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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唐版《飛鳥集》贊有幾何謬有幾何 獲李銀河肯定

2015年12月29日06:20  來源:華西都市報  手機看新聞
原標題:馮唐版《飛鳥集》贊有幾何 謬有幾何

馮唐《飛鳥集》譯本,被學者李銀河認為是,“迄今為止最好的中文譯本”。但與此同時,有關馮譯本的指責卻綿綿不絕。

問題來了,到底馮唐的翻譯優劣幾何?在眾說紛紜的情況下,我們不妨從李銀河的評議中,去管窺一二。

李銀河在微博上公開發表的文章,題為《馮唐的譯本是<飛鳥集>迄今為止最好的中文譯本》,並馮唐譯本與鄭振鐸譯本進行了詳細的分析。

李銀河著重講評了三點。第一,這個譯本‘信’沒有問題,問題出在‘雅’上面。那些說翻譯得不好的意見主要集中在兩個詞的翻譯上,一處是將“面具(mask)”譯為“褲襠”,另一處是將“ 好 客(hospitable)”譯 為“騷”。李銀河認為,“這兩處譯得不能算錯譯,只是不夠雅而已。……鄭振鐸把hospitable譯為‘殷勤好客’比馮唐的‘挺騷’就強很多嗎?我看未必。馮唐的缺點在於有點將自己的風格強加於原作者了,僅此而已。”

李銀河也不是對馮唐的翻譯全盤接受。她在第二點“押韻”中提到,另外一首有點爭議的詩,問題出在一個“噠”字上,批評者認為不該使用網絡語言。我對網絡語言一向不喜歡,什麼“麼麼噠”“萌萌噠”“美美噠”,我全都不喜歡。那麼,馮譯為什麼要用這個“噠”字呢?答案是:僅僅為了押韻。雖然這句譯得很准確,可“噠”字用得的確突兀,有點扎眼,……不幸馮唐是個押韻派,為了押韻竟不惜用可惡的網絡新詞,真是得不償失。

在分析的第三點中,李銀河將鄭振鐸與馮唐翻譯的進行詳細的對比,讓讀者自己判斷“鄭譯和馮譯哪個更有詩意?”經過對比,李銀河認為,“兩相比較,高下立判:馮唐譯的是詩,鄭振鐸譯的是大白話。從兩個譯本的美學價值看,由於馮唐本身是個風格強烈的詩人,只是其風格與泰戈爾風格距離較大,所以他的譯本詩意充沛,只是或許與泰戈爾的風格有些差異而已。鄭振鐸的譯本可能更接近泰戈爾的風格,可惜他不是詩人,所以在譯本的詩意和美感上跟馮唐比差距還是蠻大的。

李銀河總結,馮唐的譯本還是不錯的,隻不過是一個譯者個人風格過於強烈的譯本罷了。由於公論鄭振鐸的《飛鳥集》譯本是過去國內多個譯本中水平最高的譯本,馮譯既然超過了鄭譯的水平,所以最合乎邏輯的結論是:馮唐的譯本是《飛鳥集》迄今為止最好的中文譯本。(記者張杰)

這個譯本“信”沒有問題,問題出在“雅”上面。那些說翻譯得不好的意見主要集中在兩個詞的翻譯上。

泰戈爾詩句:

The world puts off its mask of vastness to its lover。

It becomes small as one song,as one kiss of the eternal。

鄭譯:

世界對著它的愛人,把它浩翰的面具揭下了。

它變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恆的接吻。

馮譯:

大千世界在情人面前解開褲襠綿長如舌吻纖細如詩行

泰戈爾原詩:

The great earth makes herself hospitable with the help of the grass。

鄭譯:大地借助於綠草,顯出她自己的殷勤好客。

馮譯:有了綠草大地變得挺騷

不幸馮唐是個押韻派,為了押韻竟不惜用可惡的網絡新詞。

泰戈爾詩句:

The night kisses the fading day whispering to his ear,“I am death,your mother。 I am to give you fresh birth。”

鄭譯:夜與逝去的日子接吻,輕輕地在他耳旁說道:我是死,是你的母親。我就要給你以新的生命。

馮譯:白日將盡夜晚呢喃“我是死啊,我是你媽,我會給你新生噠。”

馮唐譯的是詩,鄭振鐸譯的是大白話。所以在譯本的詩意和美感上,馮鄭差距霄壤。

泰戈爾詩句:

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

鄭譯:你微微得笑著,不同我說什麼話,而我覺得,為了這個,我已等待得久了。

馮譯:你對我微笑不語為這句我等了幾個世紀

泰戈爾原詩:

The clouds fill the watercups of the river,hiding themselves in the distant hills。

鄭譯:雲把水倒在河的水杯裡它們自己卻藏在遠山之中

馮譯:雲把河的水杯斟滿躲進遠山

泰戈爾詩句:

O Beauty, find thyself in love,not in the flattery of thy mirror。

鄭譯:啊,美呀,在愛中找你自己吧,不要到你鏡子的諂諛中去找尋。

馮譯:美在愛中不在鏡中

泰戈爾詩句:

Once we dreamt that we were strangers。We wake up to find that we were dear to each other。

鄭譯:有一次,我夢見大家都是不相識的。

我們醒了,卻知道我們原是相親愛的。

馮譯:做夢時我們距離非常遙遠

醒來時我們在彼此的視野裡取暖

(責編: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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