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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奇觀視閾下娛樂類真人秀節目解讀

——以《舞出我人生》為例

榮 榮  王 晴

2014年08月01日15:28    來源:今傳媒    手機看新聞

摘 要:麥克盧漢把媒介理解為“人的延伸”,尼克•史蒂文森則認為“媒介在伸展社區界限的同時,使我們接觸到了與我們素昧平生的人們的生活”。身處於媒介所營造的擬態環境中,人們生活的真實世界被虛擬化、符號化、奇觀化。因此,本文以央視一套節目《舞出我人生》為研究對象,運用媒體奇觀理論對節目文本進行分析和解讀,以體現當下電視娛樂類真人秀節目的媒體奇觀現象。

關鍵詞:媒體奇觀﹔真人秀﹔《舞出我人生》

一、引 言

當代社會是一個傳播技術高度發達、傳播媒介高度飽和的全球化了的所謂“由娛樂、信息和消費組成的新的符號世界”。電視娛樂類真人秀節目制造的“媒介奇觀”變得更華麗、精致,也更為主動和強勢。它以一種勢在必得的姿態意欲取得更廣泛、更深入、更驚人、更超乎想象的社會震蕩效應,它構成了人們無以遁逃的“現實域”與“烏托邦”。

二、媒體奇觀視角下《舞出我人生》節目分析

《舞出我人生》是由中央電視台與燦星制作共同打造的一檔大型公益明星舞蹈真人秀節目。該節目由李詠、王冠及周立波三位共同主持,其中周立波作為夢想觀察員與參賽選手互動成為本節目的精彩看點之一。評委陣容則由“舞林總教頭”方俊和“靈魂舞者”楊麗萍搭檔青年舞蹈家黃豆豆擔任,既保証了節目質量又具有極強說服力。《舞出我人生》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看做是“舞林爭霸+中國好聲音+中國夢想秀”的精華升級版,既有“舞林爭霸”中的明星參與,又有中國好聲音學員的現場助唱,同時還有草根選手對夢想的追求。該節目融合了當下真人秀節目的所有制作形態。為此,本文從媒體奇觀視角出發,從人物奇觀、視聽奇觀、場景奇觀及敘事奇觀等四方面對《舞出我人生》進行節目解讀。

(一)人物奇觀

對於一檔真人秀節目而言,“人”是其節目的核心要素。在這裡,參演嘉賓通過節目向觀眾展現著自己不同於影視作品的另一面,這種狀態也更加接近於其生活中的真實表現。節目通過設定相應的情節、場景、規則等要素,使得最后呈現出一幅故事化、戲劇性的畫面,從而制造人物奇觀。

1.助夢人之明星奇觀。明星作為公眾人物,具有一定的社會影響力,其言行舉止所產生的輻射力不可小覷,在某種程度上更體現出一種文化內涵。在《舞出我人生》節目中明星擔任助夢人角色。無論明星是否會跳舞,都要以舞蹈的形式與追夢人組隊助其實現夢想。那麼,明星在跳舞過程中表現如何?與追夢人之間會發生哪些事情?都成為一個個噱頭吸引受眾。此外,節目融合了主持界如撒貝寧、李彬、孫小梅﹔相聲界如楊奕﹔演藝界如陳沖、王姬、王琳、張子健、容祖兒及體育界劉璇等明星加盟,明星陣容強大、包羅各個領域的明星,從而滿足各個年齡層次受眾的需求。此外,《舞出我人生》節目呈現出的明星奇觀現象還體現在明星個性化演繹上。比如周立波、李詠、撒貝寧、李彬、戴軍等幾大名嘴相聚一堂,個個都能說會道、現場“火藥味”十足。周立波作為夢想觀察員,在現場更是耍寶不斷,不僅大秀舞姿,還頻頻亮嗓,甚至邀請評委楊麗萍和方俊為其伴舞。在與選手進行互動的過程中,往往妙語連珠,成為節目的點睛之筆。“元芳”張子健變身007,舞步專業與否還是其次,最大的亮點是“元芳”豐富的臉部表情,被觀眾戲稱為“表情帝”,“戲說乾隆”皇帝鄭少秋,“壞人專業戶”楊志剛……這些明星紛紛走下“神壇”,在幫助追夢者圓夢的同時也間接為自己圓夢。

表1 明星奇觀特征表

2.追夢人之草根奇觀。隨著傳播技術的高速發達,新媒體的異軍突起,其憑借互動性和廣泛的大眾參與性,模糊了傳統媒介傳播者、接受者以及把關人的概念,受眾也由過去的被動接受者轉變為主動參與者,甚至是內容制造者,新媒體背景下的平民主義文化范式日益強大。在此背景下,平民文化所產生的“平民性”受到電視媒體的青睞,電視媒體抓住草根階層,為受眾呈現一場“草根奇觀”。《舞出我人生》為參賽選手提供一個展示自我,追逐夢想的舞台,參賽選手被稱為“追夢人”。一方面,從追夢人的社會角色構成角度,有在汶川地震中失去一歲女兒並喪失雙腿的堅強舞者廖智,有堅持舞蹈夢想的“富二代”舞者沈昕睿、有聾啞棄兒、反串舞者、廚師、280斤的肥胖者、13歲的小朋友、司機、農民工……《舞出我人生》將當下草根的各個階層人員聚合在一起,從社會角色構成上便呈現出“草根奇觀”現象。另一方面,從真人秀節目紀實性手法角度,《舞出我人生》展現拍攝過程中的細節、事件的進展過程,呈現人物的情感、性格,直觀形象地展示出一種“真實感”,《舞出我人生》將這些真人秀故事穿插在節目中,也間接體現“草根奇觀”。

