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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人民網戰“疫”人:“戰地情緣”讓我們勇往直前

2020年04月10日07:20 | 來源:人民網-傳媒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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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對話人民網武漢戰"疫"人:“我的城就是我的家”

*第三期:對話人民網戰"疫"人:我們在全國各地戰“疫”守家

編者按:歲末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突襲武漢、肆虐湖北,這場來勢洶洶的疫情風暴由荊楚大地席卷全國。疫情就是戰情!人民網立即行動起來,總網及33個地方頻道200多名採編人員投入報道工作。截至4月7日,人民網發布抗擊疫情報道稿件及短視頻161686篇,僅自有平台閱讀量就超225億。在人民網及人民網運營的人民日報海外社交媒體平台發布疫情稿件12524篇,閱讀量逾3.4億。

此次抗擊疫情報道,是一次大戰,也是一次大考。人民網涌現出一批不顧個人安危,敢於迎難而上,越是艱險越向前的先進典型。他們有的最先奔赴疫情中心,成為“最美逆行者”﹔有的臨危受命,在疫情洶涌期緊急馳援﹔有的為了採訪,幾乎與患者零距離﹔有的冒著被病毒感染的危險,與醫護人員駐守重症病房5小時﹔有的帶病堅守在直播工作崗位上,病情緩解后第一時間返崗﹔有的“沒黑沒白”隨時投入工作,保証“武漢日記”連續日更16天﹔有的千方百計尋找貨源、採購防疫物資,堅持每天在崗發放……他們的崗位不同,但在疫情面前,都牢記自己的職責與使命,展現了黨報人黨網人的堅守與擔當。

近日,我們專訪了人民網8位戰“疫”新聞人,走近他們的抗“疫”故事,聆聽他們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感。

崔東採訪馳援武漢的陝西省人民醫院副院長馬富春。人民網記者 王欲然攝

崔東:無論何時,記者都不能忘記新聞真實性原則

面對突如其來的疫情,崔東主動請纓,加入“逆行”隊伍。1月23日,除夕前一天,他從北京飛抵武漢,成為人民網第一批增援武漢的記者。從那天起,崔東等人組成的人民網前方記者團隊每日發回“武漢日記”等現場報道,在人民網官方微信上篇篇10W+的點擊,多篇稿件還被其它媒體廣泛轉載。在武漢的60多天裡,他們通過文字、圖片、直播、VLOG等,時時傳遞疫情的真實情況,報道抗“疫”一線的點點滴滴。

Q1:為什麼會去湖北(武漢)採訪?

崔東:我是一個東北人,父母在東北老家退休后,返聘到了武漢,目前已經在武漢定居兩年多,本來今年過年,我是要去武漢陪他們的。可是因為疫情的原因,我便取消了原來的出行計劃,打算留守在北京。在我退票的第二天,因疫情迅速變化,公司決定成立人民網赴武漢報道組。臨近年關,有一部分同事已經回家過年,得知這個消息的人並不多,我覺得自己身體健康可以長期作戰,八年的新聞編輯經歷,知道去前方應該報道什麼,加之對武漢的情況又比較熟悉,可能當時沒有比我更適合去武漢進行報道的記者了。在我得知消息以后,沒有多想什麼,就覺得去武漢是一件正確的事。

Q2:“逆行”採訪,家裡人支持、理解嗎?

崔東:在我做了決定之后,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我想過要不要瞞著他們,但過年期間難免會跟家裡視頻什麼的,到時候一定會穿幫,不如現在就告訴他們。我跟家裡說我的計劃又變了,又要去武漢了。我母親本能地擔心我,說還不清楚武漢這邊的疫情狀況,怎麼傳播現在還沒有定論,但在微信上看覺得挺嚴重的,讓我不要來。我父親倒是很坦然,說考驗你的時刻到了,你如果不來,我們放心,你如果決定來,我們為你感到驕傲。我說我已經決定了,要去。但這次去武漢,我們約定好,互相之間不能見面,我怕萬一把病毒傳染給你們,或者你們出門被感染,無論哪個結果我都接受不了,父母同意了。

Q3:堅守採訪了多長時間?都去了湖北哪些地方?外出需要的防護裝備怎麼解決的?

