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自去年《花兒與少年》第一季播出后,好評如潮,在競爭激烈的真人秀節目中搶佔了一席之地,開創了國內旅游真人秀節目的繁榮景象。一年來,各類旅游真人秀節目如雨后春筍,《花樣爺爺》《充電旅行》《花樣姐姐》等相繼播出,均取得不錯的收視。今年4月,《花兒與少年》第二季再現熒屏,收視率保持領先,持續熱播。本文以此為契機,對第二季從四大節目元素方面進行了研究,從人物元素、動力元素、細節元素和文化元素深入探尋其熱播的原因,尤其強調其富有特色的文化元素,以期給其他節目帶來一定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花兒與少年》﹔節目元素﹔旅游真人秀﹔文化
2015年4月25日晚,《花兒與少年》第二季再現熒屏,延續了第一季的精彩與熱度,話題居高不下,CMS索福瑞調查顯示:第一期收視率1.58%,收視份額10.85%,排名同時段第一。與第一季相比,第二季的主題定為“文化”,更加突出了旅行中的文化元素,展示了各地的風俗人情。作為一檔優秀的節目,必然有許多值得研究與借鑒的地方。
下面從人物元素——參與者、動力元素——懸念與沖突、細節元素——現場記錄、文化元素——人文情懷四方面來探究“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一、人物元素——參與者
(一)參與者的代表性
真人秀的主題是所謂的“真實的人”,或者說非角色扮演的真實狀態下的人。並不是任何人的故事都具有娛樂價值,隻有那些能夠引起我們關注、關心和情感好惡的人,才能最大限度地引起人們的興趣和感情投入,才能成為敘事作品的主角,才具有故事主體的所謂“資格”[1]。《花兒與少年》的七位嘉賓都為觀眾熟知的明星,因此足以吸引觀眾的注意力,具有代表性。
《花兒與少年》第二季嘉賓依舊延續第一季的覆蓋各年齡層受眾群,“六零”、“七零”、“八零”、“九零”年代的嘉賓均有參與,每一位的生長環境與觀念意識都有很大的差異,這既可以體現當下各個年齡層的想法和差異,也覆蓋到各年齡層的受眾群體,所以從年齡上來看所選嘉賓也具有充分的代表性。如大姐毛阿敏代表的是六十年代較為勤儉的居家型女性,鄭爽、楊洋則代表著“九零后”默默無聞而富有責任心的特點。
(二)參與者的表現力
第二季的七位嘉賓個性十足,都有各自的精准定位。“大氣十足”的大姐毛阿敏,“重新歸來”的二姐許晴,“直爽火辣”的三姐寧靜,“精力充沛”的元氣少女陳意涵,“細心體貼”的五妹鄭爽,“暖男”大弟井柏然,“人肉導航儀”二弟楊洋,七位個性迥異的旅伴在節目中表現力十足,把各自的特點展示地淋漓盡致。節目組把差異化女星組合與青春少年之間的多重人際關系進行疊加,組成微縮版的人際代表圈[2]。另外,第二季在第一季“導游”的基礎上增設了“廚娘”和“攝影師”,讓大家更充分地發揮自己的能力和作用。如陳意涵在節目中大展自己的廚藝,得到大家的認可﹔井柏然的“攝影師”也盡職盡責,由開始的不盡人意逐漸到后來的熟練操作。
二、動力元素——懸念與沖突
“文似觀山不喜平”,同樣節目也是。作為真人秀節目的觀看者,普通的旅行敘事過程自然滿足不了他們的需求,適度的懸念與一定的矛盾沖突有助於吸引觀眾的注意力,成為大家持續觀看下去的重要動力。
如在第二季第三期中,花少團在劍橋完成賽艇的訓練后,由於七人沒有同時離開,造成楊洋“落單”而流落街頭,沒有手機沒有錢包。天色漸晚,姐姐們是否會出去接他回來?楊洋能否一個人找到路?這些都成為懸念抓著觀眾的心,而節目此時戛然而止,將在下一期中揭曉。這種懸念設置吊足了觀眾的胃口,期待著下一期的“揭秘”。
此外,真人秀節目要有一定的戲劇沖突,通過“沖突”來刻畫人物性格,反映人物對價值觀和人生觀的認識。七位不熟悉的年齡差異大的人一起出去旅行,這本身就很有“看點”,他們會有怎樣的摩擦?他們遇到問題會怎麼處理?都吸引著觀眾的眼球。第二季第二期中,在激烈的找羊比賽結束后,大家對於是否去往下一個景點而產生爭執。三姐寧靜直率說出自己因未休息好而不願前往,導游鄭爽為了協調大家的行動,主動勸說希望寧靜加入,可由於說話方式不對,引發了兩人短暫的不愉快。從這一事件可以看出寧靜的“直率火辣”的性格與鄭爽“有責任心卻不善表達”的特點。通過事件沖突的方法來提升節目的吸引力,是旅游真人秀節目常用的敘事手法,也是節目實現其營銷目的的主要手段[3]。
三、細節元素——現場記錄
真人秀在規定了時間、空間、規則和方式之后,就將“自由”交給了節目參與者。不提供台詞,不規定結果、不進行現場調度,往往採用多機位、立體式的方式記錄參與者的行為,而參與者可以在規定情境中自由行動、選擇和思考。因此,記錄他們的自由,就成為真人秀節目不同於電視劇的魅力所在,真實、自然、隨機、開放、難以預測、出人意料[1]。