表2 草根奇觀特征表

(二)視聽奇觀

電視是一種將視覺和聽覺融合起來的視聽媒介。德國哲學家海德格爾曾說:“我們正在進入一個與前面時代相區別的世界圖像時代。[1]”處於當下激烈競爭的媒介環境之下,電視媒介更應該發揮其主體優勢,將視覺化敘事類型成為主導型的敘事類型。因此,為打造一場視覺盛宴,《舞出我人生》節目對於舞台空間的調配、現場燈光道具的借用、真人秀人物的行為神態、節目后期剪輯合成等各個環節都追求完美的現場效果。比如在夢想觀察員周立波的舞台設計上,便用一個個象征希望與夢想的樹狀燈光組成,在6月2日征戰全國十強席位的節目現場,追夢人廖智坐在輪椅上與助夢人楊志剛完成了舞蹈“怒放的生命”,配合好聲音學員黃勇的演唱,進而營造聽覺奇觀,以及輪椅產生的視覺奇觀,此外,《舞出我人生》的舞台還上演了一場求婚儀式,周立波擔任証婚人,在大家努力撮合及見証下,促成了追夢人袁野父母婚姻的復合,更是視覺奇觀的又一立証。

(三)場景奇觀

在消費文化語境下,“電視這一大眾傳媒擔任了傳播符號意義的重要載體。[2]”運用舞台現場擺放的道具、營造氛圍的背景音效、變幻多樣的舞美燈光、台下觀眾與台上演員的交流互動等多種多樣的特殊符號語言,《舞出我人生》節目為觀眾呈現了一場精彩的場景奇觀。

從《舞出我人生》的舞台布置上,可以分為六個區域,分別為舞台音樂伴奏區、好聲音學員演唱區、追夢人與助夢人舞蹈表演區,這三個區處於舞台之內,此外,還有評委區、夢想觀察員互動區以及觀眾區,這三個區位於舞台之外,共同營造出異常強大的氣場。此外,從選手舞蹈展示上,選手會借助一些道具,如旅行箱、自行車、時鐘、鮮花等提高舞蹈的表現力,使觀眾一方面感受參演選手們的真摯表演,另一方面透過表演更加了解他們的性格、情感、境遇等,在這些道具的陪襯下,整個現場氛圍熱烈。

(四)敘事奇觀

對於一檔電視真人秀節目,運用什麼樣的敘事語言和敘事內容關乎節目的成敗。往往具有戲劇沖突性、懸念性的故事能夠吸引受眾的注意力,從而起到良好的敘事效果。

《舞出我人生》比賽規則為舞者獲得兩位或兩位以上評委的Yes即能得到專業票,舞者獲得99位大眾評審半數以上的投票即能獲得觀眾票。兩票皆得的組合順利晉級,獲得1票的組合暫時待定,獲得0票的組合將被直接淘汰。整個過程歷經4個環節,專業評委及大眾評審的意見也在一定程度上左右著比賽結果,比賽過程跌宕起伏。

具體展開,從敘事內容角度,由人物、行動和事件構成,將《舞出我人生》作為敘事文本來研究,人物包括六種類型:追夢人,助夢人,演唱嘉賓,點評嘉賓、主持人和現場觀眾。雖然其背后所代表的具體角色各異,但是對於《舞出我人生》節目而言都是敘事主體。此外,追夢人、助夢人及夢想觀察員周立波是《舞出我人生》的主要敘事元素,他們的行動及所呈現的事件構成了整體敘事奇觀。波茲曼認為,“電視隻有一種不變的聲音——娛樂的聲音”,它“正把我們的文化轉變成娛樂業的廣闊舞台”。娛樂化的運作,使得電視媒介能夠有效的吸引受眾注意力,提高收視率,從而實現利潤的最大化。電視節目處在一種娛樂化、商業化的敘事語境當中,在這種語境之下呈現敘事奇觀。

三、結 語

“新技術將迫使電視、電信、電腦、電子消費品、出版和信息服務融合成一個單獨的互動式信息工業。[3]”新技術還將不斷推動著由信息、娛樂與消費構成的現代社會朝著全球化的方向迅速發展。媒體奇觀正在成為人類新的表達方式和溝通場域,媒體與人都被更深入的鑲入媒體奇觀中去一一置身於無一種以遁逃的、奇觀化的生存境遇之中。作為“媒體奇觀”一語的提出者,凱爾納指出他的這本專著不是對媒體文化奇觀的全面批判,而是將他們作為時代的符號運用批判理論來解析政治和歷史興衰、揭示人類新的經歷和變化以求更深入地理解當代政更全面的把握既存的社會現實和新的文化趨向。因此,對於媒介奇觀視域下娛樂類真人秀節目的解讀,我們也應該運用“診斷式批評的文化研究”方法對其進行全面客觀地解讀。

(作者系:天津師范大學 新聞傳播學院)

參考文獻:

[1] 孫周興.海德格爾選集(下卷)[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1996.

[2] 常燕霞.我國電視真人秀節目的創新發展研究[D].山西大學,2013.

[3] (美)馬克•波斯特著.范靜嘩譯.第二媒介時代[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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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董慧(實習生)、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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