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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弗洛伊德人格論看《暮光之城》中的吸血鬼【2】

張培瓊?

2014年02月13日10:17    來源:今傳媒    手機看新聞

二、精神分析視角下的吸血鬼影片

(一)電影與“想象界”

聲音與畫面開啟了一個關於恐怖傳說和日常生活、死亡與誘惑的夢境,那些在現實生活中無法見到的怪物成為銀幕上最獨特的景觀。觀眾被設計進電影中,電影為觀眾帶來凝視的快感和“白日夢”般的觀影體驗。電影再現了想象界,或者可以說它從一開始就是想象界,一個把電影自身作為“能指”來構成的想象界,而這也正是電影的特性。

(二)觀眾對於吸血鬼影片的情感投射

無論東方還是西方,千百年來,人們熱衷於追求肉體與靈魂不朽。電影以直觀、動態的方式展現了人類和吸血鬼在死亡與永生間的掙扎與執著、愛恨與情仇,其實是我們凡人不切實際的夢幻被搬到了熒幕。影片中的吸血鬼,被稱為“行走的死身(walking dead)”,這是他們的外在形式﹔內在形式上,他們擁有一部分人性,也有著明顯的魔鬼烙印,這些外在、內在特性既與人類形成區別,同時也是虛構的人類形象。對於人類來說,死亡意味著生命的完結,對於吸血鬼來說卻是新的生命狀態的開始。這給作家和電影人帶來饒有趣味的創作題材,吸血鬼“活死人”的特殊狀態被戲劇化地表現在文學作品與熒幕上,演繹人類關於死亡或永生的想象,既有對宗教文化的反思意義,又有藝術感染力。面對吸血鬼角色,觀眾的心理是復雜的——觀眾在解讀、感受吸血鬼們內心的同時,也將吸血鬼的內心世界虛化並投射到自身﹔在觀影過程中,觀眾暫時喪失了自我,自我恐懼的同時仿佛也暫時獲得了一種莫名的幸福。

三、弗洛伊德人格結構論視域下的吸血鬼內心沖突

弗洛伊德人格結構論認為:人格自身是一個動態的能量系統,由本我、自我和超我組成。本我是潛意識的、非道德的,受本能的驅使,自動地受唯樂原則的調節,盡最大努力使原始欲望和沖動獲得滿足﹔自我是從本我中分化而來的,是后天學習和對外界環境適應發展的結果,用理性來保護本我,使其既接受本能的沖動,又把這種沖動限制在理性所允許的范疇之內﹔超我則是道德化了的自我,是個體在生活中,受社會文化道德規范的教養而逐漸形成的,目標在於完美。《暮光之城》講的雖然是吸血鬼的生存故事與愛恨糾葛,實際說的卻是人。作為《暮光之城》中吸血鬼的代表,從弗洛伊德人格結構論來看,愛德華的痛苦主要是來自內心的斗爭,是其本我、自我、超我之間的沖突。

(一)本我——愛與血的沖動

吸血鬼愛德華愛上了人類女孩貝拉,兩情相悅,由於“人鬼殊途”,雙方都陷入危機之中。然而與貝拉在一起的強烈渴望使男主角難以斬斷情絲,因為愛能使他永恆卻孤獨的生命感受到愉悅和幸福,而快樂正是本我所追求的目標,這驅使著吸血鬼在險境中靠近愛人。此外,本我的唯樂原則體現在對血的本能渴望上:愛德華雖是吸血鬼中的善良者,卻改變不了初次見到貝拉就強烈感覺到血的誘惑的本性,之后男主角也多次提到,貝拉的血對他的誘惑力如同罌粟一般。吸血是吸血鬼的本能,愛德華對於鮮血的欲望以及相關舉動,正是本我受本能的驅使,滿足原始欲望和沖動的體現。

(二)自我——愛的守望者與素食主義

愛德華深愛著貝拉,卻似乎對她保持著距離,這份若即若離的愛時常引起誤會。本我提出與貝拉在一起,但這一訴求卻受到了現實人類社會和超我的制約。無奈之下,自我找到了一個權宜之計,那就是徘徊、守護在伊莎貝拉身旁,無論內心有多狂熱都要盡力控制自己。自我是本我與外界接觸的媒介,生活在人類社會中的卡倫家族,用素食主義的方法來控制本我體現出來的嗜血沖動: 採用動物之血替代人血,即使要承擔其副作用——食不果腹、能量大減。第一次見面,愛德華唯恐難以抵擋貝拉之血的誘惑,竟匆匆逃離課堂。當本能、外部社會以及超我的要求之間存在不平衡時,自我便進行調節,這些行為就是這種調節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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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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