《花兒與少年》第二季將在23天內完成英國、土耳其和阿聯酋的旅行,全程明星自助,節目組將最大限度地真實記錄這個過程的點點滴滴。用紀實的手法還原本性,強調過程,關注事件過程中事態的變化,記錄人們在事態變化中體現出來的情感和態度,從而刻畫出每個人的性格和行為特征[4]。
節目組為了更好捕捉到旅行中的更多趣事與細節,在他們居住的旅店內安裝了許多“隱匿”的攝像機,這樣可以不人為介入到故事之中,嘉賓可以在相對忽視鏡頭的狀態中呈現相對自然的狀態,客觀上增加了節目的真實感。這種現場紀實常常會記錄下花少成員“不為人知”的瞬間,記錄下他們的起居習慣與最真實的生活習性,記錄下他們睡前的最真切的交談,依靠細節來感染觀眾,讓觀眾了解到更加立體的、全面的他們。
四、文化元素——人文情懷
(一)“手寫雞湯”的火爆
第二季的一個重要特色,就是把《花兒與少年》總撰稿人吳夢知寫的文案“雞雜湯”與井柏然的“手寫體”完美地結合起來,讓人在“混亂”的旅程中喝下一碗“心靈雞湯”,感受到一種人文情懷。
先說文案,一方面它滿足了節目講述故事所需要完成的功能﹔另一方面,在溫暖中透露著辛辣,在破滅中又充滿希望。在傳播效果方面,相對於聲音的轉瞬即逝,文字的傳播給人的印象更深刻,能夠把信息較為長久地保存下來,長久地烙印在觀眾的腦海中,引起觀眾的思考。文字是聲音的再現和延伸,對於節目中用聲音符號表達不了或難以表達的內容,轉用文字符號去完成故事的講述,這充分証明了“文案”的必要性。
同時這些文字美好而不矯情,讓人知道現實是殘酷的,但要相信世間總有些美好的情感值得我們去堅守。它賦予了單純的明星旅行記一個探討人生較為深入的“靈魂“,升華了節目的主題與旅行的意義,是節目成功一個必不可少的元素。有人曾這樣評價節目中的文案:“用簡短的文字挑逗觀眾的情緒,真情流露,塑造別樣的人生情懷”。比如,當井柏然到達倫敦而進不去門,被迫在雨夜的倫敦徘徊時,節目配上了這樣的文字:“每一塊烏雲,都鑲著銀邊,所以,遭遇才會特別明顯”,充分調動起電視機前觀眾的情緒,讓人感同身受﹔又如大家在登山中由於一些人體力不支而放棄登頂時,配上了“空蕩蕩的雪山,沒有等來約定的伙伴,抵達是一種勇敢,但在一起才是溫暖,我們說好不分開,一起好,一起壞”的暖心文字,這種情緒的升華是用聲音符號無論如何也表達不了的﹔再說井柏然的漂亮的字體,給“雞湯”增色不少,讓觀眾好奇井柏然竟然寫得一手好字,無疑給節目增加了話題度。正是由於井柏然的明星宣傳效應,第二季的“手寫雞湯”比第一季得到更大面積的傳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更增添了第二季的人文情懷。
(二)文化主題的突出
第二季將主題定位為文化,每一天的旅行都有一個特定的文化主題,如“再別康橋”、“搖滾萬歲”、“伊斯坦布爾”等,不僅參觀當地景點,還參與當地特色的文化活動,如在倫敦參與當地的“枕頭大戰”,在劍橋參與賽艇訓練並進行比賽,在利物浦演唱披頭士的經典曲目等,嘉賓與當地居民融為一體,與當地的文化活動融為一體。每一期主題明確,特點突出,不僅給觀眾以旅行中的指導,也增強了第二季的“文化”特色。
這種突出文化的做法履行了大眾傳播的文化與娛樂功能,在娛樂的同時,文化品位提高,因為沒有精神支撐的娛樂,為娛樂而娛樂的節目是沒有長久生命力的。
第二季的文化主題定位,在娛樂的節目中滿足了人們的精神生活的需要,讓人們了解了當地的風俗人情,增長了一定的知識。這使得節目從單純的娛樂上升到了一個“文化”層面,在娛樂中感受人文情懷,在趣味中升華內心,在“娛樂至死”的當下,這種做法無疑具有很強的借鑒意義。
五、結 語
在旅游真人秀日益發展的今天,如何做出自己的特色顯得尤為重要。《花兒與少年》第二季在人物元素、動力元素、細節元素與文化元素四個方面都有自己獨到的地方,尤其在文化元素方面獨樹一幟。特色的“手寫雞湯”與濃濃的文化韻味,讓觀眾在看節目的同時感受到一種人文情懷,去探討旅行的意義,同時也承擔了文化傳播的功能。個性迥異的人物、緊張的懸念與適度的沖突,突出細節現場記錄的表現手法,文化主題鮮明等多重要素的融合,使這檔節目持續熱播,也讓觀眾充滿期待。
參考文獻:
[1] 尹鴻,陸虹,冉儒學.電視真人秀的節目元素分析[J].傳播藝術與藝術傳播,2005(5).
[2] 張然.以編碼解碼的視角淺析明星真人秀節目——以《花兒與少年》為例[J].視聽,2015(3).
[3] 王作剩.天時 地利 人和——《花兒與少年》的成功三要素[J].聲屏世界,2015(2).
[4] 陳蜀花.從《花兒與少年》看旅游真人秀節目的特色[J].當代電視,20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