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層是新聞的源泉,行走是記者的本色。3月18日,北大荒日報社“記者在一線”採訪團隊再次出發。紅色“獵豹”採訪車似一團火,又一次將新聞人的激情與汗水、希望與夢想播撒在北大荒的千裡沃野上。
身入,還需心入
老記者遇到了新問題
春節剛過,報社黨組書記、總編輯徐廣耀就開始對採訪活動進行構思和設計——傳播形式上,發揮“一報一刊一網”的全媒體優勢﹔隊伍搭建上,由經驗豐富的老記者帶隊﹔採訪對象選擇上,重點關注偏遠地區。
動員會后,徐廣耀將一張新出版的《黑龍江墾區公路交通圖》鄭重地交給採訪組長尹少峰,並和領導班子成員親自為採訪組送行。
陽春三月,春回大地,沉寂了一冬的北大荒重現生機。採訪組按照事先設計好的路線,依次走過位於“金上京會寧府”的阿城原種場、張廣才嶺下的山市種奶牛場、威虎山下的省重點旅游名鎮海林農場等地,進園區、到工廠、入農家……每天都傳回最新鮮的“成果”,開局看上去很順利。
但每天在編輯部指揮“作戰”的徐廣耀卻從發回來的文字稿件、新聞圖片、視頻資料裡發現了問題。記者雖然到了基層,但深入不夠。
看來光沉下去還不行,還得接地氣。由於“一線”記者住的房間裡沒有固定電話,徐廣耀就讓尹少峰把手機置於免提狀態,開起了“電話會議”,和採訪組的記者們一起“會診”。
“我看是老記者遇到了新問題。少峰你以前當記者,靠聽聽介紹、拿點材料,照樣能完成任務。現在我們轉作風,要帶著感情真正沉下去,身到,心也要到,不能只是悶頭記,還要和被採訪對象面對面地交流,仔細觀察現場。這樣寫出的東西才能生動活潑,有可讀性。”
“到了一個地方,採訪現場不要太多,貪多嚼不爛。涉及內容要少而精,要深摳細挖,深入再深入。寫的時候,口子開得小一點,要學會以小見大、以點帶面。”
“記者不能簡單地當‘翻譯員’、‘復讀機’,要把自己的觀察和感受融進去。”
……
從3月末到4月初的10多天裡,幾乎每天半夜處理完稿件后,徐廣耀都要通過電話和“一線”的記者們開個“諸葛亮會”,交流一下體會,談談自己的想法。
對歷經多年實踐已形成固定採寫習慣的老記者而言,“轉作風、改文風”無疑是一個陣痛的過程,但陣痛過后,就是“脫胎換骨”,更貼近的作風、更朴實的文風,鑄就了一批更抓眼球的高質量作品。
在烏蘇裡江畔的饒河農場,尹少峰站在雪后的大街上,與幾位清潔女工嘮起了家常,寫出了《小城因你而美麗》,展現“城鎮美容師”的情懷﹔在黑龍江邊的延軍農場,記者付明走進個體農機修理廠的車間,了解廠長李佳貴自主創業的故事,寫出了《李佳貴的農機情結》。
雖然關注的是小人物、小故事、小片段,但反映的主題並不小,真正體現了小中見大。《雪中架線》寫的是電業工人迎風冒雪架設電線的現場,卻折射出農場加快水田開發的大背景﹔《白樺林的守護者》再現護林員的工作場景,卻反映了注重生態環境,建設生態文明的大主題﹔《街道管家》寫了幾位普通居委會工作人員的故事,卻反映了城鎮社區管理創新的新課題。
對司機兼攝像記者的夏天來說,在40多天的採訪活動中,最令他難忘的是從紅色邊疆農場到遜克農場的那次“歷險”。
4月23日早晨,採訪組從紅色邊疆農場出發,奔向下一個採訪地點——遜克農場。由於前幾天高溫,四周山上的雪水融化,大量雪水使通往遜克農場的多條道路被沖垮。要想到達目的地,隻能繞行200多公裡。怎麼辦?採訪組馬上向徐廣耀請示。
“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要想辦法盡快趕到遜克農場。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前往現場!”領導的要求堅定了採訪組的決心。離遜克農場場部還差20公裡時,惟一的一條道路被雪水沖塌了三分之二。夏天讓其他人下車步行過去,決定試著把車開過去。他搖下了車窗,一方面將頭探出來看著路的邊緣,另一方面萬一有危險可以隨時跳車。將車開到坍塌處,夏天探出頭看了一下輪胎的位置,按照尹少峰和付明的指揮,小心翼翼地把車開過了危險路面,左右車輪正好壓在了那點路的邊緣上。
下車后,記者們立即對農場搶修公路的情況進行採訪,及時寫就了《緊急搶修》一文,連同照片一起發回編輯部。對這組報道,徐廣耀十分重視,連夜撤下已經排好的版,用半個版的篇幅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