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左耳》到暨大,蘇有朋和趙薇到現場。
劉力勤 黃嘎文 攝
電影《念念》由張艾嘉執導。
資料圖片
《我是女王》由伊能靜執導。 資料圖片
如今成名的演員轉行做導演已經成為了一種現象,但與內地演員轉行做導演時所選取的題材相對雜亂不同,台灣藝人“轉型”顯得相當一致。4月份有3部台灣導演的作品在內地上映:張艾嘉的《念念》、伊能靜的《我是女王》和蘇有朋的《左耳》。三部電影的共同點都是小清新,都是以描述感情生活為主的作品。作為處女作,《我是女王》和《左耳》討論的是年輕人愛情,而早已轉型成功的張艾嘉,則將目光瞄向了家庭。
□“文藝范”
蘇有朋伊能靜轉型做導演
14日,蘇有朋攜《左耳》來到廣州進行宣傳,為他站台助威的神秘嘉賓則是趙薇。“五阿哥”和“小燕子”十幾年后再度聚首,倆人卻都變成了導演。但相比於趙薇的《致青春》從開拍時就很高調,蘇有朋這次的《左耳》在拍攝期間卻嚴格保密。但與趙薇一樣,蘇有朋的首部作品其實也是個青春愛情故事。《左耳》本身就是由饒雪漫的小說改編。而蘇有朋特有的細膩,則讓這部電影看起來帶有一種別樣的清新味道。對於轉型做導演,蘇有朋也深有感觸:“這次完全是以導演身份參與《左耳》,隻做幕后,沒有時間參與電影的演出,我希望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我們的新人演員身上。”
與蘇有朋相比,在4月15日上映的伊能靜處女作《我是女王》,商業味道更加濃郁,但裡外同樣透著一股文藝范兒。該片講述的不同年齡段女性的情感糾葛,對各階段情感狀態的表現十分到位。電影看起來幾乎可以稱為中國版的《欲望都市》,宋慧喬和秦昊的演出也算可圈可點。一直以軟妹子形象示人的伊能靜自執導該電影后,立刻變身“女戰士”,身兼數職的她甚至自己去搬道具。伊能靜說,這次的導演經歷,讓她幾乎把自己所有會的事情做了一個綜合。“最早開機的時候,我甚至連‘開機’兩個字都不敢說。我當演員的時候並不見得是大家認可的好演員,所以我認為當導演最重要的就是培養信任感。”伊能靜說,“面對工作團隊,我的無知造成他們的困擾,但這是屬於我自己的。”
如果說蘇有朋和伊能靜還是處在轉型的初級階段,那麼曾經當過金馬獎評委會主席的張艾嘉可以成為他們的前輩了。上世紀80年代,張艾嘉同樣是“女神”級的演員,但隨后轉型做導演,十幾年下來,其文藝片功底也頗為深厚。15日,由她導演的《念念》在廣州舉行了點映,雖然電影有些晦澀,但主題依然鮮明。張艾嘉同樣把心思放在了“愛”上。相比於《左耳》和《我是女王》極為直接的感情故事,張艾嘉已經升華到可以用電影表達情緒的境界。“《念念》的故事性不強,但情緒更強烈。這種情感不是用言語可以說清楚的,必須安靜下來,用心去吸收和體會。”導演張艾嘉解讀稱,“安靜可以帶來更大的感受空間,讓情感的力量滲透到心裡,也讓觀眾能從中吸收更多內容。”
□“小清新”
單一類型只是迫不得已?
最近這些年,說起台灣電影,“小清新”經成了他們的標簽。有一句未必公允但卻流傳甚廣的話:台灣電影都是小清新。連已故的楊德昌都說,台灣電影隻有兩種:青春片和非青春片。而如今,蘇有朋和伊能靜也加入到這一文藝范兒的陣營中,看起來就成了一個極為有趣的現象:難道台灣導演天生就適合這種電影?
當然不是。根據業內人士的分析,這種現象與錢和經驗兩方面的因素有關。包括蘇有朋和伊能靜在內,很多人在轉型做導演時,哪怕再大牌的演員,依然也是缺乏經驗。所以,有專家總結說,導演的處女作幾乎有一半都是從自己的實際生活出發,有了一定沉澱才形成的作品。這也就很容易理解,為什麼很多演員轉型導演,第一次要拍的大半都是愛情片。正如蘇有朋所說,看到《左耳》的小說,給了他很大的感觸。而從市場來看,青春愛情片同樣也是一種相對保險的電影門類。加上蘇有朋和伊能靜的偶像身份,這樣的電影天然就具有了營銷的優勢。
除此之外,台灣導演更加注重文藝題材,也跟制作經費有關。與香港導演敢於理直氣壯地說電影是一門生意不同,也與大陸導演可能因錢太多而拍出爛片不同,台灣電影的問題通常是想好好拍一部電影,隻要在細節和規模上有點要求,錢總是不夠。這一點很多台灣電影人都深有體會,《最遙遠的距離》的導演林靖杰就說:“在台灣做導演真的很辛苦,可能隻有0.1%的時間去考慮電影,剩下99.9% 的時間都在找錢。”
而作為新導演,雖然在演員方面有一定名氣,相比之下找到制作經費的概率會比較大,但更多的制片方依然會持保守態度,畢竟這是真金白銀,不是演員之間可以相互以“友情價”去演出。而蘇有朋和伊能靜雖然在內地發展了已經有多個年頭,但想要立刻擁有大筆資金去拍大制作,不僅制片人會擔心風險太高,就連他們自己也知道,未必能夠駕馭得了那麼龐大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