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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等着我》看我国的媒介爱心传播

赵天天

2015年10月23日14:06  来源:今传媒  手机看新闻

摘 要:西方早在柏拉图时期就有了爱心传播的理念,弗洛伊德根据达尔文的优胜进化理论提出了爱心传播的四个基本观点,我国也早在孔孟时期便提出了“仁爱”的理念。当下社会速度加快、信息膨胀,人与人隔阂加深,对媒介的依赖却越来越重,这就需要媒介来进行爱心传播。《等着我》等节目宣扬人间的真心真情,在实现自身盈利的同时为社会传播爱心与慈善的公益理念,在人类日益依赖媒介的当下,媒介的爱心传播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爱心传播;传播媒介;经济效益;社会效益

一、爱心传播理论的源起及其基本观点

在西方国家,其文明的早期阶段便已开始涉及关于爱心传播的理念。柏拉图提出在思想的世界中,“善”的地位最为高尚。善不只是人们所追逐前进的方向,还是所有正直和真挚的事物的根源。他提出信息的传授与扩散具有教育的功能,诗歌和故事既可以净化人类的灵魂,但它也有可能腐蚀人的心灵。

所以,为了达到教育人类、净化人心的目的,柏拉图主张媒介进行传播时要注重其内容的真诚与善良,人类既要始终保持自我约束和诚挚,也要不忘惩恶扬善、避免被不良因素干扰以及自我放纵。

之后弗洛伊德提出爱心传播的概念,他的理论依据是达尔文的自然界的优胜进化理念。弗洛伊德认为人类与爱心有关的行为是有适应性的,这一适应性会帮助人类在自然界的生存繁衍;因此,进行爱心传播有助于人类的进化,个体是否有爱心及爱心的程度决定着他能否更好地适应自然、适应社会[1]。即爱心传播对人类的生存和繁衍都有着极大的联系,并且进行爱心传播会对传者以及受者的身心健康都会产生积极的影响。

爱心传播是一种人性的关爱,他关注人们的生存状态,尊重人们的尊严与情感,传播人性的闪光点并且积极帮助他人,它体现了对生命的最高敬仰与关注。当下社会发展迅速,大量繁杂碎片的信息充斥着人们的生活,而人们生活质量提高生活速度加快,却缺乏内心的情感支持。爱心传播注重温暖人们的内心世界,表现人与人之间的善良、温暖与真挚的情谊,试图通过媒介来温暖并唤醒人们在社会高速发展下日渐冷漠与麻木的内心。

中国正处于经济发展、社会转型的时期,社会保障不完善等因素会给人们带来的一定的社会问题与困扰,经历心理及情感、精神上的挫折,难免会给人们带来悲观消极的情绪与负面心理。这就需要媒介发挥作用,进行爱心传播,温暖人心、弥补社会缺失。

、爱心传播在我国的发展与表现

在我国,爱心传播的有关言论可追溯到孔孟时期,孔子提出“仁者爱人”,并认为“爱人”是人之所以称之为人的本性。孟子认为“恻隐之心,仁之端也”(《公孙丑上》),即人生下来就怀揣同情与爱,他的这一观点恰好阐述了爱心传播的动机所在。

人们进行社会交往的基础是社会化,这也是人类生存所独有的特质。社会化是个人对群体行为和观念逐渐接受认可的过程。现如今,人们获取了许许多多的来自媒介的信息,大众传媒成为人们异常重要的社交工具,大幅度地促进了人类的社会化。现今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与互动多数都靠媒介进行,人们的生活被电视、网络、微信、微博、QQ等各类媒介所充斥,而人们的生活也被这些媒介所掌握,甚至出现媒介控制人们生活的现象。媒介的信息技术与传播内容规定了我们的所见所闻所感甚至是生活与思考的方式。甚至有一种说法说我们的世界已经不是由人类自己所操控,而是被媒介所操控。

伴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人们的沟通和交流不再依靠日常开放的往来走动,却被电视以及电脑手机的网络媒介所主导,人与人的开放式交流越来越少,对媒介的依赖却越来越深。据调查,中国城市中的普通人一天的休闲时间是183分钟,其中108分钟用来看电视,占休闲时间的59.1%。这意味着在我国非常多的人下班之后回到家里不是看电视就是上网[2]。过去那样走街串巷逛邻居喝茶聊天的现象日益减少,人们现在更愿意与电视和电脑、手机交流互动,使得即使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是各自玩着各自的手机,鲜有眼神与语言的交流。但也有研究表明“许多自闭症患者已经开始通过使用网络来进行交流,从而从神经幽闭狂躁症的泥潭中解脱出来。[3]”有种说法,人们之间的交流被现代文化中的媒介日益侵蚀——先被报纸杂志侵蚀,接着是广播和电视的侵蚀[4]。因此,媒介是一把双刃剑,他融合了全世界,却让一些人之间的交流越发淡漠,许多人可以“相见不相识”,也有人可以“天涯若比邻”。所以,当下注重进行媒介的爱心传播很有意义。媒介的爱心传播的出发点是人与人之间深厚的情感以及对他人痛苦与不幸的的关切与救助,比如对抢险救灾、慈善公益的报道和对弱势群体的关注;我国媒体十分注重这一点,报道社会主义新风尚,展示“仁爱”精神,如感动中国所报道的好人郭明义、98岁女医生胡佩兰等具有高爱心人士,产生了积极的社会效应和引导作用。

