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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聯《讀書》雜志主編換人 總經理:正常人事變動

2013年02月26日08:08    來源:新京報    手機看新聞

  1979年創刊號封面。

  2013年第2期封面。

  陳原

  范用

  沈昌文

  汪暉

  昨天上午,北京三聯書店在官方網站發出公告,三聯書店總編輯助理鄭勇接任《讀書》雜志執行主編,主持《讀書》工作,副主編李學軍出任文化出版分社社長。這也是繼2007年《讀書》換帥風波之后又一次人事大調整。三聯書店總經理樊希安表示,“此次調整是一次正常的人事變動,我們事先征求了很多人的意見。”

  網友最先披露信息

  最早公布這一消息的是網友大笨鐘。24日10點53分,大笨鐘以“《讀書》的沉沒?”為題發帖稱,“聽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三十余年來薪火相傳的《讀書》老編輯班底將被徹底拆解!現任第一主編賈寶蘭早先已確定去職,到中國藝術研究院擔任《中國藝術時空》主編。另一主編王焱也將很快退休離任。賈寶蘭離任時在微博中說,‘願我的這些兄弟姐妹不要有我這樣的遭遇’。她說的‘兄弟姐妹’應該包括《讀書》的老同事們吧,現在恐怕不幸言中!長期擔任副主編的李學軍也將離開《讀書》……因為類似的原因,在《讀書》工作已有十余年的葉彤也將離開《讀書》。剩下的只是剛來一兩年的一位新人。”

  樊希安:人員調走必須有人填補空缺

  25日上午,三聯書店在官網發布了“三聯書店關於《讀書》雜志人事調整的公告”:“因《讀書》雜志原執行主編賈寶蘭同志調離我店,經2月25日店領導班子會議研究決定,任命三聯書店總編輯助理鄭勇同志接任《讀書》雜志執行主編,主持《讀書》工作,不再擔任文化出版分社社長。李學軍同志出任文化出版分社社長,不再擔任《讀書》雜志副主編。此決定自2013年3月1日起執行。”“本次調整事先已充分征求當事人和各方意見。一直以來,《讀書》雜志深受廣大讀者關愛。今后,刊物仍將恪守‘人文精神,思想智慧’的理念,堅持以書為中心的思想文化評論辦刊方針,期望繼續得到社會各界的批評指教。”

  三聯書店總經理樊希安對新京報記者表示,“這次調整,完全是一次正常的人事變動。因為賈寶蘭調走之后,需要有人頂上這個空缺。調整之前,我們征求了沈昌文、董秀玉、吳彬等人的意見,三聯書店的領導班子一致通過。另外,這次調整只是《讀書》雜志的領導班子,其辦刊宗旨和方向不會有任何變動。”他還說,《讀書》以前實行的是賈寶蘭和王焱的雙主編制,王焱的位置沒有變化。葉彤有一些想法,已經與書店溝通。

  《讀書》前主編沈昌文說,“我經常和樊總聊天,他的所有意見我都贊成。這幾年我很少讀紙質書,也不大看《讀書》,寧可上網。”

  當事人均不願多說

  《讀書》雜志原執行主編賈寶蘭80年代就進入《讀書》雜志,是雜志社的“五朵金花”之一。她說,自己已經在《中國藝術時空》雜志社任職,對於此次人事調動略有耳聞,但未知其詳。“我的關系已經調到這邊來了,這段時間在三聯隻處理了一些遺留的事務,做完就走,也不聊天。”

  此前,賈寶蘭曾在微博發帖,認為政協換屆自己應該連任政協委員,卻被反常換下。賈寶蘭稱,這件事發生之后,自己就決定調走。對於之后的人事變化,“我確實不知道。”

  李學軍稱,此次調動並非自己能夠決定,對於其余的事,她不願多說。在《讀書》雜志工作多年的王焱稱,自己四月份就退休了,希望回家寫書。“老鄧(鄧正來)啪一下就沒了,我有緊迫之感,得把要寫的書趕緊寫出來。”他還表示,自己主編的《社會學家茶座》,將繼續編下去。

  剛剛接任的主編鄭勇稱,自己剛剛到崗,有一點可以明確,“《讀書》仍將堅持原有宗旨。”

