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基於鮑德裡亞的“消費社會”、“媒介符號”等理論和觀點,從后現代的角度來解讀新聞媒介,首先將新聞媒介作為一種模式來分析其對現實的符號化,然后以消費社會為背景分析新聞作為符號的消費性及其功效,即社會控制的功效,最后分析新聞作為符號體現的后現代社會的內爆。
【關鍵詞】消費社會,符號,新聞,內爆
本文基於鮑德裡亞(Jean Baudrillard)的“消費社會”、“媒介符號”等理論和觀點,從后現代的角度來解讀新聞媒介。鮑德裡亞所持的是一種后現代主義的觀點,他站在哲學的高度對后工業時代的消費社會、符號政治經濟學等領域進行了獨特的分析和論述,筆者也主要從鮑德裡亞的這兩個研究視野出發,以新聞媒介作為分析對象,對新聞媒介進行“鮑德裡亞”式的解讀。
一、新聞是對現實的符號化
符號學是索緒爾提出來用最初以分析語言的方法,后來逐漸應用到包括電影、廣告宣傳、攝影、電視等多種形式的研究當中。英國學者巴勒特指出:“在日常的談話中,我們可能要求其他人‘說出你要表達的意思’或‘說出你的想法’。符號學家首先假定人們之間這種直接的交流是不可能的。我們無論什麼時候進行交流,都要使用代碼。”
鮑德裡亞在《符號政治經濟學批判》中提出:“媒介的本質就是模式。進入媒介的視野,並非隻被報紙、電視或者廣播所關注:而是指被一種符號/形式所重述,在一種模式中獲得闡發,被一種符碼所操控。” 他認為,媒介是一種以符碼為手段的社會控制體系。
首先,從新聞採制的角度來看,新聞是對現實的符號化。發生的事實隻能被有限數量的目擊者或者親歷者所認知,而新聞媒介的功能是將現實中的一件事實變成一種可以反復傳遞的信息以廣而告之,而信息的載體正是具備能指與所指性質的符號。從這個層面上來講,新聞就是對現實進行的符號化。
除當事親歷的情況外,人們對所謂“事實”的認知都只是對某事件的符號化認知。巴勒特以新聞媒體對英國首相的不同稱呼為例,展示了新聞在符號學層面進行的選擇:“新聞工作者可以從表示英國首相的詞匯(聚合體)中選擇一個詞,這些詞有:‘馬吉’、‘瑪格麗特’、‘瑪格麗特•撒切爾夫人’、‘撒切爾夫人’、‘T夫人’、‘首相’、‘鐵女人’等等。我們也可以從照片形象的聚合體中做出選擇,來說明一次報道,或者從新聞編輯室收藏的電影鏡頭裡進行選擇。” 對於同一個對象選擇不同的符號進行表達,這是新聞生產過程對現實的一種符號化。鮑德裡亞在《消費社會》中將經過這種程序產出的東西稱為“幻影”:“確切的說,所見到的、拍上電視的、錄進錄音帶的事實真相,指我並不在場。但卻是最真實的、是具有重要意義的事實。換句話說,就是實際不存在擔憂偏偏存在的事實。再換句話說,就是幻影。” 由這一點出發,可以進而將新聞採制的過程,包括採寫、編輯等過程,都理解為一種對真實的編碼。
第二,從新聞的呈現方式來看,也可以被視作是一種符號化。新聞搭載於不同的媒介形式上:報刊、廣播、電視等,然而,現實是多元復雜並不斷發展變化著的,無論是報紙的文字報道還是廣播電視的新聞播報,都隻能是對事件的“重述”,是對事實進行過挑選和組織的結果,而且其呈現的形式,或以文字、或以圖像、或以聲音、或以影片,從本質上來說都是符號。無論什麼事實,一旦被新聞媒體所報道,就必須按照新聞的符號進行重新編碼來呈現,所以觀眾所獲得的新聞,本質上只是一些符號的組合,而非事實本身。鮑德裡亞指出:“我們從大眾交流中獲得的不是現實,而是對現實所產生的眩暈。”
第三,從內容來看,新聞也是一種符號化的體現。符號化了的事實,與真正的現實並不能畫上等號。例如規范的新聞寫作六要素——時間、地點、人物、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分別都是一種從混沌的現實中剝離出來的符號,然后人為根據某種意圖重新組合在一起的。在對某一個事件、某一人物進行報道的時候,也只是一種主觀的刻畫,選擇有價值的部分作為素材,剔除與新聞報道“無關”的內容,然后通過文字、錄音、攝像符號將人物和故事塑造出來,最終是一種從現實中抽離了的、符號化了的二次呈現。