崔東:出發之前,領導們為我們送行,人民網總編輯羅華看我隻背了個背包,拉個行李箱,覺得我的東西太少:“東西夠嗎,可能要堅持三周時間呢,需要什麼給你們快遞過去吧。”結果沒想到的是,這一去,我們就在武漢“扎”了64天。走時是北京的冬天,歸時是武漢的春天。羅總當時可能並不知道,我拎的行李箱裡,是地方部給湊的全部防護設備,8套防護服,8套護目鏡,若干口罩,但N95級別的特別少。

在物資最短缺的時候,我跟王欲然手裡最后僅剩兩套口罩,用過的口罩真的不舍得扔,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得到緩解,能不能緩解。后來,是湖北頻道的老師們給解決了物資的問題,而且再沒短缺過。

在武漢的64天裡,我們去過金銀潭醫院的重症病房,去過定點醫院的發熱門診,去過方艙醫院、隔離賓館、康復驛站,親眼見証火雷二山拔地而起。見過空空蕩蕩的長江大橋,門可羅雀的戶部巷,大門緊閉的黃鶴樓,無人問津的東湖綠道、楚河漢街,也親眼看見這些地方,逐漸恢復生機與活力。

Q4:鐘南山說,“武漢是一個英雄的城市,肯定能過關。”您對武漢這座城市和武漢百姓的切身感受是什麼?

崔東:武漢的“碼頭文化”,在之前更多的給我一種粗放的印象,武漢人的大嗓門也強化了我這種印象。但經歷過這次深度採訪,武漢人用他們的言行,糾正了我狹隘的認知。在火神山施工現場的採訪中,有一位衣著干淨開著私家車的大哥與泥濘的工地現場格格不入,我們以為是附近高檔小區的業主來看熱鬧,沒想到是大哥說今天是年三十,看著工人在雨中干活心疼,想做點兒什麼來給大家打氣,這位大哥從車上搬下食品和飲料就走了。

同樣是在火神山的採訪中,採訪結束后,我和王欲然已經被雨淋濕,在工地出口處有一位大姐,在給工人們盛著冒熱氣的藕湯,看見我們扛著相機、三腳架,不由分說地給我們也盛了兩碗,讓我們喝完再走,湯裡還給舀了塊排骨。在我們頓頓方便面的那時,那是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一碗湯。

現在我更覺得“碼頭文化”指的是他們的俠義情懷,與直爽好客的性格。

Q5:身處疫情中心,會害怕嗎?有沒有哪一刻覺得特別擔心呢?

崔東:其實一開始選擇來武漢,是做好了被感染的心理建設的。總覺得像我這種身體素質,即使被感染,也就是一場感冒而已,康復了又是一條好漢。但即使這樣,剛剛來到武漢時,也是有些緊張的。

習慣了暢快呼吸的人,戴上透氣性差的N95口罩幾個小時,是真的會缺氧的,我們就是在這種半缺氧的狀態下落地武漢的。這種狀態下,你會懷疑武漢的空氣中是不是也漂浮著病毒,那一刻是真的有些害怕的。但隨著我們的衛生機構對病毒的認知越來越科學和全面,我們心裡的顧慮就越來越少,做好科學防護就行,不必過多擔心以及過當防護。

最擔心的事情其實是我們的CT結果出來以后,當天拿到結果時,報告上的“左肺上葉前端少許磨玻璃影”的診斷,還是給我帶來了不小的擔心,一方面擔心自己染上新冠病毒,另一方面怕自己萬一是感染者,恐怕已經讓一個記者團的成員都成了密切接觸人員。后來請教了呼吸科的專家,說不用緊張,這個可能是前幾年有炎症,已經康復了的表現。加之后期的核酸檢測陰性結果,這才稍稍安心。

Q6:疫情平復之后,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崔東:想做的事情太多了,想摘下口罩痛痛快快地打一場籃球,想和在武漢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一起吃頓火鍋喝杯酒,想回歸到日常的生活中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煩惱。還有一個願望,就是能和同行的伙伴們,在疫情過后,再回到武漢來看一看,看看那些跟我們並肩作戰的戰友們不戴口罩的樣子。

Q7:經過此次戰疫報道,如何評價自己的職業?

崔東:記者這個職業,代表的是一種公權力,是人民群眾授予你親臨現場、還原現場的權力。我們的使命和任務,是在調查和驗証的基礎上,盡可能將最真實情況,還原給我們的受眾。無論何時,記者都不能忘記新聞的真實性原則。

記者不應該做“看客”。當人民群眾的生命健康受到威脅時,沒有什麼可以跟挽救生命相比。

我為能參加到這場抗擊疫情的報道中而感到自豪。

(責編: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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