我就拼命想,越想就越想不起来,等嘉宾说完了,还得看小抄。”虽然没有人说,但是他能感受得到,所有人对他的不信任,一个很轻微的叹气,一个“啧啧”声,就能让他瞬间崩溃!可是,他还要假装镇定地扛着。幸好,主持人大赛帮他走出了这道魔咒。撒贝宁说:“就像学自行车,摔跤摔跤,但是突然就会了。换了个环境,站在这个舞台上,我找到了舒服的表达方式,其实就是心里的坎迈过去了。就是那次,自信有了,那道坎就再也不会阻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