因此,從新聞業務流程的縱向層次,即從新聞的採制、呈現、內容來看,新聞媒介就是一種具有社會控制功能的“闡釋系統”,是一種“模式化的強制” 。
二、新聞作為符號的消費性及其功效
新聞作為符號而存在,客觀地說是媒介的一種固有的性質,也是符號學看待任何媒介的一種視角。然而,在消費社會中,作為符號的新聞實際上是一種消費的材料,具有消費的特性。
鮑德裡亞認為,在后工業時代的消費社會背景下,“今天,在我們的周圍,存在著一種有不斷增長的物、服務和物質財富所構成的驚人的消費和豐盛現象……恰當地說,富裕的人們不再像過去一樣受到人的包圍,而是受到物的包圍。” 在消費社會中,消費的材料——“物”指的並不是勞動生產出來的實用性產品,而是“符號”,他指出:“消費材料於是充當了騙術,而不是充當勞動產品” 。
鮑德裡亞指出,在消費社會,消費是一種新的生產力,同時又是一種與壟斷性的高度發達的經濟體系相適應的社會控制模式。在這裡,人們消費的是“符號”,並且通過豐盛社會中的消費和浪費以維持表現為虛假幸福和民主的不平等的社會秩序。
第一,新聞作為符號能夠滿足消費者的好奇心這一消費生產力。鮑德裡亞將“消費生產力”定義為“好奇心”:“消費者與現實世界、政治、歷史、文化的關系並不是利益、投資、責任的關系——也非根本無所謂的關系:是好奇心的關系。”進而消費的尺度“不是對世界認識的尺度,也不是完全無知的尺度,而是缺乏了解的尺度。”
如前文所說,新聞是對現實的一種符號化呈現,因此從符號學的角度來看,人們真正通過新聞來把握真相是不可能的,隻能夠是一種符號層面的接收。但是,恰恰就是這種對符號的佔有,而非對真相的把握,迎合了消費者的好奇心,契合了消費社會的特點,鮑德裡亞對此特點總結為:“在空洞地、大量地了解符號的基礎上,否定真相。”
鮑德裡亞指出人們的消費地點就是日常生活,個人的日常生活是封閉的,但是它需要建立在對環境佔有所產生的安全感的基礎之上。他認為,日常生活的寧靜“需要對現實與歷史產生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它喜歡事件與暴力”。
從感受的層面上來看,人們在對新聞符號接收的同時,就是對現實世界的排斥。消費社會的新價值體系和清教徒般的社會道德標准是存在矛盾的,但是新聞媒介所傳播的有關事件、暴力等的符號,具有調和這個矛盾的作用。鮑德裡亞指出:“命運的、激情的和命定性的符號,隻有在有所防御的區域周圍大量地涌現,才能使的日常性重新獲得偉大與崇高,而實際上日常性恰恰是其反面。” “透過大眾傳播我們已經看到,各類新聞中的偽善煽情都用種種災難符號(死亡、凶殺、強暴、革命)作為反襯來頌揚日常生活的寧靜。” 對此,鮑德裡亞總結道:“消費在這個‘感受’層面上,把對世界(現實的、社會的和歷史的)最大范圍的排斥竟變成了最大的安全系數。”
第二,壟斷性集中化新聞生產背景下的個性化消費假象。在消費社會中,“個性化”地概念被越來越多地提及和標榜,鮑德裡亞尖銳指出了“個性化”的虛偽性,他指出,當代的工業是一種壟斷性的生產,所謂壟斷性的生產不僅僅是物質財富的生產,也是關系和差異的壟斷性生產。 在消費社會的生產領域,存在著差異生產的壟斷性集中化。從字面上來看,差異和壟斷是無法兼容的,鮑德裡亞認為,它們二者之所以能夠共存,正是因為差異不是真正的差異。所謂“個性化”,實際上是自我區分,是對某種既有范例的趨同,他認為:“它們都根據某種不確定的等級進行等級劃分並向某些范例匯聚,他們正是以那些范例為出發點被生產和再生產的。”
根據這一觀點,我們可以發現,在消費社會中,作為符號而存在的新聞,實際上也是一種壟斷集中生產的形態。當今世界的主要新聞產品的提供者來自幾個龐大的傳媒集團:貝塔斯曼、維亞康姆、迪士尼、新聞集團、時代華納等,和主要的通訊社:路透社、美聯社、法新社、共同社、新華社等,以及主要的公共媒體:BBC、NHK、PBS、NPR等。這些實力強大的新聞媒介巨頭生產了世界上絕大多數的新聞產品,這些打上了媒介巨頭的印記和標志的新聞產品,通過各種地方性報紙、電視台或者網站對這些壟斷性媒體所提供新聞的轉載,為人們所消費。