  ■ 微博眾議

  @周立民在說話:或許早就該變了,編者不變,讀者早變了。

  @上海陳子善:其實《讀書》從創刊至今,已變過幾次了。按照馬克思主義的觀點,不變是相對的,變是絕對的。所以這次如又要變,怎麼變,會變成怎樣,目前下結論未免為時過早,且拭目以待。

  @如是檻內人:花無百日紅,盛衰是自然事。但私心裡還是希望《讀書》好好辦下去,在這個越來越浮躁的年代,有本好雜志不容易。

  @幸運的出版狂客:未必是壞事,雜志社人事變動很正常。鄭勇編了很多好書,底子不錯。

  ■ 讀書人談《讀書》

  2007年汪暉離職后,《讀書》雜志的定位和調整,也一直是公眾關注的焦點。新京報採訪了執行主編王焱與書評人黃集偉,他們直言了近幾年對讀書雜志狀態的看法。

  王焱:離理想情況還是有一些距離

  2007年至今,《讀書》雜志明顯的多元化。但是,與上世紀八十年代相比,仍有很大不同,作者的隊伍主要是年輕人,表述上也差了一些。另外就是有些文章太長了,有的稿子有12個頁碼,我覺得,最長8個頁碼就可以了。文章太長,雜志就有些單調。另外還有一個悖論,《讀書》被列入了CSSCI,在上面發表文章,被很多大學和科研機構視為學術成果。但是,《讀書》是一個思想文化刊物,和學術成果和學術論文不是一回事。

  應該說,這幾年,我們在文章的可讀性上做了一些努力,但是,離理想的情況還是有一些距離。在新的時代,應該有新的努力,又有思想性,又有可讀性,評論還要到位,同時引導閱讀,這些實現得不太夠。現在應該摸索出一種新文體,清新、生動,適合時代語境,這需要作者和編者長時間的努力。但是,雜志又不能完全學網絡語言。《讀書》雜志的生命就在思想性,這一點什麼時候都不能變。

  黃集偉:面臨傳播媒介的巨大改變

  這些年來,我一直堅持訂閱《讀書》雜志。我最喜歡沈昌文時代的《讀書》雜志,汪暉時代的《讀書》,學術性很強,2007年至今的《讀書》雜志,活躍度仍然比不上沈昌文時代。

  我覺得,這些年的《讀書》雜志,面臨的是傳播媒介的巨大改變。打個比方,你以前看一場球,至少要等到第二天才能看到球評專家怎麼說,得到情感和思想上的共鳴和共享。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你用手機和IPAD,馬上就能獲取。在思想文化領域,你關心某一個問題,沒有必要一定要等兩個月雜志出來,網上的言論和訊息的豐富程度,也不是雜志所能比擬的。

  這也意味著,《讀書》雜志在我閱讀上的地位已經下降。站在讀者的角度,我不關心人事的變化,隻希望雜志能多一些好讀的文章。

  ■ 《讀書》變遷小史

  自創刊以來,《讀書》先后經歷了幾代主編的更替:1979∼1986年,陳原、范用﹔1986∼1996年,沈昌文﹔1996年至2007年,汪暉、黃平。2007年至今,吳彬短暫過渡之后,賈寶蘭、王焱。

  陳原、范用時代

  《讀書》雜志創刊於1979年,創刊之初就以《讀書無禁區》發出了壓抑之后的吶喊,並引起了人們的共鳴。多年來,《讀書》雜志一直定位於“以書為中心的思想文化評論刊物”,其開放的思想、直面社會問題的議論和雋永清新的文風,贏得了廣大讀者。金克木、呂叔湘、張中行、董鼎山、黃裳、王蒙等在《讀書》上發表了大量文章,文學類文章比例相當大。

  沈昌文時代

  在沈昌文任職的十年裡,《讀書》延續了注重文學的特色,開設了大量專欄介紹各國文學。這一時期,為增強思想性和可讀性,沈昌文引入了新學人,如趙一凡、錢滿素、張寬、崔之元、汪暉、樊綱和劉軍寧等人。

  汪暉時代

  從1996年至2007年,汪暉、黃平執掌的《讀書》文學類文章大量減少,學術化傾向明顯,關注的學科領域大大拓寬。

  后汪暉時代

  2007年至今,賈寶蘭、王焱主編的《讀書》,一直追求保持原有特色的同時,適應新時代的需求。近日,賈寶蘭調任《中國藝術時空》主編,鄭勇接棒,王焱將在今年4月退休。(記者張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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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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