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槽】
中國電影沒有在威尼斯電影節上獲得獎項,陳沖(左圖)、文晏分別成為主競賽和未來金獅的評委,王小帥的《闖入者》(上圖)廣受好評,青年導演忻鈺坤的《殯棺》被廣泛關注,這些都是對中國電影人在國際上的認可。《黃金時代》劇組(右圖)也踏上閉幕式紅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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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電影沒有在威尼斯電影節上獲得獎項,陳沖(左圖)、文晏分別成為主競賽和未來金獅的評委,王小帥的《闖入者》(上圖)廣受好評,青年導演忻鈺坤的《殯棺》被廣泛關注,這些都是對中國電影人在國際上的認可。《黃金時代》劇組(右圖)也踏上閉幕式紅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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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電影沒有在威尼斯電影節上獲得獎項,陳沖(左圖)、文晏分別成為主競賽和未來金獅的評委,王小帥的《闖入者》(上圖)廣受好評,青年導演忻鈺坤的《殯棺》被廣泛關注,這些都是對中國電影人在國際上的認可。《黃金時代》劇組(右圖)也踏上閉幕式紅毯。
【威尼斯電影節·在現場】
電影節,也只是作為威尼斯雙年展諸多環節的一部分,單數年的當代藝術、雙數年的建筑藝術已經足夠激蕩拍賣市場和吸引項目資金,電影能起到的只是錦上添花的作用。
軍械庫,是威尼斯建筑雙年展最重要的展出區域。在其中近一公裡長的意大利倉庫中,間錯挂著41塊投影著這個國度最經典電影的屏幕,呈現影像表現偉大建筑的能力。繞過深入戰后米蘭貧民社區的英格麗·褒曼(《不安》),就撞見阿雷佐城牆根前給孩子表演踏正步的羅貝托·貝裡尼(《美麗人生》)。它們齊整地在大廳裡排開,像是挂在古城窄巷向陽面的五彩床單,又像是支撐起水城的木樁。
是的,地球正在變暖,威尼斯正在下沉。商業電影正在大行其道,世界上最古老的電影節正滑入泥潭。影院空空、紅毯黯淡,影片驚喜、氣質卓越,場面上的冷清與藝術上的成就,形成著帶有沖突性的高冷意象。可是,聖馬可廣場被水淹沒的場面,游客注定趕不上幾趟﹔麗都島能否推出創新氣質藝術電影的日子,也是遙遙無期。
威尼斯電影節,是由墨索裡尼在1932年一手創辦﹔而戛納電影節,則是為對抗法西斯政權控制的意大利,由還沒被納粹驅逐的法國政府在1939年創辦。既然二戰的結果,是反法西斯完勝了法西斯,電影節領域的戛納超越威尼斯,也是理所當然之事。隻不過,這一超,就把威尼斯越來越遠甩在身后。
相比威尼斯堅持認定電影之突破和創新精神,戛納從一開始就選擇了在藝術上仰仗大師、培養嫡系,在場面上制造星光、活絡市場的“過節賺大錢”策略,實現了讓人艷羨的“物質和精神文明雙豐收”。至於同屬“三大”的柏林電影節,雖與前兩者不在一個量級上,不過置身一個大國的文化之都,保証了電影節真正的與民同樂。
與民同樂與星光璀璨一樣,是一個電影節是否熱鬧的標准之一。柏林作為多元族群的市民社會,遍及全市尤其是波茨坦廣場的諸多影院,總可見排隊購票和入場的長龍﹔戛納作為地中海度假勝地,電影宮前成了追星粉絲們的狂歡樂園。
而威尼斯,尷尬地處在商人社會的主島之外,深藏於藝術深閨的麗都島之上,既沒有踴躍觀影的本地人——他們把河道邊的老宅租給商鋪餐廳去其他地方享清福了,也沒有引發圍觀熱潮的追星狂歡--喬治·克魯尼和皮特夫婦來訪時除外。大批到訪水城的游客,有著太多值得到此一游的美景和博物館,如若不是深入麗都島中部,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不會知道在八月底的那趟水城蜜月中,可能錯過了自己的偶像。
畢竟,這裡不是尺度狹小也無甚趣味的戛納,然而在威尼斯的著名景點聖馬可廣場、裡亞爾托橋、彩色島上,居然看不到電影節的宣傳海報。電影節,也只是作為威尼斯雙年展諸多環節的一部分,單數年的當代藝術、雙數年的建筑藝術已經足夠激蕩拍賣市場和吸引項目資金,電影能起到的只是錦上添花的作用。因此,作為有著豐富文化景觀的城市威尼斯,並非如柏林和戛納那樣,在場面上重視電影節。
場面上愈發難堪的情形出現在今年:以往開場前姍姍來遲就可能被拒之門外的記者,發現竟能輕易入場后找到空位﹔許多參展電影,上座率甚至不到一半……這樣的冷清,很大程度得歸咎為后起之秀多倫多電影節,大量電影公司和記者得為年底大規模的北美頒獎季,而趕赴多倫多提前准備。
這麼看來,威尼斯的高冷范兒,更像是一種不得已的處境。哪怕在被唱衰時試圖往市場方向擰巴兩下(別忘了意大利人懶散,數學差),最終不得不承認,駐守麗都島就意味著自己不是“威尼斯商人”的那塊料。且堅守藝術准繩繼續傲嬌,這71年來,威尼斯電影節不都這麼過來的?
□Seamouse(媒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