但是,在壟斷化生產的實質之外,呈現出一種符號基礎上的個性化消費。生產的壟斷性結構和消費的“個性化”結構聯系起來,形成了“組合個性”,這就導致了消費的變體。鮑德裡亞認為,個性化,即對地位和名望的追求,是建立在符號基礎上的,也就是建立在差異的基礎上的。這時,區分鑒別可能會以對某物品的排斥等形式出現。鮑德裡亞在《消費社會》一書中舉例:“如果您是位大資產者,那您就不要去四季家居店……把四季留給那些沒有錢而為錢發狂的年輕情侶……” 新聞作為被消費的符號,也被用於了區分鑒別的功能之中。
每個新聞媒體都公開地有自己不同程度的定位,這也是其生產的新聞所附帶的區分性符號,或者打上的統一標簽。而這會被消費者視作區分差異的一種標准。例如,《人民日報》的新聞是一種和中國共產黨相聯系的符號,因而選擇消費《人民日報》提供的新聞的人,是基於“中共”這種符號所帶來的身份區分,通過消費這種符號,可以形成與黨處在同一立場的身份和地位的認同感。又例如香港《星島日報》在其手機客戶端的界面中宣稱“最受歡迎的中產家庭報章” ,選擇《星島日報》的新聞,同時也是基於對“中產階級”這一符號的認同。鮑德裡亞如是闡釋這種社會邏輯:“不同階級或階層擁有不同的對物的操持” ,這就是一種消費的意識形態,他指出,物具有符號的社會價值,更根本的是一種無意識的社會話語。 而新聞作為一種“信息之物”,人們選擇不同的新聞,也就相應地打上了不同社會層級的符號。
因此,這種所謂的“個性化”消費,並不是出於獨立個人的自由意志,而是對代表不同社會地位的編碼或范例的趨同,在壟斷生產之下的差異消費的本質不過是人們各自對某種編碼的服從。這是一種虛假的“個性自由”,真正的個性化是不存在的。
第三,作為符號的新聞是一種社會控制模式。消費通過所謂的“個性化”進行個體相互區別,而個體依據的是某些普遍的范例和編碼,最終是在自我獨特性的行為中相互類同了 ,這也就達成了集體層面區分的結果。鮑德裡亞將此稱為消費系統的意識形態功能,他指出,當代社會系統並未把它們的社會控制和意識形態調節建立在所宣揚的平等原則或民主原則之上,而依靠的是一種無意識的一體化調節機制 。
具體而言,對於作為消費符號的新聞媒介,如前文所述,能夠通過人們的區分化消費而達到社會的分層,這個過程是依托於符號的一種社會化控制的過程,鮑德裡亞寫道:“媒介不是一種稍縱即逝的傳播手段,而是一種稀釋。” 所謂稀釋,就是分化、區分,以達到削弱的作用,這是一種具有控制力的模式。人們對新聞的消費不都出於新聞自身的有用性,而是出於新聞作為符號將他們包圍所造成的階層認知,新聞作為消費符號的過剩甚至浪費恰恰是消費社會的一個特征——“告訴我你扔的是什麼,我就會告訴你你是誰” ,這是消費社會中極大豐盛的心理和社會經濟的主導形式,並且人們對出於不同階層的自我歸類,選擇接受帶有不同階層符號的新聞媒介,因此新聞媒介自身的分化特性構成了一套穩固的社會秩序。
消費的政治功效正在於此,它並不在於讓原本充滿矛盾的地方變得充滿平等和平衡,而是讓原本有矛盾的地方充滿差異,“社會矛盾的解藥,不是平等化,而是區別分化。” 新聞媒介作為消費符號,在消費社會中具有了編碼分層的功能,通過消費的分化,實現了社會控制。
三、作為符號的新聞是內爆的體現
內爆是從物理學借用的概念,指一種內向的聚爆過程。內爆和外爆相對,工業社會的特征是“外爆”,即商品生產、資本、國界、科技 的不斷向外擴張以及社會領域、話語和價值的不斷分化,鮑德裡亞的內爆理論所描繪的則是一種導致各種界限崩潰的社會熵增加過程, 這是基於后現代社會符號和信息極大充斥的背景之上的。在內爆中,各種原本有明確外在界限的事物,其界限均告崩潰瓦解,事物消失於混亂和無序之中。 鮑德裡亞認為,在當前的模擬世界中,所有的事物都是坍塌(折疊)進所有其他的事物之中,所有的事物都正在內爆。他將內爆界定為:“相互收縮,一種奇異(巨大)的互相套疊、傳統的兩極坍塌進另一極。” 這就是說,信息爆炸那所有傳統的對立價值和意義界限都瓦解並加以“中性化”處理,從而造成意義崩潰。
第一,不同事物之間的界限瓦解,內爆融入新聞的符號體系中。在新聞媒介的仿真模式下,各種符號發生互相交換,隨著所有的價值都崩解為符號,經濟、政治、文化、性和所有社會的東西都內爆在一起了,並且在消費社會中進行再循環。