三、我国媒介对爱心传播的运用分析及其意义

以中央电视台一套综合频道的节目《等着我》为例,这是央视在2014年隆重推出的中国首部大型公益找人节目。《等着我》运用国家的力量,以媒体为平台,帮助许多普通人圆自己的找人团圆梦,它不仅是一档节目,还是一场大型的全国性的爱心寻人活动,主持人倪萍亲切富有感染力的主持风格得到了广大观众的认可和欢迎,目前收视率已经超过0.44的份额,收获了很大的经济效益和良好的社会效益。

《等着我》在节目内容设置与主题表现上都体现出爱心传播的策略。

首先,节目注重对普通百姓生活的关心与关注。现行的许多爱心公益节目,多以明星挑战与展现自我的形式对社会一些弱势群体进行帮助的真人秀方式,这些节目普遍更为注重经济效益与娱乐效果,无法全面展现普通民众的生活,表现不了真实完整的社会生活,很难获得普通观众的亲切认同感。《等着我》涉及的群众面广,来自祖国各地的人前来寻求帮助,包括不同的社会地位、身份以及不同的年龄层面。人们的求助原因各式各样,为了找到走丢的孩子、为了海峡两岸的亲人、为了感谢恩人、为了当面道歉、为了再次见到年轻时的战友等,节目全面重点地关注普通人的生活,展现了现实生活中民众生活的艰辛,使电视节目的主人公不再只是高高在上的大家与明星,大大减小了电视节目与普通民众生活的距离感。从而吸引更多的老百姓来观看发生在他们身边的事情,获得良好收视收益的同时也体现了电视媒体的社会价值。

其次,爱心传播要注重爱心人物的表现[5]。《等着我》请回了著名节目主持人倪萍,而倪萍在荧幕上一贯的形象都是温暖、善良有爱心。这样的人物形象来主持这档爱心公益节目,使整个节目的温情形象都显著提高。并且,节目组注重人们之间的情谊,通过爱心帮助与奉献爱心,宣传人与人之间的关爱与温情。在节目中看不到人与人之间的欺骗、隐瞒、恶言相向与斤斤计较。人们看到的是父子、母子、战友以及亲人好友之间的关爱与浓厚的情谊。以“寻找”为主旨,传播人间的真善美。这里的人心灵淳朴,他们的朴实、情谊和彼此之间的爱心使他们自身以及整个节目都具有深深的吸引力,使电视机前的观众为之动容倾倒。

类似于《等着我》这样的温情类节目渐渐成为当下新宠。各地电视台也纷纷开播此类节目,如湖南卫视的《常回家看看》、江苏卫视的《人间真情》、深圳卫视的《你有一封信》等,它们的核心本质便是爱心传播。爱心不但是道德的表现,也是一种资本,可以创造价值。这类节目致力于帮助弱势群体,呼唤人间真情,打破人与人之间的误解、矛盾与冷漠。这样的节目在当下充斥着明星挑战真人秀与歌手演员选拔的电视荧屏中无疑是一缕凉爽的微风,给观众以轻松自在的体验。这不仅表现了媒介的社会责任感,还获得了媒体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双丰收;同时媒介还可以运用已有的社会效益打造媒介品牌,从而吸引更多的受众,创造出更多的经济价值。

媒介注重爱心传播意味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体现了人性的光辉与美。虽然市场经济的特点决定了媒介活动是以经济利益为根本追求,但媒介的爱心传播可以通过倡导媒介注重人文情怀,淡化功利的物质意识,将媒介活动的物质性特质与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相结合,通过媒介来展现人们情怀的同时媒介自身也获得了观众良好的口碑与收视率从而赢得经济收益。

媒介的爱心传播不仅是对弱势群体物质上的帮助和救济,更多的是对全社会宣扬爱心慈善等理念,培养社会的爱心与慈善意识,积极推进慈善公益文化建设。比如《等着我》在帮助各类群体寻找自己想要找的人的过程,就是在向社会传播一种注重父母亲情、知恩图报的温暖情谊以及对拐卖妇女儿童这一犯罪行为带给人们的痛苦以及对其的批判,从而给人们以警示,观众在观看节目的同时不自觉地便会树立起节目所传达的观念与思想意识。而节目收视率越高则被温暖启迪的观众越多,爱心传播的意义的重要性就会越加凸显,并且良好的收视率也为节目更好地发展奠定了基础。总之,媒介运用爱心传播的方式把慈善事业与经济收益相结合,通过媒介的公信力来凝聚社会各界力量帮助一些处在困境或弱势的人解决问题、摆脱困难,这样媒介既赢得了收益,也体现出其有助于社会、有助于他人的意义。

中国正处于社会转型变迁的时期,现行的社会阶层、经济基础和人际关系都在不断地变化调整,人们的价值观念、心理状态在这一时期也会起伏多变,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加深,而多数人内心却陷入无法找到并摆正自己适合的位置的不安定感之中。人们缺少一些温暖的因素来感动鼓舞自己,这就需要我们的媒介来传播爱心与温暖。媒介需要深入民间、了解民情、关注民生,与广大民众共度磨难、迷茫,共享愉悦、希望,从而以更加积极乐观的心态来与人相处生活。同时媒介还要注重表达处在窘境中的人们人性的高贵与卑劣、积极和晦暗,以此来鼓励人们拥有积极有爱的生活态度与方式,从而对整个社会的温暖和谐与安定产生积极影响。

参考文献:

[1] Kory Floyd. Communicating affection : Interpersonal behavior and social context.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New York. 159-160.

[2] 李良荣.新闻学导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3] (美)尼古拉斯·米尔佐夫著.倪伟译.视觉文化导论[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

[4] (美)彼得斯著.何道宽译.交流的无奈一一传播思想史[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3.

[5] 袁靖华.从《奥普拉的奉献》看慈善真人秀的爱心传播策略[J].环球新视野,2009(9). 

(责编:赵光霞、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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