根據鮑德裡亞的學說,后現代社會進入了仿像的第三種模式,即“仿真”階段,受到代碼支配的一種模式 。新聞媒介建構了一種仿真的社會整體,電子媒體帶來了一種仿真的模式,在這個模式裡面,娛樂、信息和通訊技術所提供的經歷比乏味的日常生活景象更緊張,也更誘人。在這個仿真的模式裡面,政治、經濟、文化、廣告、娛樂、暴力、窺視、性……原先存在差異和邊界的事物都互相交換著各自的符號,政治和娛樂隨著各自符號的交換而瓦解了之間的邊界,文化和暴力、性之間的邊界也是如此而消解,在新聞的符號體系中,政治和娛樂使用著同樣的符號,共同編碼成為了仿真模式的一部分。
鮑德裡亞寫道:“在我們的社會中,有一個關系到職業經驗、社會資格、個體發展的特有方面,那就是再循環……它不禁令人想到了時尚的‘循環’:在這種情況下,每個人都應該做到‘跟上潮流’,並且每年、每月、每個季度對自己的服裝、物品、汽車等進行再循環。” “再循環”這一概念擴展開去,可以見於許多方面:對身體本身的重新發現就是一種身體的再循環,對城市中綠地、自然保護區、鄉村別墅的“重新發現”是對大自然的再循環。 “今天的一切都在同一律中受到時尚的影響,這恰恰是因為時尚能把任何形式都轉入無起源的反復” ,所有的再循環都包含於“時尚”的范疇裡去了,時尚的價值在於制造一種氛圍。新聞媒介也處於這種時尚的循環之中,不同的符號被反復循環,各式各樣的政治符號、社會符號周而復始地循環著,互相交換的代碼營造出仿真的氛圍。
第二,真實與虛構之間界限的內爆。根據鮑德裡亞的內爆觀點,除了各種領域之間的界限消失瓦解,更深刻的內爆在於真實與虛構之間的界限也正經歷著內爆,也就是說真實和虛擬的界限正在崩潰。鮑德裡亞后期的后現代主義研究的對象是民意調查,他認為:“民意調查處於輿論的一切社會生產之外,它參照的僅僅是公眾輿論的仿像。” 民意調查並不是實際上的真實民意,而只是一種在社會實踐層面建立的仿真操作。必須看到,民意調查是當今新聞媒介普遍使用的一種操作方式,各種數據、圖表披著現實的外衣搭載於新聞符號上,鮑德裡亞稱之為“統計學的觀賞” ,但是它卻在無意識之中將現實和仿真的界限瓦解了,這是一種意義的內爆。
此外,真實與虛擬界限的內爆,是被媒介的表象所隱藏起來的過程。內容在大部分時間裡向我們隱瞞了媒介的真實功能。大眾傳媒的功能是對世界的特殊、唯一、隻敘述事件的特性進行中性化,代之以一個配備了多種相互同質、互為意義並互相參照的傳媒的宇宙。 這裡需要注意的是,隨著電子信息時代的深入,我們可以將現在正在發生的新情況來印証鮑德裡亞的內爆觀點。
如果真實與虛擬之間的界限內爆在二十世紀中期還隻表現為對真實的“仿真”,具體到新聞媒介是新聞媒介通過文字或電視畫面等符號模糊了真實與仿真的界限的話,那麼在信息時代,真實和虛擬之間的內爆則變得更為深刻了。在如今的網絡環境下,網絡這一基於代碼的“仿真”模式,已經與真實世界相融合,人們的信息、生活、交流,都穿越了傳統意義上真實和虛擬的界限,代碼也是具有實際意義的存在,而新聞媒介將僅存在於網絡的某個事件(如:“賈君鵬,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網絡事件)作為材料進行再編碼,以新聞的符號模式回到網絡進行傳播,整個過程是來自(受代碼支配的)仿真層面而歸於仿真層面,但卻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這個過程體現了真實和虛擬之間的界限的瓦解。
所以,新聞媒介作為一種符號模式,在后現代擬像時代中,正體現著各領域、各事物之間界限瓦解、真實和虛擬界限瓦解的狀態,這就是一種內爆的過程。
綜上所述,基於鮑德裡亞的理論,本文認為新聞是一種對現實符號化的模式,而在消費社會下,新聞作為符號具有消費的特性,在壟斷性差異的生產中具有與其他一切消費之物相同的社會區分功能,從而成為一種社會控制的模式,此外,作為符號的新聞也體現了后現代社會的內爆。
(作者系:中國傳媒大學新聞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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